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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乡(8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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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她从小到大的种种模样与转变,他忘不掉她是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他怎么会忘呢。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早就是他的孩子了,与她一起度过的岁岁年年,都是他血色人生中的难得亮色。

他不想破坏兄妹俩之间的纯粹亲情。每当他在她的坚定不移下动了一点不该有的旖旎念头,记忆里的小解萦就如他们初识那般冷冷地注视着他,仿佛随时会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下一口。

现在他的手臂又在泛着疼了,仿佛她已经隔空咬过他,在他身上肆意发泄着她的愤怒她一贯顶礼膜拜的君大侠,原来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好色之徒,对她别有所图。

对如今的她动了心,似乎也就辜负了幼年的她对他一直以来的依恋与信任。

他控制不住那春光入梦,实际回想他们已有的亲密,她暴戾的吻。女孩的嘴唇是柔软甜美的。可他想吐,他只想吐。

逃避解决不了他们的任何问题,这一次重逢,他已经认清。

时间没办法淡化一切,解萦更不可能对他放手。

他若出逃,她只会给出千种万种更为极端的方法来应对他。

他终究要对她浓烈的感情有个交代。

他实在不想让她难过,也实在不想让她失望。

他想回应她的感情。可他

眼里蓄着薄薄的泪,君不封突然向解萦叩起头,一下,一下,又一下。

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被鲜血浸染成暗红,延绵不绝的血液最终汇成一条小溪,流到了颤抖的她身侧。

在弥漫的血汽里,君不封断断续续地哽咽道:丫头,过去是大哥对不起你。大哥知错了。大哥听话,大哥不会离开你了。从今往后,你要杀要剐,大哥都绝无怨言。只是只是

只是,他还是没办法与她成亲。

不用他说完,解萦已经在心里替他补完了下半句。

她不再颤抖了,只是无望地仰起头。

身旁沉闷的磕头仍不停歇,那声响,要比给林声竹求情还要沉重许多。每一声撞击,都犹如一颗巨石,重击在她心房,难受得她喘不过气。

她可以想象到他的疼痛,沿途一路,大哥为她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更是以命来搏,求她一个原谅。林声竹的生死在此刻突然不重要了,他仅是在向她诉说一个迟来的道歉,也许这道歉里也有他们毫无希望的未来。

真可笑。

解萦一脚将他身子踹得歪向一旁,君不封力不能支地瘫在地上,咳嗽不止。

解萦不去看他的惨状,只是轻松地哼笑出声。

和两年前相比,君不封的态度变了太多。强硬如他,竟然也学会了低三下四地求和,再没了对她说教的意图。

只是可惜,他们的结局,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但他的回应,她不意外。

虽然她仍对他抱着不该有的期许,但如果他能接受她,这反倒不是他了。

若她与君不封仅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旁人若拿她的性命要挟,逼他二人做夫妻,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娶她为妻,一生一世待她好。

但偏偏,在是他的爱人之前,她先是他的女儿,他的小妹。

寻常男人或许轻而易举就能越过那条线,但君不封做不到。

大侠之所以能称之为大侠,便是对自身正义信念的毫不动摇。

动摇了,那就不是他了。

她庆幸他的冷酷丝毫未变,又绝望自己的付出,完全撼动不了他分毫。

她踩着他的脑袋,脚上一直在下狠劲。

君不封,我给了你一条明路,你偏偏不选。这叫什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以前发现你是贱货,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贱?你就这么想被我当一个畜生养?为了救人,你什么都可以牺牲,哪怕这个人背信弃义,你照样可以为了他把命豁出去;可唯独对我,只有不许,不行,不可以?你宁肯做一头被豢养虐待的畜生,都不愿意好好和我过一辈子。好,我成全你,成全你!

解萦怒火中烧,当着燕云的面扯坏了他的衣服,逼迫他在燕云面前赤裸了身体。不给燕云赏玩的机会,解萦扯来仇枫的剑鞘,毫不留情地抽打着他,君不封身上多处穴道被封,躲无可躲,被她抽得满身血污,气息奄奄。

君不封本就内伤未愈,如今情绪不稳,毒气攻心,体内体外均是难以忍受的剧痛,

直至剑鞘折断劈为两半,君不封已在昏死边缘。

解萦自始至终都在等他的一声求饶。她打他不遗余力,下的都是狠手。

可他还是宁肯遭受毒打,也不愿再对她说一句软话。

她给过他机会,他也清楚怎样用一句话就能将她的乖戾卸得干干净净。

可他偏不用。

在林声竹和她之间,他选了林声竹。

在猪狗不如与岁月静好之间,他选了猪狗不如。

过往的点点滴滴一直在她眼前回溯,最终停到了他们初遇的那一瞬。

如果,他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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