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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泉关口院中美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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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坐起,皱起剑眉道:「你将此事告知义父了吗?」

殷修点头道:「当然,义父还要我转告你,他们怕是为了泉夫人而来,希望二哥务必谨慎行事。」

凌胤云想起祈泉拒绝的模样,不禁暗自叹了口气,无奈人命关天,他抬起头来,道:「我明白了。」事不宜迟,他着上戎装,佩掛长刀,领了三十名精兵,连三跨五,赶往清泉院。

果不其然,天交二鼓,鼓声甫落,一群黑衣人倏地窜出,往上方拋出绳索,凌空一个翻圈,轻易地跃过了围墙。凌胤云为之愕然,顾不得下人通传,立时命令手下闯入清泉院。

门口守卫见他们来势汹汹,连忙执戟喝止。

凌胤云朝一旁使过眼色,身旁精锐士兵出手如电,三两下便制住守卫。

凌胤云率先衝入院中,此时里头已乱成一团,浓烟四起,金铁交鸣阵阵传来。凌胤云领兵入内,甫至花园,便见十几名黑衣刺客,前后包夹住祁泉等人。

祁泉身旁的陶元大喝一声,挺剑卓立,护在正前方。双方眾寡悬殊,刺客先遣五人牵制陶元,其他人目光拣定祁泉。纵使陶元勇猛如虎,无奈孤军奋战,不出十回合,便居下风,节节败退。刺客乘其不备,绕至身后,刷地一声,匕首倏地刺入他腹部,他当场血流如注,跪倒在地。

祁泉吓得花容失色,惊呼一声,说那时迟这时快,凌胤云登时抢步上前,杀出一血路,来到祁泉的身旁。他命手下以方阵之姿,从四方护住祁泉的安危。

祁泉见他率援兵来到,惊喜交集,失声道:「凌大人?」碍于情势险峻,凌胤云无暇搭理她,仅点头示意。

三十名精兵腰背挺直,矗立四面八方,刺客无从下手。

一名刺客忍不住衝上来,凌胤云以攻制攻,出招如电,刀光一闪,那人便应声倒下。

刺客见他刀法了得,气势慑人,丝毫不敢大意。他们以多欺少,原以为优势,岂知凌胤云挥出一击,刀风呼啸,凌厉刺耳,刀尖落下,便是一命,待祁泉定过神来,眼前早已尸横便野,死伤枕藉。

与此同时,数十名弓箭手从瓦顶现身,顷刻间,劲箭连珠,宛若骤雨般落下,刺客纷纷中箭身亡,无一倖免。凌胤云走向祁泉,作揖道:「凌某来迟,令泉夫人受惊了。」

祁泉惊魂甫定,瞧了瞧他,眼神忽地掠过质疑之色。她沉思半晌,淡然道:「凌大人辛苦了,剩下之事便由妾身妥善,烦请凌大人撤兵。」

凌胤云抬头看她,大感惊诧,他本想派兵镇守,但见祁泉冷冷面色,不仅毫无感激,甚至要求撤兵,彷彿视己为敌人,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诸多困惑浮现心头,本想问个清楚,可是祁泉俏脸冰寒,寸步不让,凌胤云无奈之下只得先撤出清泉院。为免刺客再来,凌胤云暗中下令,命人守在外面百步外,以防万一。

凌胤云甫出门口,便接获通报,城寨遭袭,他心中一惊,连忙赶回去,看见耿行锋身影徐步而来,这才放下心来。

耿行锋沉声道:「义父要见你。」片刻,两人来至卧房,只见袁阔天盘腿而坐,目视他们两人。

袁阔天虽已知命之年,但目光灼灼,身子硬朗,比起年少之人毫不逊色。袁阔天啜了口茶,正色道:「今日刺客夜袭,主为对付泉夫人,进犯我军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

凌胤云凛然道:「原来如此,胤云明白了。」

袁阔天若有所思道:「听闻王上已抵鹿州,设置营寨,召开冬猎大典。唉,为免夜长梦多,你近日便送泉夫人前往。」

凌胤云虽感犹豫,仍点头道:「胤云领命。」

袁阔天目至远方,拈鬚道:「我命你们四人共同出席冬猎,但谨记要小心行事,绝不可轻敌。」

凌胤云衝口问道:「难道义父不参加吗?」

袁阔天嘴角微扬,浅笑道:「今日刺客乘夜而入,我与刺客拚搏之时,不幸伤了筋骨,被迫养伤半月。」

凌胤云一脸纳闷,他仔细端倪,袁阔天身上无伤,谈吐十分自然,何来重伤之说?倏忽间,他心念一闪,恍然大悟,失口道:「莫非义父想诈伤,讹人此事?」

袁阔天点了点头,道:「我谎称受伤,便是令敌人失去戒备,从而露出破绽。况且我军初至,尚未定下军心,此刻我若赴约去冬猎,恐怕不是件好事。」再交换了几句话后,袁阔天便令眾人散去。

凌胤云和耿行锋退出门去,并肩而行,忽地道:「清姊又有身孕了,不如大哥别去冬猎如何?」

耿行锋浓眉一轩,面色凝重道:「此事非同小可,我怎能安心待在这里?义父对外以负伤拒邀,尚情有可原,我身为副总兵,倘若也缺席,那些朝廷官员会如何看待?」

凌胤云自信道:「我会妥善处理,大哥还请宽心。」

耿行锋凝视半晌,挥挥大手,悻悻然道:「总之这事没得谈,就算义父说情,我也不答允,你死了这条心吧!」

凌胤云知他择善固执,一旦决定,完若磐石,难以撼动。他告别耿行锋后,步出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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