第6(1 / 4)
兰姑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水响,突然“砰”的一声,好像是椅子栽倒的声音,兰姑有些担忧:“你没事吧?我进去了?”
兰姑正要进去查看情况,里面传来阴沉压抑的声音:“不许进来!”
他的声音含着浓浓的怒火,兰姑被唬了一跳,不敢贸然进去。
他一定是跌倒了,兰姑想。等了片刻,没听到任何响动,兰姑不由着急起来,知道此刻进去可能会伤他的颜面,但兰姑已经顾不得许多,“我进来了!”
一进就看到霍钰浑身赤裸,连人带椅地倒在地上,兰姑目光触及他腹下,蓦然怔住。
兰姑没想到她的
“滚!”
霍钰一声含着浓浓戾气的呵斥唤回了兰姑的神思,兰姑顾不得难为情,连忙蹲下去把他扶起来。
至于他的那一声‘滚’,兰姑只把它当做耳旁风。她要滚了,他就在这等死吧!明明不行还要硬来,兰姑没好气的想。
兰姑本来还想刺他几句的,但当她看到他那被咬出血的下唇以及轻轻颤抖的身体时,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他一个大男人被她这妇人看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对他而言,定是一件十分屈辱的事情吧。
兰姑把他扶起来侧坐在椅子上,自己搬来一杌子坐在他身后,拿过巾帕给他擦洗后背。他背上的伤口好了一些,兰姑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以免伤口沾水难以愈合。
“要是我滚了,看你怎么办。”兰姑最终还是惦记着他那一声滚,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霍钰闷声不吭,眉眼间的阴霾始终挥散不去。兰姑过完嘴瘾又怕他觉得难堪,想要安慰他几句吧,又担心他多想,索性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我一个妇人都不觉害羞,你害羞什么?”兰姑等了片刻,他还是一言不发,兰姑觉得没意思,又想激他说话,于是故意揶揄道:“难不成还没睡过女人?”
兰姑正给他擦着身子,察觉到他的身体忽然僵了下,兰姑抬眸盯着他的后脑,诧异地问:“真没睡过女人?”
霍钰没有回应她的问话,也不知道他这是在默认,还是不想回答。兰姑静静等了一会儿,又问:“喜欢的女人总有吧?”兰姑原是随口一问,但问完之后,她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动作,好奇他的答案。
大概是被问烦了,身前的人终于说话了,“住口。”
兰姑从那平淡的声音中听出了一点恼羞成怒的味道,不禁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难不成你以后有了女人也不给她看?”兰姑一副说教的口吻,说时她一点都不觉得脸红,她成过亲,有了孩子,已经不是那些不懂男女之事的小姑娘。她也不是那些深闺里的女人,时时刻刻谨言慎行,她们乡下的女人啊没那么多讲究。
霍钰觉得她很聒噪,正要开口制止,忽见她拿起杌子来到他侧面坐下,霍钰冷漠地扫了她一眼,住了口。
兰姑拿着巾帕给他擦洗前面,当兰姑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胸膛时,他身体忽然起了一阵陌生的颤栗感。霍钰皱了皱眉头,一转头恰好看到兰姑向下看的目光,他眯了下眼,缓缓道:“你……往哪儿看?”
兰姑惊了一跳,猛地抬眸对上他意味不明的深邃眼眸,一股热潮渐渐漫上脖子,一直延至耳根。兰姑发誓,她方才真是不小心瞟到的,兰姑羞愧地别开脸,待一深想,又觉自己没必要羞愧,于是理直气壮地转头啐了他一口,生气道:“呸,你那里什么好看的?”
霍钰意识到两人的对话太过暧昧,便只是冷睇了她一眼,没再言语。
兰姑也回瞪了他一眼,然后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再乱瞟,当她的手来到下方时,兰姑迟疑了下,才快速地帮他清洗,手下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起来。
兰姑根本不敢去看霍钰脸上的反应,她几乎是憋着呼吸,以最干脆利索的动作帮他擦洗完底下的身子,擦干水,帮他穿上裤子,期间霍钰一直闷声不吭,和提线木偶般任由她摆布。
兰姑没有给他穿上衣,因为还要包扎伤口,如今天渐热,兰姑也不怕他冷着。
兰姑见他头发也脏了,便说要给他洗个头,霍钰这几日一直觉得头痒,对于她的提议自然没有不乐意的。兰姑搬来屋里唯一的长条椅,让他伏趴在上面,才给他洗头,洗完头以后用布先包裹着,把人搬回屋里。
包扎伤口时,兰姑目光难以避免地触及他那肌垒分明的结实胸腹,兰姑脸没由来的一热。
兰姑心中无比好奇这男人到底是做什么,他身上不止背上那一道伤口,还有一些旧伤痕,也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虽然在一起相处几日,他仍旧不肯透露关于他的身世经历,兰姑总觉得他是在防着她,不信任她,意识到这点,兰姑就没有再追问他有关他的事情。
“真是万幸,你这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兰姑坐在他前面,正替他缠着布条,头也不抬地与他说道。
霍钰目光停驻她的脸上,她脸上有着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纯粹得让人无法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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