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凯旋遇刺遭险境 入棋局识破瓮中鳖(1 / 2)
迎凯旋遇刺遭险境 入棋局识破瓮中鳖
尚在申时,暮鼓未响,三人快马赶回城内。街上人声鼎沸,菊香锦簇,鞍马扬尘,生气随之沉淀入长安的每一寸泥土地。南北东西一百零八坊,被平整得秩序井然,各行其道,每次路过都要感叹一下建造者惊天的智慧。
有姈却发现了今日的端倪。虽说日出而作,可城内似更添了几分拥堵,以至于不能自由驰骋。只好放下步子,慢悠悠驱赶。
等到禁军出现,两面一字排开,才知是有王侯上京。有姈心中郁闷,这与穿越前何其相似!就差给领导铺个红毯了。
时值夏秋交际,永昼不复如初。本朝规定暮鼓后宵禁,路人皆行色匆匆。有姈也怕被困在坊外,就递了马绳给家奴,与梨花带着幂篱改为步行。谁知进城的军士蜂拥而至,禁军的戒严围得就更紧。加上凑热闹的人不少,很快就寸步难行。
正好奇是什么大人物,前面的吃瓜群众你一句我一句地揭了秘:这么大阵仗,难道是南平军凯旋了?
正是啊。南平王刚得了亲王敕封,这不就班师回朝,进宫谢恩了。
果然是他!此次岭南大捷,平定南诏,着实居功至伟。
可我听说他虽是陛下唯一的亲弟弟,关系并不十分融洽,就连去岭南也是陛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南平王的确与陛下一同被议储,但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能在岭南镇守十余年而未有不臣,足以表其忠心,况且如今的陛下也已经不是当初的陛下了
也是,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
宫廷逸事一股脑儿钻进她的耳朵。由于薛见山太过公私分明,从不在家谈论国事,前朝兄弟阋墙也好,后宫争奇斗艳也罢,她一点也不比寻常百姓知道得多。再想八卦时,一声马儿嘶鸣贯穿天际,旁人皆被震慑,不再言语。
马蹄声近,整齐而有训练有素。两旁护卫夹道中,左肩执披赤羽盔甲的骑兵浩浩荡荡地穿城而过,脸上未有面具之形,却一色绷紧。方才你一言我一语的人群全都不敢高声,明明纷拥的街市,宛若陷进死寂。
不知谁家的孩子竟吓得哭起来。那孩童的母亲惊恐万状,却怎么也止不住。一骑将士突然下了马,妇人战战兢兢连忙要下跪求饶。
将士赶紧递出块饴糖,冲着妇人孩子憨笑:别怕别怕,尝尝这糖!甜齁了你就不想哭了!
这妇人不敢接,倒是那孩子天真无邪立马抢过。放到嘴里,甜味袭来,果真笑得拍起手来。
一个,两个街上的人似是被感染,如同春雪消融般破冰,大家纷纷鼓起掌来。
据说,南平王麾下共有二十万大军,其中十五万留守岭南,剩余军士皆可受召入京。长安大多百姓从未踏入岭南,只听说蛮夷吃人饮血,很是可怖。由是能战胜蛮夷的南平军又是何怪物?便觉定是更为毛发悚然的猛兽。见到不过是和他们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活人,才放下来心,因而有了刚才的故事。
听得几个少女和士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快看!那轿撵前的,好像是南平王世子长孙将军!
南平王的轿撵已到跟前,依稀银鞍走白马,浑身甲胄熠熠折闪,青年将领被甲执锐,气宇不凡。奈何模样太远,无法一睹庐山真面目,否则又怕误了多少姑娘的终身。
军队行了大半后,看客也有些散了。有姈与梨花想回头找马,霎时间,飞沙走石,一群布衣脱了长袍化作蒙面黑影,抽出寒光逼人的长刀,从屋顶上、路摊边、到处看不见的角落汇流而上,朝车队万马奔腾。
保护南平王!
一支破空箭射穿轿顶,揭开了这场巷战的序幕。
黑衣刺客左右横冲,百姓四处逃窜,无有不受牵连者,应声丧命。有姈与梨花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不留神被推搡掉进了街边的大水沟。这朱雀大街两旁的水沟倒是个绝佳的藏身之处,除了脏点臭点,完全可以在这里当缩头乌龟,等人营救。
有姈屏着气,听外面电闪雷鸣,厮杀震天。不时有刺客、百姓的尸体滚入,二人互相搀扶踩了贼人尸体,勉强露头看清了外面的情形。
两股势力斗得难舍难分。南平王的亲卫赤羽军在轿撵前摆了盾阵,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刺客靠近,莫不被斩杀于轿前,血溅当场。
有一点她想不通,这阵仗虽大,却未见南平王亲自出轿撵迎敌发号施令,堂堂大将军搞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另一边,赤羽军镇定如一,训练有素,自知指挥他们的另有其人,不由沿着那弓箭飞来之处看去。
百步之内,青年垂弓搭箭,不觉背后突袭,霎时变换了武器,腰间佩刀出鞘,直插入敌手的肋间。血肉淋漓森森,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拔出剑身如舔血生花,弹指融为尘土飞散,涟色一碧如洗。
有姈的脑海里冒出那句十步杀一人来,感叹李太白诚不欺她!再看看那张浴血的脸嗯,这次什么诗也想不起来了。
绝了论当代年轻人用词的匮乏!
再抬头时,薛家家奴正在不远处跃跃欲试寻找主仆。有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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