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4 / 12)
的心。你对此打我,骂我,大哥都没有怨言,因为是大哥做得不好。你对大哥情真意切,我若如今再对你冷言相向,那是我冷酷无情,辜负你的情意。
素来绝情的君不封嘴里居然蹦出这样有情的一句话,解萦甚至怀疑她一时听错。
可随之而来的,是男人苦涩的相拥。
她迎头撞入他怀中,看他胸口的凤凰蒸腾,一床棉被披到两人身上,他像过往一样向她微笑了:丫头,谢谢你一直以来为大哥做的一切。
解萦鼻子发酸,险险要哭,锁链牵动,男人已经提前替她拭了泪。
她对他又踢又踹,又骂又打,而他仅是搂住她,坚定不移地搂着,就像很多年前他第一次抱住她。
解萦在君不封手背上留下了三个带血的牙印,疯癫偃旗息鼓,她任由男人搂着,逐渐从这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中回过神。
君不封适才的那一番话,比他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同她道歉,更为让她受用。
可在通天的快乐之前,她心里率先敲响的,是警钟。
解萦这两个月的表演,江湖上人尽皆知,燕云想是也没有对隐瞒君不封自己的行径,他虽是个已死之人,但解萦没有把话说死,给他留了个可以随时复活的尾巴。而在这之后,也不会有人再漫山遍野地追杀他。
他重新是个干净的江湖人了。
君不封那样喜爱自由,又怎不会为这欣欣向荣的前景心动。
他很清楚她对他的欲求,应该也清楚,只要两个人重归于好,有了夫妻之实,那束缚他的一切,也终将不复存在,他总能重获自由。
所以,为什么不再故技重施,让她再被骗一回呢。
解萦承认自己有点心计,可在君不封面前,她始终是最容易被骗的那个人。
君不封固然毫无城府,可跟他比冷静自制,她从来就比不过。
解萦打了一个寒噤,压下去了就近和他撒娇的欲望,但转念又想,就是他一门心思想着逃,在她目前的操持下,他就真的能毫不动容吗?
这么想着,解萦像君不封使了个眼色,男人心领神会,爬上了早就铺好的床铺。
解萦紧随其后,要躺在他身边,男人身体一僵,惴惴不安地劝道:丫头,这稻草床铺不比你的拔步床睡着舒服,大哥现在是在做牲口,睡草席是理所应当, 但你远没必要和大哥挤到一起睡。
解萦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口咬在他胸前,险些要把他一侧的乳头咬下来。她讥嘲地骂道:事到如今才想起来自己这牲口的身份了?刚才和我大哥长大哥短地套了半天的近乎,现在轮到我要玩你了,又开始跟我摆畜生的谱了?
君不封吓得连连摆手。
解萦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挑衅地问道:如果今晚我偏要和你挤在一起,就要你抱着我睡呢,你是许还是不许?
我有得选吗?男人苦笑。
你有,你一直都有。
心死(三)
君不封叹息一声,动作僵硬地搂住她。半晌不敢喘一口气。
解萦察觉到他的紧张,心里很是不满,提膝撞了他一下,男人吃痛松开手,神色却轻松不少,赶在她发飙前,他急忙道:丫头,你你能不能给大哥一件衣服?我知道现在我不配穿衣裳,可就算醒后还得脱掉,现在也是要穿的。我我没办法就这样抱着你。
解萦朝他身下冷冷瞥了一眼,唇角勾着一点轻蔑,她当着他的面解起自己的衣扣。
君不封一下涨红了脸,连忙拦她,可单是触摸她的指尖,他整个人都如同过电。后面更是连看都不敢看她,解萦稍一伸手,他就惶恐地向后一退,汗毛直立。
解萦更生气了,薅着他的头发又往他胸腹踹,尖声骂道:我是话本里的蛇妖吗?要张口闭口吃了你?凑过来就能把你吓成这样?
解萦越想越气。君不封越抗拒,她就越要钻到他怀里!她强行将身体嵌到他胸前,围着那已经被她咬肿了的茱萸狠狠咬他,腥甜的血液又一次渗入口中,她挑衅地揪着他的耳朵,舌尖色情地搅弄他的耳廓,朝里面轻轻吹着气:君不封,我就这么大大方方地钻你怀里,你敢拒绝我?一个阶下囚有什么底气和我谈什么条件?
君不封神色一黯,强忍着胸膛不时的疼痛,他小心翼翼揽她入怀。
解萦怒喝道:抱紧点!
他吓得抖着手照做,闲着的手又下意识捂住了胯。
解萦看他这样就要翻白眼,又心知确实不能一次逼他太狠,也就不再揶揄他。
君不封长久保持着这种僵硬的姿势搂她,解萦舟车劳顿了一路,被他这样严阵以待,实在没什么睡意。但她现在毕竟是被清醒的他抱在怀里了,就算君不封再不情愿,他也得知道,他怀里有她!
打量着君不封英挺的面容,解萦渐渐失了神。暌违已久的快乐重新找到她,她终于可以长久地凝视他,再也不必顾及包括君不封本人在内的想法。
横竖现在也不困,他又这样赔着小心,让她坏心皱起,忍不住逗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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