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 / 3)
了眼时间,瞥他一眼,“有话就说,我一会儿还有事。”
“山医生——”耿迟挠了挠头,“这次真让我跟刀啊?”
“不想?”山诣青脱了身上的白大褂儿挂在衣架上,“也可以,一会儿我会再跟刘云说。”
“不不不,不是,我当然想,当然想,就是…”
耿迟实在没想到,第一次跟山诣青的刀竟然就是难度系数这么高的微创手术。
“就是…我这是第一次经历微创,以前没有过经验,怕做不好。”
“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不管上什么手术台,最忌讳的一个字就是‘怕’,”山诣青双手插在裤兜里,镜片后的那双眼,平静瞧着他,“怕,就会让你畏畏缩缩,停滞不前,你学这么多年外科总该知道,手术台上的每一毫秒,都是我们在拿病人的生命在跟死神抗衡,你怕一秒,躺在手术台上被你救治的那个人就离死神近一秒。”
山诣青说着,回到桌前,把今晚要看的资料和片子收妥,“时间比较紧,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做准备,手术台就是我们的战场,这次不上,下次你更不会敢上。”
他看他,“如何,要上吗?”
耿迟看他毅然点点头,“当然。”
山诣青嘴角这才隐了个笑,手背朝外摆了摆,“十二点前手术方案,别忘了。”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
路边花坛里一小堆一小堆没融掉的雪,被长街上的车灯一照,闪过一霎刺目的光。
山诣青的车牌柳锦瑟给他办过门禁,以前没用过,现在倒是方便了。
他到车库找了个空车位停好。
准备熄火的刹那,山诣青的疲累感,倏然一下子涌了上来。
从一早手术到现在,除了三点手术结束没换手术衣带着一股刺鼻的肉皮焦糊味吃了份“午餐”,还真是片刻没有停歇过。
不想让自己出现在母女两人面前时是这种状态,山诣青解开安全带,把座椅放平,打算在这里小憩一会儿再上楼。
只是刚迷迷糊糊闭上眼,山诣青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他掏出来手机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一个…有点儿眼熟的陌生号码。
接通。
声音倒还算熟悉。
是带着浓浓寻城方言味的普通话。
魔鬼的积木(4)
山诣青挂断刘美巧母亲的电话, 想着时间翻了下以前的通话记录。
不出意外,那次从寻城回来后不久, 连着打了三个他没接到而他打回去也没人说话的陌生电话,果真跟她的这个号码是同一个。
山诣青想着刚刚刘美巧母亲在电话里说下周三入院住院的事,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轻轻捻了捻。
直觉让他觉得会有什么事,但所有细节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依然没有让他提出来一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当时在寻城,自己接到钱科电话赶到医院, 看到刘美巧母女二人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感觉——
他见过不是很配合的病人, 但没有见过像她们一样不配合的病人。
严格来说,是没见过像刘美巧母亲一样, 不配合的病人家属。
这不仅让他费解,更是觉得奇怪。
只是短短一个多小时的“交流”,他并没有了解到什么更多的有用信息。
半晌后, 山诣青才熄了火, 拿上回来时从药房给应棉朵买的益生菌,上楼。
……
山诣青按响门铃后等了一小会儿, 才听见有人来开门的声音。
他从医院出来后没有跟应如是联系, 所以后者在看到他的时候, 眼里不意外还是盛了点惊讶。
应如是抱着应棉朵往后退了一小步, 让他进来。
“你下班怎么没提前给我说一下,我留了晚饭给你,可以帮你提前热一热。”
“没事, ”山诣青心里一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玄关柜上,看她笑了笑,“我一会儿自己来就好。”
说完,用指背轻轻碰了碰靠在应如是肩膀上眨巴着大眼儿看着他的应棉朵小脸,“朵朵好些了吗?”
山诣青话音刚落,应棉朵从应如是怀里直起身子,撇着小嘴,冲他伸着小胳膊,“医生叔叔抱——”
可能是因为拉肚子体力消耗太大,小姑娘声音不像以往那么精神,糯糯的听着好可怜。
山诣青听着可是要心疼死了,而应如是,看着被山诣青抱到怀里后就搂着他脖子撒娇小声哼唧的应棉朵,除了心疼,还有心酸。
其实就像他们因为应棉朵晕厥而在医院“认识”的那次一样,以往小姑娘生病,虽然都是一些感冒发烧的小症状,但每次生病,应棉朵都不会像其他小朋友生病时候那样,任性的跟大人胡闹或是借此“机会”撒娇乱提什么要求,她总是会笑着告诉他们:她很好,她没有不舒服哦。
但大人在生病的时候尚且知道难受不舒服,她这个小孩子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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