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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秋雨夜.诗意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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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通讲出来吧。

「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许多的事情我还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寂寞。」我身旁的夏火举起手中的菸,又抽了一口。

「我好想她。」

说完,我就任凭雨声填满我与火哥四周。

让自己安静的融入雨声。

不知过了多久。

五分鐘?十分鐘?半个小时?

还是好几个小时?

天色越加昏暗。

夏火将不知第几根已烧尽的菸捻熄于设在阳台的菸灰缸,经过我的身后。

我听到落地窗被拉开的声音。

还有。

「我懂。」

落地窗关上。

阳台只剩下我一个人。

本来,我以为我是全世界最孤独寂寞的人。

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并不是那么的孤单。

厨房的灯被打开。

从客厅透出来的馀光,照亮了阳台。

这才让我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看来吃晚餐的时间近了,我转身。

离开那彷彿连绵不绝、毫无边界般不断延伸的漆黑雨夜。

「写诗?」

我一边点头,一边把信纸发给大家。

今晚夏火学长准备的是生鱼片拌饭,除了五大锅饭以外,他还弄了一大盘辣炒年糕跟韩式炸鸡。为了这顿,他今天还跑了顶溪捷运站附近的韩国街一趟。

大家边吃边问。

「怎么突然想写信?」木桐杉好奇。

「最近在找抒压的管道,刚好我之前男舍的朋友是现代诗社的。他们最近在推新诗,赠品一直到处发,你们都没收到吗?」我解释。

张枫想了想:「现代诗社?好像是快要倒掉的社团,我记得社员不到五人。」

杜子凌:「不到五人?那根本存亡之秋了啊!」

说完他脸从大锅别开,拿起信纸审视一番。

木桐杉:「可是我不会写诗耶…国文类的,我大一之后就没再碰过了……」

我鼓励:「不用工工整整的也没关係,我朋友说可以写自由诗。」

杜子凌皱眉:「自由诗?那是三小啊?」

「verslibre。」

我们全都转头望向夏火。

他只好继续解释:「是法文。它的意思是自由型态的诗句。」

我们还是满脸问号。

于是张枫接上:「没有固定的结构、固定的节奏,可以灵活用韵,也不一定要押韵,但读起来也讲求节奏感、音乐感。形式必须为内容而牺牲配合;诗人无须严格遵从任何以表面形式的美感为诉求的写作惯例和规范,一切均以主题之表达内容的需求为归依。」

张枫说完,又补了几句:「也就是说,如果创作的主题内容需要,那自由诗也可任意使用格律的句法。」

现场还是一遍沉默。

「反正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啦!」

只见,杜子凌朝他递出信纸:「你先。」

「我不要。」

「干嘛不要?」木桐杉笑了。

「是不是怕写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呀!?」杜子凌也开他玩笑。

然后张枫就不再理会我们了。

夏火转头问我:「为何突然想写诗?」

「刚刚说过,想抒压呀……」我回应。

然后接受火哥一阵认真的凝视。

木桐杉:「那你写得如何?」

「我……还没写。」我撒谎。

「蛤?」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该怎么写,所以想说先看看你们怎么写的……」

我彆扭的说完时,脸已红得发烫。

他们四人垂眼望向空白的信纸。

「这种东西…是不方便给别人看的。」杜子凌说。

「是呀……这么自由,爱怎么写就怎么写的话,感觉会写出一些怪怪的东西。」木桐杉也同意。

「记得…古人有说过,诗句能映出人心深处的灵魂样貌。」张枫淡淡的说。

「灵魂样貌?那是什么?好吃吗?」杜子凌不屑。

只见夏火放下红色茶杯,将信纸收进了口袋。

木桐杉说:「那我也收下了,不过我不想给别人看馁……」

其他两人也点头称是。

我连忙说:「没关係!没关係!你们自己留着吧!我再另外想办法……」

c-803的大家,吃东西的步调全都变慢了。

用餐的气氛,沉默了许多。

直到受不了这气氛的杜子凌,从厨房拿了五罐百威啤酒出来。

「写诗是吧?不喝一点的话,你们这些门外汉写得出来吗!?来!喝!」

他大笑。

秋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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