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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结局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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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签是有两面性的,倘若陆峥选择的是反面,那么世界线又会走向另一个不同。

世界线的变动比蝴蝶扇动翅膀还要简单,也许一张便签的正面与反面,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陆峥拿起了的便签,望见了一行字。

“你死了,我也不会活着,我是因你而存在的。”

这一面代表另一个结局。

一个江栗成功接受了来自器官仓库的合法心脏,且手术成功了的结局。陆峥只是陪他进了一遭手术室,陪他提心吊胆半个月,实际上医院并没有冒着犯法的风险为他做手术。

他们一起出了院,陆峥把自己所有的资产都兑了现,和江栗搬去了小县城里住着。

小县城的房子又老又小还破破烂烂的,每天不是下水道堵了就是水管漏了,又或者是哪里冒了蟑螂和老鼠。

江栗会因为害怕而骂骂咧咧地逃进陆峥的怀里,陆峥会安抚好江栗的情绪,然后撸起袖子去给江栗收拾残局。

每周日陆峥还会陪江栗去医院检查身体,陆峥早就把治疗心理的药物丢了,他现在不需要那些药,江栗就是他唯一的良药。

江栗不喜欢生日,更不喜欢生日蛋糕,于是两个人都默契的放弃了自己的生日,无视着年岁增长,刻意的忽略着手机上一格格整齐排布的日历格子。

倘若时间能定格在现下,那该有多好。

可好景永远都不会很长,即江栗做过了心脏移植手术,可是他的身体机能仍是因为腺体手术而遭到大损。

江栗是在三十三岁那年,终于被医生宣告了无药可医,再为他打上最后一记肾上腺素后,让陆峥和江栗独处了最后一段时光。

江栗的身形已经瘦得不成样了,可时光却仍不舍得剥夺他艳丽的容颜,他的肌肤呈现出一种薄膜般岌岌可危的脆弱感,眼眶凹了下去,眼底泛着憔悴的红晕。

但江栗的神色是平静从容的,他像一尊高高在上的眼中充满怜悯的神明,垂眸审视着他的信徒。

他的信徒要远比他紧张,陆峥的身体早就在心智焦虑的折磨下,被透支严重,他的眉眼间都带着不稳定的焦灼,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瞳孔紧缩,筋肉紧绷,眼眶红红。陆峥紧握着他单薄的手,放在唇上轻吻,做着最后一次祷告。

“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释怀了,还是因为迁就我”陆峥的声音带着不安的颤抖,这个问题他想问已经很久了,却始终不敢提问。

江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坐起了身,投入了陆峥的怀抱。接着,他闭上了眼睛,平静从容的死在了陆峥的怀抱里。

他的身体还是柔软的,带着温度的,甚至还能嗅到他呼吸时带来的气息。

江栗走的时候,嘴角还盈着笑,带着如愿以偿的解脱。陆峥望着他的尸体,他的问题也已经有了答案,或许在他纠结着要不要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陆峥的精神状态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冷静,他一手操办的江栗的葬礼,葬礼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为江栗换上了那年买下的结婚西装,自己也穿上了结婚西装,手里捧着鲜艳的红玫瑰,黑白单调的葬礼现场突兀地多了一抹红代表着江栗闯进他的生命,给他死寂的生活带来颜色。

他在地上铺了一层红毯,一个人孤独的从入口处走到尽头,他最终停在了棺椁前。

没有牧师,他就自己念誓言;没有花童,他就自己交换戒指;没有见证者,他就自己见证他和江栗的婚礼与葬礼。

他和江栗的故事是剪断了舌头无人知晓的苦痛情节,是一盆泼出去能吓得旁人退避三舍的浓郁狗血,是磕磕绊绊了半生却也没能和解的遗憾。

他在江栗冰冷僵硬的眉心处留下了温热的一吻,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了江栗的眼睫毛上,沿着他的脸颊滑了下去。

江栗好似也在流泪,为他们无始也无终的感情,画上了一颗眼泪妆点而成的句号。

没过几天,陆峥去签了器官捐献的文件。

再过几天,他便因为脑死亡送进了医院,如愿以偿的心脏被解剖。

他想让这颗心脏为更值得的人跳动,而不是他这个烂人。

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没人知道陆峥病入膏肓的躁郁症是如何在这些日子被强忍下来的,只是江栗不在了,他好像就失去了作为一个孩子又哭又闹的资格,他只能够沉默着、冷静着的死去。

陆峥没有坟墓,江栗也没有坟墓,两个人的骨灰散进了自由的风里,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世界很大,他们再难相遇。

可时光漫长,他们总有一日能以全新的面貌,重新遇见。

“恭喜~脱离苦海咯。”系统为江栗鼓掌,江栗白了系统一眼,抱着手臂说得头头是道

“继续还是休息”

江栗无视了系统的问题,问出了他的问题:“我问你个事,你知道我是怎么成为快穿任务者的吗”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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