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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友谊毁于一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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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后觉地发软。她懊悔不迭,先前看人笑话的心思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护士长轻轻扣了叁下门,将挂着院长办公室门牌的木门推开一条缝,“院长,小鸟游花的家属们来了。”

“请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护士长替四人打开门,然后“咔哒”一声关上。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绕过办公桌,他眯缝着眼睛,目光落到某人身上时顿时变得尊敬又热情,“这位就是五条先生吧,贸然请您过来实在失礼,但有些东西不好当着患者本人的面讲——”

“没事,直接进入正题吧。”五条悟摆摆手,“花的体检报告呢。”

“请看这里,五条先生。”院长按下手中的投影笔,投影仪在墙壁上投出数十张幻灯片的缩略图,“这是小鸟游花女士的血检报告。”他放大第一张幻灯,克制着语气中的兴奋与不安,“经过讨论,我们认为这并不是真实的检验结果,导致这些异常的原因是小鸟游花女士的血液中可能存在某种特殊的物质。正是这种物质杀死了离体血液中所有存活的细胞,但诱发的因素目前未知,推测可能是空气或变化的温度。”

“我们相信,各项器官的功能检查结果也是因此才表现出异常。”白墙上的幻灯片换了一张,院长语气委婉,“除此之外,小鸟游女士其余的检查结果均显示正常。”他一张一张地按过,五条忽然开口:

“停。”

“啊?”

“我说停,往回翻两张。”

“那是什么?”五条抱住手臂,抬头注视墙上的某个点。院长不明所以,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墙上投影的是x光胸片的检查,但……他没看出任何异常。

“有点像手指。”天内理子说,“而且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是咒物,还是咒灵?”

“咒物。”回答她这个问题的居然是伏黑甚尔,他说:“这东西我能看见。”

“宿傩的手指。”夏油杰说。

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无形的沉默在空气里炸开,压得人心口沉得喘不上气。

宿傩的手指?那是什么?院长一头雾水,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听见的东西,而那个留着长发的男人则转头,彬彬有礼地说:“抱歉了,院长,能请你暂时回避一下吗?”

虽然嘴上说得客气,但男人眼中冰冷的视线早已给出唯一的选项。“相信您不会让我们为难的,对吗?”

像有什么东西从背后蒙住他的耳朵,他脸皮发凉,脚不听使唤地朝外迈。

原来咒灵还能这么用,天内大开眼界。

等在门外的护士长看到院长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出,手里还握着黑色的投影笔。她张了张嘴,但识相地什么也没说。

“花是在执行一项咒物护送任务时不见的,而那次任务的护送目标……是一根宿傩的手指。”

357,叁个数字都是不能被整除的质数,日本普遍相信质数能带来好运,就像做梦梦见“茄子,老鹰和富士山”。看来这位坂本主任运气确实不错,全国最好的医院眼皮底下也敢接私活。硝子屈起手指,叩了叩门。

门没关,仿佛是刻意留的。

办公室里只有一位医生,浅蓝的医用口罩遮住口鼻,他的眉毛很特别,是连在一起的。男医生举起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牛皮纸袋,硝子会意,拿出预约的名片。

他翻看了一下名片,把纸袋递了过来。

硝子忍不住开口问道:“能告诉我结果吗?”

“女士。”医生说,目光中隐隐有着同情,“我很抱歉。”

硝子将纸袋紧紧抱在胸前,身体轻轻发颤,感受着胸腔中渐渐泛滥的情感激流。“……啊,是吗。”

今天是星期日,上帝赐给世人的独生子从死里复活。因祂为众人担当一切罪孽,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又因他全然无罪清洁,所以神又赐下新生。自此之后,凡信祂名的人,都能因着信,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她缓慢地吐气,感觉浑身逐渐变得无比轻盈,某些透明而沉寂的东西慢慢地冲击着头脑和胸口,扩及全身。它在身体里咻咻地来回跑动,仿佛在寻找一个出口。硝子听见它的爪子在自己心脏和肺叶上嚓嚓抓过的声响,这种感觉很奇异,甚至有点可怕。

确实有什么会跑会跳、长着爪子而且毛绒绒的生物从她胸口跑了出去,它穿过硝子抱着的牛皮纸袋,轻巧地落地。因为戴着五条悟的专用墨镜,硝子一时间看不见那只生物的具体样貌。但体内缓慢冲荡的冲击波随着动物的离去而渐渐平复,无数的思绪无限的开朗。眼前的整个世界包括自己都焕然一新。

不可思议,非信徒也能体验重获新生的感觉。

女人似乎终于平静了下来,接下来她的举动出人意料。她抬起手,拿下墨镜,摘掉口罩,一张年轻女人的脸,五官端庄秀气,唯独下眼睑处浓重的青黑像忘了卸的眼影。

她缓缓启唇,目光注视着某一个点,手指也指着那儿,一字一顿地陈述:“那里,有只小熊猫。”

熊猫?什么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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