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 / 3)
子领悟力不错,先前自己亲过他之后,他总算知道平常也是可以随时亲亲的。
白殊低头检查过小鹿的毯子和水碗,便起身洗手脱外袍,再坐到床上,去吹床边案上蜡烛。
结果低头之时,正好看见睡在床边的小黑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小鹿。
白殊吹灭烛,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一边在脑内戳小黑:“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小黑:“我在想,太子会不会给它起名字叫白王。”
白殊已经窝进谢煐怀里取暖,听到这话就笑出了声。
谢煐不解,揽在他腰上的手挪下位置:“痒?”
“不是,是小黑说……”白殊好笑地解释,“你会不会给小鹿起名叫白王。”
谢煐:“……”
他在白殊后腰上按了下:“既然它和你姓白,该你给它起名。”
白殊再笑一声:“那就叫小白。”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谢煐无奈,最后只得道:“叫白瑞好了。行了,睡吧。”
皇后是到晚间才知道宁王出了事。
散宴之时,她没见儿子来给自己请安,有些奇怪,便派人去寻。结果等了许久,才等回惊慌的宫人。
对于下午尘香殿里的事,用不着嘉禧帝交待,知情的人都会对外保持沉默。
但总有一些蛛丝马迹露出去。比如,嘉禧帝早早回了紫宸殿,还从宴席上将奉御紧急召走。又比如,宁王是被羽林大将军亲自送出宫的。
皇后听得心头一跳,隐隐觉得该是出了事。可如今她使唤不动人,一时半刻都打听不到消息。
她犹豫来犹豫去,最终还是一咬牙,去了紫宸殿。
不过,即使她贵为皇后,没有天子同意,依然进不去紫宸殿的门。
皇后黑着脸对那个传话的小宦官发火,那小宦官也只是垂头听着,一言不发。
皇后越发不安,来来回回踱了几步,正要硬闯,却见孙宦官走出来。
她端起架子沉声道:“孙内侍,陛下到底如何。再不给我个准话,莫怪我硬闯了!我倒要看看,哪个真敢拦我!”
孙宦官抬眼打量皇后几眼,重重叹口气,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到一旁,才以极低的声音将尘香殿里的事说过一遍。
皇后越听面色越白,手中帕子都拧成了麻花。
孙宦官劝道:“奉御还在为陛下诊治。陛下如今要戒气戒恼,也断不会想见到您。皇后还是回去吧。”
皇后心乱如麻,一时担心被打了五十板的儿子不知伤得怎样,一时又担心嘉禧帝气没撒够,后续不知还要做什么。
最后,她也只得再坚持问一句:“陛下究竟如何?”
孙宦官淡淡地道:“皇后,您该知道,打探龙体是大忌。”
皇后听得心一沉——这怕是不太好!
但她也知道能得这一句已是不易,再多的必不可能问出来,只能忧心忡忡地回转。路上再派出心腹女官去寻羽林大将军,打听一下儿子的情况。
一回到明正殿,皇后甚至等不及唤人,直接寻去老嬷嬷的住处,屏退众人,将事情细细说了。
老嬷嬷咳着听她说完,长长地叹口气。
皇后见她一直不语,着急地催促:“嬷嬷,现下究竟该如何是好?”
老嬷嬷定定地看着皇后,慢慢地道:“上回老身说的话,宁王不愿听。这回老身再说,皇后是否愿听呢?”
皇后听她这时候了还在计较上次,连平常“二郎”的称呼都给换成了“宁王”,心下顿时有些恼。可如今自己六神无主,实在想不出法子,也只得按捺下脾气,好声好气地道:“嬷嬷请说,我一定会听。”
老嬷嬷又沉默良久,直到皇后心头蹭蹭冒火,眼看要压不住了,她才开口道:“私通都还在其次,主要是宁王与王美人那几句话惹下大祸。在心腹重臣面前被狠狠撕下面皮,陛下是定饶不过他们的。王美人聪明,此时想必已经自尽。至于宁王……大概会被除族,一直圈到陛下消气为止。”
皇后倒抽一口凉气——除了族,便不再是皇家人,也就基本断了继位的可能!
老嬷嬷没等她问对策,接紧着又道:“要想保下宁王,得皇后舍得下自己。”
皇后一滞:“什、什么意思?”
老嬷嬷咳过一阵,续道:“您今晚便写一封请罪奏章,将所有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明日一早,便去紫宸殿外长跪,自请废后。”
皇后猛地瞪圆了眼。
老嬷嬷待她缓过一会儿,往下说道:“您也不用不甘心。待陛下收拾过宁王,接下来自然也会废后。横竖都要被废,不如自请,让陛下顺顺心,或可换下宁王,留住希望。”
皇后面容渐渐变得扭曲。她挣扎着道:“可是……我没了后位,二郎就不再是嫡子,还怎么和平川王争?如若陛下再把彭氏封后……”
“陛下年纪越长,越不会想看到一方独大,那会让他感觉拿捏不住。您主动自污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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