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 / 2)
此慎重?
县令写好后将其装入信封,接着示意下属将她们带去领取试卷。
五人面上均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想要交流几句又怕触犯禁忌被赶出去,许清元和晋晴波各自对视了一眼,勉强平复心情。
取到考卷后,许清元找到自己的考舍“玄字叁拾”号,乖乖坐了进去。周围一圈人都是男考生,她们五人被分得很远。
她深呼吸十几下,让心情暂时平复下来。过于激动和过于失落一样,都会将注意力从题目上分散,十分不利于发挥。
无视对面考生探究的眼光,许清元小心翼翼地揭下写有自己名字、体貌特征等信息的浮签,仔细摊开试卷,她先仔细认真地将基本信息填写完毕,然后粗略看了一遍试卷题目。
本次为县试
晋晴波没有信她胡说,颇为认真地问:“今日实在不同寻常,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果然还是瞒不过晋晴波,许清元反问:“你觉得呢?”
“虽然你之前说过给你父亲写过家信,但……”晋晴波的话没有说全,不过许清元是明白的。
科举考试已经算是非常公平又严格的一种选拔人才的途径,在科举制度中,舞弊、徇私不但被严厉禁止,而且一旦查出就是断绝前途的大罪。
许长海虽然是通判,但跟淮阳的知县又不是什么上下级关系,柳大人没必要卖给他这么大一个面子,更不用说今日柳大人甚至动用了官印,只可能是要封档留存或者向上级禀报。
原因其实已经找到了。女子科举制度有变,所以柳大人不是徇私,而是公事公办。
分析出这一点的应该不止她们两人,但眼下却与她们密切相关。
“你想的是对的,我父亲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就是不知道是上面哪位这么及时雨,倒救了我们一命。”许清元思索道。
两人心中都猜测着一个人,但都没敢说出口。
次日,艾春芳突然发起了低烧,她的两个妹妹忙着请大夫,许清元和晋晴波轮流照看着她,艾春芳很愧疚地道:“我病得也太不是时候了,现在这么关键,你们还是回去读书吧。”
“在这也一样看,你安心休养吧。”许清元边看书边道。
在这一天病倒的绝不只有艾春芳一个。
考院寒冷,在那里硬生生挨上一天的冻不说,还得绞尽脑汁地答题,身体素质不好的很容易感冒伤风,所幸许清元往年冬日大雪天都要在外面偷学,经常注意锻炼,身强体健的,不容易生病。
大夫来看过说没有大碍,大家都放下心来,不过这时候大家的心情不免有些焦虑、浮躁。
艾春英是表现的最明显的一个,一整天都唉声叹气的,艾春芳脸色也不好,一方面是因为生病,另一方面她也坦白说昨天自己太过紧张以至于没有发挥好。
就连一向稳重老成的晋晴波,今天白天都有一点心不在焉。
反而是艾春菲状态比较自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概就是如此吧。
而许清元倒好,见艾春芳没事,自己拉出桌子接着摆摊。
其余人都非常佩服她这么有定力,艾春英对着她连连叹服,许清元实话实说:“其实我也紧张,摆摊就是为了缓解焦虑,这一会儿功夫你都来来回回跑了四五趟了,不如也过来跟我一起摆摊?”
艾春英犹豫着坐在一边,但没有半刻,又跳了起来。
“不行,我想起有个地方答的不太对,我回去翻翻书去。”
这样压抑的气氛在放榜那一天早晨达到了顶峰,许清元好歹逼迫自己喝了一碗小米粥,其他人则直奔县衙,一刻都等不了。
许清元赶到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县衙外张榜处已经围堵了一圈一圈的人,但从众人翘首以待的姿态中就能看出,此刻还未放榜。
在这一圈圈男性中,她们五个尤为好认,她刚一赶到,就跟其他四人汇合了。
“怎么还不放榜啊?”
“就是,咱们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周围议论纷纷,大家都比较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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