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世界公敌(ll)编号二五七(1 / 3)
时已近子夜,天上繁星点点,迷人的岛洋风情宛若一幅泼墨山水,密佛格慵懒的倚靠船舷背对大海,捻酒仰头欣赏灿烂星空。
今晚是满月。
徐风拂开黏于脸颊的乌丝,暗金色的鹰目少了平日的冷厉,多了几分醉人的柔和,他微瞇起眼。
他喝多了。
视线一移,密佛格看着喝得一塌糊涂的眾人,他们坐在甲板上围成一圈,兴奋的高举木桶杯互相撞击,丰盈的泡沫随着琥珀色的酒液洒了一地。
「嗝!耶穌布……我告诉你,鲁夫……我很喜欢他阿!」
已经连续灌光好几桶烈酒的香克斯面色酡红,醉意朦胧的抚捏左肩,该是手臂的地方空无一物,仅用袖子草草打了个结代替。
「我知道阿老大,你的左手可是赌在了新时代,鲁夫那小子的身上阿,哈哈哈!」
盘坐在香克斯右侧的耶穌布放声大笑,拿起酒杯豪迈畅饮,随身携带的枪枝透露了他的身分是一名百发百中的狙击手。
「鲁夫……顶上战争他失去了哥哥,现在人又去哪里了?」
待旁人替他斟了满满一杯酒,香克斯帅气地仰头一饮而尽,伸手抹去唇上几滴晶莹的酒珠,满足的「阿」了一声。
「老大,别担心啦,鲁夫是个坚强的男人,他一定有办法度过难关的!」
坐在对面的拉奇·鲁大口咬下手里的腿肉,露出憨厚老实的笑容,虽然圆滚滚的身材看起来很迟缓,但他的速度可是非比寻常的敏捷,其出类拔萃的枪法和实力更是主力干部之一的证明。
「对,说的好!嗝……今晚我们一定要喝到够,喝到开心为止!」
有了伙伴们的激励,香克斯将所有烦恼拋至脑后,他醉醺醺的高呼,眾人也同样兴奋地回应船长的邀约。
「哦!」
密佛格静静任由他们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喧闹,一个人待在比较远的地方细细品嚐美酒。
「鹰眼,给你添麻烦了。」贝克曼算是少数意识还算清醒的人,他注意到密佛格頎长孤独的身影,拿着酒杯走近他的身边,「船长开起宴会来,没喝个烂醉是不会罢休的。」
「预料之中。」
密佛格不怎么上心的说道,香克斯的性子他还不了解吗?说要靠岸买几盘下酒菜由他去了,说要开酒宴也随便他,要不是有贝克曼把一喝醉就开始耍脾气的他给拖上船,不然他们真的得留在岛上过夜。不过也幸亏有登陆,他叫耶穌布去镇上买了几件女装,要不然希弗斯坦就会陷入无衣可穿的窘境。
为什么要叫耶穌布?因为整艘船只有他结婚阿,要他们这些男人去女装店多尷尬阿。
贝克曼凭舷瞥了他一眼,又很快瞄向平静无波的黑蓝海洋,皎洁月光映出他饱藏心事的眉,密佛格索性侧过身,月光洒在他英俊的五官,衬得益发阴影分明。
「有什么事直说吧。」
瞧鹰眼这副认真的模样,贝克曼叼着菸百般踌躇,「本来不打算多说的……看在我们多少有点交情的份上,我还是得告诉你,只凭一时兴起接下照顾恶魔这种事,比你想像的还要麻烦,不管青雉再怎么自认计画万无一失,风声还是有走漏的可能。」
「是被世界政府拔除头衔,恢復以往被海军扰得鸡犬不寧的生活,还是三不五时被各路海贼围堵要人,你指的是哪一种?」
密佛格无关痛痒的口吻好似他在聊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你都想过了。」贝克曼徐徐吐烟,脸色未显惊异。
「当然,我对此毫不畏惧。」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密佛格悦耳的嗓音响起,「就算她已经在海军里安然度过三年,可她不可能永远躲躲藏藏一辈子,世界上没有所谓的永远。」
「若青雉没来带走她,你要怎么处理?」
「要走要留随便她。」
他的回答令贝克曼挑了挑眉。
「对了,关于恶魔的事,船医有了点新发现。」
「什么?」
「我!交给我来解释吧。」
船医驀地从医疗室的门后冒了出来,关门的力道猛得让铰链发出吱嘎的声响。白袍衣摆如蝴蝶振翅而飞,他三步併作两步的跑下台阶,急急朝两人走来。
密佛格淡淡睇着他,从宴会开始的那刻起,船医就一人关在里面不知在忙什么,直到现在才露脸。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个恶魔!活生生的传说就在我眼前!」
船医用左手背拍拍右手心,一刻也不得间的来回踱步,发现新大陆的亢奋盖去了那一脸的倦容。
「经过简单的採样,我发现她的血液是黑红色的,红血球的携氧数也远低于正常人类,或许这可以用来说明血液顏色偏深,几乎不用呼吸的原因。」宛如被人点了穴,平日沉默寡言的男人滔滔不绝、如数家珍说个不停。
「另外根据她腰侧的皮肤细胞鑑定,那个数字编码是大约是在六年前烙印的,我也在她的右耳后方检测到晶片反应。还有,她的染色体多了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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