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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83(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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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肤色,可以歧视有色人种女生的肤色,也可以歧视有色人种女生的性别。很明显,上帝没有赐予你们这种优越感,但你们却谎称他赐予了,并在人们面前随意挥霍他。萨尔责先生,我找不到跟你握手的理由!”

萨尔责的两个同伴拍手怪笑,不知道是笑珍卿装腔作势,还是笑萨尔责遇到了扎手货。

珍卿冷淡但礼貌地道了再见,拉开门疾步走到大门外头,这人还跟着步下台阶,在朦胧的路灯光亮下面,踩着雪化后湿漉漉的地面走着。才下午四点钟天又灰暗下来,看来又有新的暴风雪。

萨尔责的两个伙伴凑过来,勾肩搭背地跟他开玩笑,说没在东方女性面前受过挫吧。其实,他们这种一路受精英教育的白人,连自己种族的女性都未必认真看得起,更何况东方弱国的有色人种女性。东方女性多以内敛沉默闻名,虽然有的人也异常聪明自尊,但没有像杜小姐这样的,不但超乎寻常的聪明自信,还对白人精英男性不屑一顾的。

很意外地,大步铿锵往家走的珍卿,迎面撞见演讲会的对头卡尔·史密斯——那位唐莉·菲尔茨是他的女友,这金毛估计从女学生宿舍那边过来。

这厮仗着人高马大拦得宽,故意挡住珍卿居高临下地说:“杜小姐,我知道你是个狡猾奸诈的人,但你要知道,你是一个外国学生。我们走着瞧!”珍卿跟这个鬼佬都不屑地哼对方,然后各自有派头地扬长而去。

中国人说会咬人的狗不叫,珍卿姑且以这个标准判断史密斯。他对一个小姑娘说“we&039;ll see(我们走着瞧)”,怎么看怎么像色厉内荏,嘁!

珍卿走到安拉学院外面的路上,在积雪上咯吱咯吱慢慢走。忽听后面有人唤“杜小姐”,珍卿回头看竟是萨尔责。珍卿稍微停顿了一分钟,萨尔责轻易地追上说:

“杜小姐,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卡尔·史密斯的祖父不是莫尔门教徒,他是非常古板的天主教徒,根本不可能娶三个妻子……”珍卿加快脚步不欲理会他,萨尔责也竞走似的加快脚步,路上人已留意到这个奇怪组合。

萨尔责还锲而不舍地跟着,声音有点幸灾乐祸似的:“杜小姐,我想有一点你会感兴趣,卡尔·史密斯的祖父老史密斯,他是个威严的保守派法官,因为你对卡尔·史密斯的言行,他最近跟同事讨论完善排华法案——”

珍卿闻言猛然顿住脚步,脸色也忽然变得难看,萨尔责一本正经又似不怀好意。珍卿紧张地思考了一会,又握着拳头努力克制自己,大步铿锵地继续朝前走。

珍卿快速拐进回家必经的巷子,珍卿的奇怪反应让萨尔责不解,他又追上去问她在想什么。珍卿猛然蹲下身又忽然站起,左右张望了一下,咧开嘴对萨尔责假笑:“我在想,你何时从我的视线滚出去,回到你妈妈的怀抱。”然后向他衣领子撒了两把雪,撒完吓得拔腿向前跑,就像挑衅了巨人的小孩。

她跑一会知道萨尔责没追来,就远远站在巷口冲萨尔责大喊:“我知道史密斯的祖父已经死了,除非他在上帝那修改什么见鬼的法案!你刚才也在对我bffg,你这个混账东西!整个波士顿最卑鄙就是你!”珍卿骂完兔子似的跑不见了。

然后非常戏剧性地,萨尔责原地站了片刻,感到雪在脖子里化了才跳脚,却又不敢在酷寒天气里脱衣,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反方向。

珍卿所以这样作弄萨尔责,是因为这个混球把她气坏了。这狗东西刚才提什么排华法案,她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是千古罪人。不过她立刻想起金牧师提到过,卡尔·史密斯的祖父,死于数年前的一次交通事故。

排华法案是上个世纪就有的事,华人对美国人做过啥十恶不赦的事?答案是根本没有,可是排华法案依然存在着。所以她作为一个黄皮肤的中国人,无论怎么做,在种族主义者眼里都是有原罪的。这个认知让珍卿有点沮丧,也有一些释然。

珍卿敢这么对萨尔责的客观条件,除了此人给她的感觉并不暴虐,也因她听演讲会的金艾达说过,萨尔责是很有自我克制力的人,他从不加入没有意义的暴力行动,不过他那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也是够人瞧的了……在美国的白人移民也有等级,像萨尔责这种德裔算是二等,史密斯两兄弟应该算第一等级,不过肯定也没有那么绝对。

在风雪夜窗前写信的珍卿,感慨一番古今不灭的各种鄙视链。坐到被窝里琢磨杨若兰的事,最终决定快刀斩乱麻,先跟最稳重内敛的继云表哥透风讯。

检查一遍信纸上的文字,珍卿感慨着把信纸装好。她知道那篇演讲是自己的真实心声。在外面的很多事,珍卿尽量秉持公心办理,但在家里她也时常违背心意,去配合杜太爷的“奇思妙想”,包括老家的那些至亲尊长,她不大强求用自己的三观,去统一老一辈人的认识。很多非原则性的问题上,她知道他们主观上是为她好,而她主观上愿意领受并回报就够了。

作者有话说:

熬夜弄出湿疹来了,真的不能瞎熬夜了。可能会休息一下感谢在2022-06-27 23:5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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