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 / 3)
画板之间来回换,随意地接上一句:“是不是还有那些私兵。可这样一来,平王他们养兵的事不就暴露了?”
谢煐:“除了平王、知州和通判,知道内幕的其余人都已经被处理掉。若是真暴露,官府还会究追他们的出身,照样要夷三族。”
白殊手下顿了下,但很快又接着画下去,嘴里也继续找话题:“那个武凉知县的幕僚呢?”
谢煐:“没人知道他在我们手上,回京时会一起带回去。人已经过了几轮刑,但一直没松口。”
白殊回了个有些吃惊的眼神:“骨头这么硬啊。”
“倒未必就真是骨头硬……他明白我们要从他嘴里掏东西,只要他不说,我们总要留他一条命。若是说了,可就不一定了。”谢煐已经被他带得放松些许,手指在扶手上轻敲,“等被带回京后,他应当会透露一些消息,以此来延长我对他的忍耐度。”
白殊却是听得心下叹口气——太子这些年也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才二十岁就对各种人心研究得这么透。
他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一时间又想不出有什么可聊的。停过片刻,干脆提到让他起意画像的根源。
“葛西尔首领他们为什么也在找史更汉?”
谢煐:“史更汉手里有他们西弗然部的圣物。当年他们归附之时,要先献上圣物以示臣服,再由天子赏赐回去。结果史更汉收了圣物,却在受降仪式前发动叛乱,最后带着圣物兵败逃走。
“虽说如今他们已然内附,西弗然部也会慢慢与我大煜子民融合,但部落圣物在自己手上遗失,葛西尔心中总是不痛快。加上当年我们翻找出的史更汉尸身被损毁得很厉害,我和他都认为史更汉很可能是诈死,因此这两年一直在暗地里追查。”
白殊这次抬眼看谢煐的时间略长了些,垂下眼后画图的动作不停,状似随意地问:“史更汉当年真是叛乱?”
他手下画着画,却也留着一半注意力在谢煐身上。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未听到谢煐回答。
白殊始终觉得谢煐提到史更汉时的情绪不太对,那个人、或者说那次叛乱,必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可惜,看来太子对自己的信任还没有达到可以提这事的程度。
不过他倒也不纠结这个,毕竟他和谢煐才认识半年,还是因为利益一致而走到一起,相互之间有所保留很正常。
白殊保持着原本的观察与动笔频率,仿佛那一问毫不重要。
但,正当他准备另寻个话头,却听到谢煐冷冷开口,语气中带着森然。
“史更汉当然不是叛乱。他接到密旨,要将我和三千东宫卫的性命全都留下。只不过,他既然输了,自然就成了‘反贼叛党’。”
白殊抬眼去看谢煐,却奇异地感觉谢煐这怒意不像是因为他自己受到算计。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会,白殊又一次体会到那种像是心脏被轻刺似的酸疼感。
谢煐续道:“史更汉是天子心腹,和白泊也交情匪浅。我爹薨逝之时,史更汉尚在北衙禁军中任职,白泊便是通过他来策划兵变,掌握禁军,一力扶持当今上位。
“两年前他手中握有天子密旨,估计还知道一些天子的辛秘,就连天子都担心他还活着。这两年在找他的可不只是我和葛西尔,天子也着急灭他口。”
白殊看着谢煐,见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整个人就如同一柄在散发着无形杀气的剑。
只是,杀气伤人也伤己。
白殊仿佛没察觉一般,温声开口:“我听闻,殿下反杀叛军之时非常英勇,可否详细说给我听听?”
谢煐刚才因为回忆而变得目光悠远,此时重新聚焦在白殊脸上,看他带着轻浅的笑,眼中皆是期待听故事的光芒,心里忽地就柔软了下来。
于是,剩下的绘画时间,便在谢煐慢慢讲述自己如何取得那场胜利当中度过。
白殊画完最后一笔,起身将图交给谢煐,自己去盆架前倒上水,洗净拿碳笔弄脏的手。
谢煐拿着不大的画纸,看画的眼中带有难以克制的惊奇。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画法,线条很多,色彩涂抹得浓浓淡淡,却能将他画得格外逼真。
白殊洗完手回来,笑问:“如何?”
谢煐抬眼看他:“你这画法是……”
白殊竖起食指压在唇前:“别问。”
问了他还要编个来路,麻烦。
谢煐盯着他眼睛看过片刻,又垂眼看画,最终问道:“这画可能给我?”
白殊已经坐回椅子中,笑着一摆手:“回头让知雨把缝线拆开,将这张取出来给你。其实我就是想给你看看这画法,然后,你和我描述一下史更汉的模样,我把他画出来,应该比你们那种更容易找人吧。”
虽然白殊并没有听描述画像的本事,不过他有小黑。小黑可以先从影视数据库中拼出一个人,他照着画出来,再慢慢修改就行。
白殊追问:“殿下觉得这办法行吗?”
谢煐却看向他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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