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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427(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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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下意识要尽量地少说话,片刻后她镇定下来,找回她的声音:“您打算何时动身呢?”阿道夫先生从窗外望向萧条的街,军人的靴子发出橐橐响声,他深呼吸着跟珍卿喃喃道:“真像来自地狱的声音。”

珍卿猛然一个激灵,告诉阿道夫有位军需官要来看她,对阿道夫先生会否不利。阿道夫先生说他马上会离开,而且是若无其事地离开,就像往日出门上课一样,之后会因一份紧急电报从学校离开。珍卿对这个回答毫无防备,完全惊了。

阿道夫先生是教哲学的教授,其实给珍卿帮不上忙,他离开对营救计划也没什么影响,但阿道夫还是诚挚地道歉,说他的行李已提前运走,此刻再从家里走出去,不会叫外人认为他出远门。阿道夫教授是看见他人惨事,觉得该早点离开是非之地,实际尚无人指控他有犹太血统。他一走人ss更是无从验证。这种血统问题真的难说,后世还说西他拉也是犹太人,怕被发觉做了数次垫高鼻子的手术。还真别说,西他拉那鼻子是挺可疑的。

阿道夫说他走后房子还由珍卿他们住,但日常事情也只能靠珍卿自己应付。

主宾简单的谈话结束了,阿道夫先生拿着公文包,从容地出门走到大街上,就是平常去学校上课的样子,而后会因亲戚的葬礼从学校离开。过了不知多久,珍卿才意识到手足冰凉,她把指腹捏得没血色了。她不敢现在就去见三哥,这副惨白惊疑的神态,一定会引起他怀疑的。

珍卿找到阿道夫的听差说话,请他把房里暖气烧足一些,又给女佣钱叫她去买些菜。跟这两人消磨一会时间,珍卿才能自然地笑出来。把女佣熬的牛肉汤盛一碗,端着进了三哥休息的房间。

三哥醒来正靠坐床上发呆,见是珍卿,脸上是苍白荏弱的微笑。珍卿看着三哥乖乖喝汤,问他刚才在想什么,莫名凝重似的,三哥咽下汤看向珍卿,顿了片刻淡淡说道:“我在想,千金难买早知道,事到临头乱阵脚。”

珍卿嗫嚅着也觉无言,他们最初就叫仲礼到美国,这孩子阳奉阴违跑到德国,强押着他去美国也不现实,他长着脚随时还能跑。一拖沓就拖到他们出了事。可这并非是他们的失误,经此一番仲礼若不省悟,就白长那么聪明的脑子了。

可是此时扔下仲礼、裴浚不管,也不可能,这是珍卿跟三哥无言的共识。而后三哥问起苏尔曼,珍卿说此人说下午会来访。

果然,苏尔曼下午带着妻女来访,就像是寻常的亲戚来往。尤其重要的一点,十岁的莉娜·苏尔曼也爱美术,跟她父亲一样收藏了不少珍卿的画册,据说连珍卿的小说《欲界俗人广记》,也是这个小女孩的床前读物。期间三哥也出来陪坐一会,着实支撑不住,珍卿和客人都叫他歇着。苏尔曼太太也义愤填膺,说应该惩治袭击三哥的罪犯。

主宾简单问候一番,没多久,苏尔曼一家人就离开了,苏尔曼先生说会派车接她。三哥说叫珍卿带上两个保镖,珍卿也不放心他,还是主张把戴三留在家里,自己还是带着庞勋出门。

珍卿叫三哥千万宽心,若苏尔曼先生只身前来,她心里恐怕还要犯怵,但他把妻子女儿带来,就表示当成近亲好友来往,到苏尔曼家参加圣诞宴会,若有事她全可向苏家母女求救。三哥也觉得苏尔曼没恶意,但还是再三叫她小心行事,若形势不对务必要赶紧脱身。

傍晚,珍卿顺利到达苏尔曼家里,见他家到处是圣诞节的布置,珍卿紧张的心情缓一些。也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苏尔曼家的客人也颇客气,都知道iris dew且能谈论她的作品。可这些人几乎帮不上她的忙。

直到晚一些时候,苏尔曼的妹妹、妹婿卡普里维夫妇到来,苏尔曼家穿军装的蓝眼睛就多了,但讲真也不是所有人都帅,哪都有种族主义的歪瓜裂枣儿。珍卿看着穿军装的人也戒惧,心里又泛起丝丝缕缕的希望。

苏尔曼的妹妹不如她哥嫂亲切,她丈夫是卡普里维少校也颇傲慢,苏尔曼跟他介绍珍卿的厉害,他不客气地要求她当场作画,看她是否名副其实。

珍卿自从进入德国,看见蓝眼睛的冷酷军人,常常是嫌恶又犯怵,被卡普里维少校一激将,她反倒冷静下来,不怒反笑地问他可要打赌,她二十分钟内画幅全景素描,可卡普里维少校也得出彩头。这傲慢的家伙,拿了万宝龙手表当彩头。

苏尔曼太太拿来女儿莉娜的画具,珍卿亲自把三开素描纸固好,又自己一根根地削炭笔,贴心的莉娜·苏尔曼看了她的削法,自己也帮她削剩下的,削完还问可否站得近些,她先近距离观摩iris小姐作画。

珍卿稍微感到一点压力,客人一直络绎不绝地走来,很多人也没有作为模特的自觉,走来走去真让人眼花缭乱。可当珍卿专注地调动视觉记忆力,所有出现的人物在她脑海里被锁定,他们的形貌肢体和神态动作,都无比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苏尔曼一家三口屏住呼吸观看,这位天才的画家只观察了两分钟,落笔构形简直有如神助,似乎是不加思索地开始了,她用软炭笔构建大体的环境轮廓,起笔之处似乎突兀之极,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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