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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 第7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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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月仙转过身来,看着他的镜子里。

刘密右手持笔画眉,眼中蕴着笑意,唇角微翘,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刚刚说的话很有道理。”

月仙眨了下眼睛,身子前倾,道:“刘大人,你这可是灭男人威风,长女人志气。”

刘密笑道:“男人的威风并不是靠打压女人的志气来体现的。”

月仙怔了怔,见他画好最后一笔,拿起桌上的水纱要勒头,站起身道:“奴帮你罢。”

刘密今晚唱武戏,头要勒得紧,自己动手确实不方便,往常帮他的那个小生今晚没有来,便让月仙来。

月仙接过水纱,先在他脑门上勒出一道漂亮的月亮弯,把眼角眉梢都吊上去,这张脸登时多了几分英气。

月仙低着头,美目流眄,左右端详,幽幽如兰吐息拂在刘密面上。

刘密有些不自在,又不好退让,垂下眼,微笑道:“杨姑娘,你手劲不小。”

月仙忙道:“太紧了么?疼不疼?”

“不疼,正好。”

月仙将水纱缠了一圈绕到他脑后,指尖不经意地碰了下他的耳朵,他偏头一缩,想是怕痒。月仙忍着再摸一下的冲动,固定好水纱,帮他戴上盔帽,联袂上台。

圣意未决,潘逖被软禁在府中,甚是烦闷。将近二更时分,他要沐浴,守在门口的公差叫人送来热水,人都退出去,又把门关上。

潘逖脱了衣裳,坐在浴桶里,恨章衡和范宣恨得牙痒。为了除掉家里这个祸害,他煞费苦心,事情原本做得隐秘,若不是他们,怎会闹到这一步!

热气蒸腾,他渐觉昏昏欲睡,一阵刺痛将他惊醒,嘴里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团布,身子软绵绵的,手脚都使不上劲。

这是怎么回事?潘逖呆了片刻,一黑衣人戴着面具,从身后绕到他面前,剪裁合体的劲装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段,这无疑是个女人,她纤细雪白的手中拈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银针。

她是谁?为何在此?外面的公差呢?潘逖满脸惊疑,眼里流露出恐惧。

“潘大人,你醒了。”月仙放下银针,从桌上拿起一把剃刀,打开在手中转了个刀花。

潘逖吓得面无人色,拼命摇头,口中呜呜咽咽。

月仙看着他,像猎人看着猎物,眼神冰冷,道:“你杀你女儿时,一定没想到有今日罢。我平生最恨你这样的男人,律法不能治你死罪,我能。”说罢,伸手按住潘逖的头,将他按入水中,剃刀对准咽喉一抹,鲜血喷涌,顷刻间一桶水都红了。

月仙目光灼灼,透着兴奋,温热的呼吸喷在面具上,又反扑在脸上,越来越热。她将尸体从血水里拖出来,放在旁边的榻上,拿帕子擦干手,打开一个小包裹。里面有一排银针,两只白瓷圆盒。

她坐在榻边,用银针蘸了瓷盒里的墨,一针针刺在潘逖身上,刺出活灵活现的一双鲤鱼,口中哼起小调。

“玉皇许我结姻缘,分明是玉女金童做对眠。眼前虽好,他时怎圆,欲图长久,须是改迁。姐道,郎啊,我听你学子个姑苏台上西施去,门泊东吴万里船。”

刀子嘴

二月初二这日一早,万里无云,碧蓝如洗的天幕上挂着一轮绯红朝阳,是个难得的好天。晚词骑着胭脂走在街上,迎面吹来的风里隐隐透着春意,那是一种草木勃发在即的气息。明日便是惊蛰,天子要在集贤殿上再议潘氏一案,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还没到衙门口,一名衙役迎上前来,作揖道:“范主事,章大人让您去潘府找他。”晚词调转方向,一径奔至潘府,见大门前多了许多兵士,皆配短刀利剑,状貌严肃。其中有个叫晁选的,她认识,下马便问他:“出了什么事?”

二月初二这日一早,万里无云,碧蓝如洗的天幕上挂着一轮绯红朝阳,是个难得的好天。

晚词骑着胭脂走在街上,迎面吹来的风里隐隐透着春意,那是一种草木勃发在即的气息。明日便是惊蛰,天子要在集贤殿上再议潘氏一案,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

还没到衙门口,一名衙役迎上前来,作揖道:“范主事,章大人让您去潘府找他。”

晚词调转方向,一径奔至潘府,见大门前多了许多兵士,皆配短刀利剑,状貌严肃。其中有个叫晁选的,她认识,下马便问他:“出了什么事?”

晁选道:“潘大人昨晚被人杀了,章大人正在里面查看,您快过去罢。”

晚词吃了一惊,跟着带路的人疾步走到潘逖的书房,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章衡背着手站在廊下,脸上阴云密布,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气头上。负责看守潘逖的六名公差在地上跪成两排,个个头低得几乎贴上地面。

章衡待人待己都很严苛,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几人的饭碗多半是保不住了。

晚词上前行了一礼,章衡道:“仵作已经验过尸了,潘逖子时前后被害,咽喉一刀致命,生前中了迷药。身上还有……”

他神情有些别扭,没有说下去,道:“你自己进来看罢。”

屋里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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