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2 / 3)
本,天蓝色的封面上有一条小船在远航。我总在想,这条小船是我吗?我将要抵达哪个码头,卸下什么货物,或是装上什么东西,然后继续在深蓝浅蓝的大海里远行。
方思雨回来后,直径往自己的小窝走。我看着她提着水果,攀爬似乎有些艰难,试了两次险些摔跤。我装着没看到还是友情提示了一句:“你可以先把袋子放在床上,再爬。”
方思雨回望了我一眼,眼里带着几分不屑:“你懂什么,这被套可是我妈在罗莱家纺给我买的,比这几个水果贵多了。被□□脏了,你给我洗?”她傲慢的语气让我自动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寻思可以在笔记本上记录些什么。
不一会儿,方思雨却走到了我的床边,插着腰俯视着我:“大家都是一间寝室,你不过来帮把手,说得过去吗?”她这是在责怪我?一脸懵逼的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这位“公主”交流。可她不等我回答,直接把水果丢在我床上,再次向攀爬发起挑战,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我都说了住下面,还非要我睡上面。这下好了,爬上爬下。”
方思雨在那里唱独角戏,我凝视着那袋水果发呆,简直没弄懂她的脑回路。只听见一声“你怎么不给我提过来?”我仰起头,看着方思雨坐在床上伸长了手,才了悟她的用意。我微微叹了口气,心里默念:莫生气,莫生气。两秒缓和好状态,我才起身将水果袋递给方思雨。正要转身之际,她的声音又响起了:“这个给你。”我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红红的苹果递向我。见我一脸惊愕,方思雨解释着:“我爸说了,我今天的确说错话了,就当给你赔礼道歉。”我的脑袋为之一振,努力的审视着方思雨,是同一个人吗?方思雨憋着嘴:“怎么,不喜欢,可我只买了苹果,你想吃什么,说,我明天买来给你。”
我的嘴角溢出笑意:“不用了。”方思雨见我没有来拿的意思,伸长的手又往前递了递。见她这么有诚意,我才冒然手下这个来之突然的苹果。见我收下了,方思雨才挂上了笑容,我也带着浅浅笑意回自己的窝,把它放在枕头边。我还记得张晓月说过:“枕头边放个苹果,好睡觉。”所以,来s城之前,我买了好多苹果给汪玲。
“真是太麻烦了。”听到方思雨的抱怨声,我寻声望去,正看到她小心翼翼的从上铺下来。
不关己事,我继续看着笔记本发呆,希望写点什么,又怕写错了,涂花了,弄脏了,白白浪费了张晓月的一片好意。可是什么都不写,又觉得这个笔记本失去了自身的价值。在写与不写之间,我徘徊不定。
“讨厌!”再次听到方思雨的声音,便看到她怒气冲冲的将棕熊娃娃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嘴里依旧愤愤不平:“爬上爬下,当我是猴子吗?扔个东西,上个厕所,还担心自己踩滑了怎么办?你们回来给我重新铺过。”刚说完,方思雨又把枕头往地上扔,接着包、衣服、杯子,一切她能拿到的东西都如雨水般往下落。屋子里好一阵的噼里啪啦声。还好报道入住的人不多,不然这场动静,非得闹到宿管阿姨处。
发泄完,方思雨又簌簌哭了起来,眼带梨花,好不让人怜惜。我坐在床上,感觉坐也不是,说也不是,睡也不是,一脸茫然。
方思雨却哭着下了床,趾高气扬着:“还不过来帮我收拾,我不住上面了。再也不听他们的了。”说着哭着,方思雨如刚从温室里移出的花朵,在风里飘摇着。
我用余光瞟向枕边的苹果,默默的叹了口气,跟着她一起收拾残局。
晚上,d大校园外的烧烤摊:
“喂喂,刚才主动问需不需帮忙的那个女生你还记得吗?叫什么?长得挺正的。又高又瘦,长长的马尾辫,一说一个笑,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型。”忙碌的一天的师哥师姐们开始在烧烤摊前用今天的收益犒劳自己。
刚才负责接待的师姐灭了眼这个花心大萝卜,每次见到漂亮师妹他都想追,还好成功率不高:“她就是住a栋的八人之一。他们八个,就她来报到了,名字也特别,叫金童。”
花心师哥被呛了口水:“她就是四人之一。真是看不出来,挺低调的。我以为他们怎么也得辅导员单独招呼。”
“金童,这名字的确特别。别说,今天名字最特别我觉得还是那朵云。”负责销售的师姐笑了,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人,希望得到认可。
接待师姐摇摇头纠正道:“人家叫云朵。不叫那朵云。”
“哈哈哈,无所谓,为我们更美好的明天先干一杯。”说着,销售师姐便先站了起来,高举着自己手里的啤酒,“同志们,明天再接再厉!”
大家陆陆续续站了起来,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就像他们清澈的笑声,还未被社会的残酷沾染。
几轮酒下来,死心不改的花心师哥还是安耐不住自己悸动的心,借着酒意壮着胆:“明天,我们还是把金童叫来帮帮忙。”
“我看你是色迷心窍,死性不改。”销售师姐怼了他一句。
花心师哥拍桌而起:“我就是,你能怎么着。”借着酒劲,花心师哥还真是胆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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