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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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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还是……

“我没见过乔御史几面,不知道还认不认得出来。”清珑道,“只记得她身量中等,笑起来很和蔼。”

恐怕是不能的,乔香梨现在哪有一点曾经读书为官的样子。她被生活的重担压的微微驼背,脸上皱纹密布,面色蜡黄,根本不像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模样。

别说来的是只与她见过几面的清珑公主,估计就算是临安郡主当面见到也很难认得出来。

许清元不准备暴露乔香梨的下落,而且这会儿乔香梨早外出上工去了,哪能寻到。

两人在路边呆了一两个时辰始终不见人影,清珑公主终于死心。她似乎是没什么执念和恒心的那种人,虽然怏怏不乐的,但没有坚持找下去。

车夫驾车而归,车上清珑公主的神色却有点奇怪。她一直打着帘子,一副看不够的模样,最后,她终于憋不住,问许清元:“许小姐,要不我们再转一圈吧,其实本宫这次是得到父皇准许去礼亲王府探望堂姐的,只是堂姐不在府中,所以我才借口小憩一个人跑出来。堂姐去京郊了,等她回来还早呢,晚一些也无妨的。”

清珑公主半垂眼眸,表情有几分落寞:“我从小很少出宫,这样独自一人游览京城也是

临安郡主见周围人多眼杂, 不敢多说,只皱着眉头, 压低声音对清珑公主道:“快随我上马车吧。”

清珑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临安上了马车。临走前两人都回头看向许清元, 不同的是,清珑公主眼中的是依依惜别之情,而临安郡主却眼带警告。

许清元没多停留, 自上马车赶回家中。

至今为止,一场贡院失火案仍有两个疑点尚未得证查明:也必须经过官府文吏审核后方可刊登。

该政策对其他报社的影响远不如对《郢都杂报》大,许清元不是京城户籍,也无法申请许可。《杂报》立足的根本是迎合科举学子的需求, 而没有了时事文章,报纸的内容势必要做更改, 原先的受众会流失, 而新的受众群体却不明晰。

方歌着急上火一日不得安稳, 可她没有过多打扰许清元,五月份的会试迫在眉睫,眼下一切事情都得往后靠。

这些日子,许清元一直窝在书房,从早到晚学个不停,院子里下人们都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大动静影响小姐。

即便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下人也会在背后啧啧称赞:“怪不得咱们家大小姐年纪轻轻就能念到举人呢,这念书的苦功夫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可不是,所以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月英听着外面下人的议论,手中一顿,慢慢将钗环放入奁内,神色怅然若失。

她起身从旁边的装饰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靠着管家学会的几个字,勉强认出书的名字,《商论》。

作为许家人,月英怎么会不知道此书,但之前她从未打开看过,潜意识中她觉得这不是自己该涉及的领域,可鬼使神差的,现在她却跨过了自己心中划好的界限。

这段时间,许清元秉持一贯以来的学习方法,在打好基础的前提下,多做题目,勤加思考。同时也不闭门造车,与其他女举人定期相会,教学相长。

她们之中,丁依霜的水平更是数一数二,听她说之前已经考过一次,大家也都说她本次很有希望中榜,许清元、晋晴波与她,三人交流的最多。

学习的日子总是枯燥重复,感觉好像是度日如年,但有时候却又觉得不过眨眼之间,会试之日就已临至。

新盖好的号舍里还有一股子异味,许清元拿纸塞住鼻子,就这么熬过了前两场考试。

题目的类型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或许是因为之前出过火灾的事故,本次会试前两场题目的难度比之往年有所下降。

及至会试第三场,义、经、诗、务、策五道题目更是中规中矩,且刻意避开了这段时间京中的事故和纷争。

第一道经文题出自《尚书》,题为:“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本题主要意思是:人心难测,所以要修守微妙难明的道心,只有专心体察感悟,安分守仁,才能走正途。许清元仔细思索拣选典故,这一题答得算是比较保守。

下一道题目涉及《四书》,“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这句话的意思是,治理国家,实行政策都必须以道德为准绳,只要如此做,那么君王自然就会像北极星一般,地位稳固,众星环绕。

虽然这个观点与许清元坚持依法施政的观点有所不同,但法律是最低程度道德,两者并非是完全对立冲突的,许清元尽量将法律规制蕴入其中,但仍旧紧扣主题,着重强调道德的作用,辅之以法律、制度,最终实现国泰民安,万民共治的场面。

与上面两题相反的是,试贴诗却比往常要难一些,“赋得「士先器识」,得「文」字。”

本题题目上就有个坑,原文是「士先器识而后文艺」,有道是:士之致远,先器识,后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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