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 / 3)
,越不起眼越好,把车夫换成咱们的人,停在巷口等我。”
“是。”
脱雪刚走,吴浵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修皇陵的工匠们不知道吃了什么,从今天早晨起就上吐下泻地起不来床,现在连城门都出不去。”
太阳穴隐隐发疼,许清元摸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公主知道吗?”
“已经有公主府派去的郎中在诊治了。”
“郎中怎么说?”
吴浵不太乐观:“说是至少要修养个两三天。”
“京郊那边有什么动静?”
“一切如常。”吴浵道。
许清元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那就好,你们采购全食物守好家,这两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出门一步。”
察觉到许清元话中深意,吴浵慎重地答应下来。
鸡鸣过三遍,汪医士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她洗漱好穿上衣服,数了数荷包里的钱,打算去街边吃一碗云吞顶作早饭。
天还没亮,就有小摊贩挑着扁担来到街上出摊,街边小摊从吃食到杂货一应俱全。
街角胡记云吞在这边干了十几年,价格合算味道上乘,生意一直非常好。今天汪医士坐到摊子上的时候,几张桌子居然只有寥寥三四位顾客。
她疑惑地抬头问:“胡老板,今天人这么少?”
把云吞捞到碗里,胡老板将碗放在汪医士面前,也是一脸不解:“是啊,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人特别少,这不年不节的,难道城外有庙会?”
以往这个时候百姓已经陆陆续续出来忙活了才对,但是现在街上分明比以往冷清许多。汪医士环顾一周,发觉自她坐下来这短短的半刻中内,视线内至少经过了两支官衙的巡逻队,队员比以往印象中也要更多一些。
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汪医士将铜板留在桌上,边起身离开边道:“胡老板,我不吃了,钱留桌上了,不好意思啊。”
“哎!”胡老板停下手中的动作,伸长脖子冲汪医士的背影喊了一声,见对方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只得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将钱收了起来。
她住的离皇宫比较远,家周围的异常已经十分明显,而往皇宫方向走了一段距离后,这边的街道上百姓却是一如往昔。汪医士觉得更加不对劲起来。
太医院中,这么早同僚们竟然已经到了大半,负责皇上的院判见她来了,把她叫过去说赶紧准备好医箱准备马上进宫去。
虽然还没有到以往规定的看诊时辰,但是皇帝病情严重,早点去也没什么坏处。
不过今天皇宫值守的人查验起来异常严格,不但要看腰牌还要认清脸才行。
作为医士还没有给皇帝诊脉的资格,因此汪医士只是跪守在旁边,按照院判的吩咐提供针灸等物品。在这个过程中她轻轻瞄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心中大骇,御医轻声训斥道:“做好你的事,别看不该看的。”
“是。”
诊完脉,院判写好方子交给手下御医去煎药,汪医士也被挥退下去。
她从皇帝寝宫出来,听见远处传来声音,那应该是百官上朝的动静。御前侍卫们腰挂长刀守在门口,她不敢多留,跟在同僚身后回了太医院。
今天倒是难得清闲,一整个早晨除修皇陵的工匠那边因为郎中人手不足来叫过几个医女和恩粮生外,几乎没有人出诊。
但越是安静汪医士就越是不安,她眼睁睁看着跟自己同时出宫的御医熬好了药端去皇宫,心中实在难掩好奇,便悄悄避开众人去了药房。
值守人照例询问,汪医士心思急转想到一个好理由,模样平静地道:“户部许郎中府上的梁翰林身怀有孕,临近生产,她派人来要过几次产后调理的药,现在空闲,正好配点八珍汤给人家送去。”
“不行。”药房的值守官员一口回绝,“改天再说。”
汪医士刚想问原因,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抱怨了几句转身出了门。
身后传来医女问询的声音,汪医士毫不避讳地说:“去茅房!”
实际上汪医士却转到了药房东墙后,她扒着窗户看见里面空无一人,将袖子撸到肩膀,从窗口探了差不多半个身子进去终于捏到一点点药渣,她忙拿出来捻开一看,又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面色大变。
装作没事人一样回了屋内,终于挨到午膳时间,汪医士发觉给皇帝看诊的御医还没有回来。结合上午看到的药渣,那些东西根本没有多少药性,一般只是给临死的病患求一个心里安慰用的。汪医士有了猜测,她心中慌乱地从在太医院门口走到午门,却迟迟没有等到许清元的身影。
随便抓了一个中书舍人询问,对方答曰:“许学士今天请病假没来,首辅大人也没来,真是奇了怪了,两位大人都不到,这一上午可累死我们了。”
那中书舍人说完提步离开,留下愣在原地的汪医士。她心中转过千百道思绪,终于还是心一横一跺脚,转头往怀杏坊跑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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