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 / 2)
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还要什么所谓的亲情真心呢。
纵使自己愿意嫁给顾宴,可从他放弃自己的那一刻,他就不配做她父亲了。
沈崇荇有些懊恼,这不知不觉就被她把话题给带歪了,今儿找她们回门可是有正事呢。
他清了清嗓子,施施然道:“谣儿啊,你看你嫁得好,也得帮衬着家里一把。虽不是亲生的,可毕竟我和大娘子也给你养这么大了。知恩得图报,你弟弟沈星如今也大了,春闱落了榜后说什么都不再读书,这么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你看看能不能托世子给他找个差事。”
沈崇荇笑笑:“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女婿么,是吧。”
沈谣神色一怔,惊讶的看着沈崇荇。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把主意打到了顾宴身手,他怎么好意思开的口呢?
先不说顾宴现在的状况那么多人盯着,一个错处被抓到告去官家那儿,等来的又不知是什么,而自己,又怎么会去求顾宴办事。
沈谣冷冷拒绝:“父亲,这我办不到。”
沈崇荇脸色变幻,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语气缓和:“谣儿,席间那世子对你那么好,百般呵护,你说的话他肯定听。那世子的人脉多广啊,一句话的事儿,你弟弟就有饭吃了,难道你忍心看他终日惶惶,无所事事?”
沈谣平静的看着他,只觉得悲哀:“沈星碌碌无为我们就要替他背锅么?也是七尺男儿了,有手有脚的,不靠着自己去努力反而要依赖家里?爹爹,这年头,谁弱谁有理么?”
她气得不轻,评论发红包,祝我的仙女们粽子节快乐!~多多吃好吃的,放松造作起来~
糖人
顾宴低头看着她,眼色复杂,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心疼。
他淡淡道:“嗯,我们回家。”
到家后已是中午,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药,沈谣脸肿的厉害,通红一片,上边有淡淡的淤血。
顾宴拿药粉轻轻覆在她脸上,修长的指尖缓缓的摩挲着,让药粉挥发的快一些。他语气有些责备:“怎么就站在那让人打,真是毁容了怎么办?”
沈谣眸子湿漉漉的,糯糯道:“我不知道他会打我,而且……”
她虚弱笑笑,试图哄顾宴开心:“体力悬殊,我也打不过呀。”
顾宴恨铁不成钢在她鼻尖刮了下,冷着声音道:“下次记着,谁欺负你,就打回去,打不过就来找我,我替你出头,别做鹌鹑知道了么?”
“知道啦。”沈谣抿唇笑,笑容牵动着伤疼的她龇牙,眼圈一下就红了。
顾宴立刻扶着她软嫩的脸蛋,低低道:“别动。”
随后他又涂了一些药粉,粉末散化开在脸上泛着微微热意,他指尖上的薄茧揉的沈谣痒痒的,分不清是药力起作用了还是旁的,她的耳根有些粉。
沈谣垂下脸,声音有些羞赧:“世子,我自己来吧。”
顾宴睨着她看了一会儿,黑色的长睫一瞬不瞬。半晌,他将药盒放在桌上:“也好。”
沈谣见他不再给自己揉脸,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她们是夫妻,可彼此是个什么身份她也心知肚明,这样略显亲密的动作还是少发生的好。
顾宴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在沈家闹了一上午两人肚子空空,他嘱咐道:“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
沈谣连忙起身:“世子,我去做吧,很快的。”
顾宴挑眉,拿着桌上铜镜照着沈谣,鄙夷道:“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能做饭?我怕你毒死我。”
沈谣腼腆的笑了,眼波俏丽:“那好吧。”
顾宴出门直奔汴京城最大的酒楼报春楼,一楼门口堂倌正跟一桌客人吵架,见他来了,立马撇下客人,点头哈腰。
顾宴淡淡吩咐:“弄一桌菜,打包。”
堂倌得令,正准备去后厨告知就被那胡搅蛮缠客人拉住,那人梗着粗脖子喊道:“怎的,我们等了这么久都不上菜,这俊俏的小白脸一来你就哈巴狗一样舔上去,瞧不起人啊。”
堂倌有些不耐,甩开他的手:“客人,您要的菜已经上齐了,您非要的赠菜后厨也在做了,再等等不行?”
“还有。”堂倌指着那客人鼻子威胁:“最好闭紧你的嘴巴,神他娘的小白脸,那是我东家。”
顾宴瞧着这一幕,冷笑不语,静静的站在那儿等着。
菜很快就打包好,顾宴提着东西往回走,路过街头上小摊卖糖画,有五爪飞龙,嫦娥奔月,各种各样的小兔子,小人儿。
他嗤笑了一声,幼稚,唬人的噱头。
到家后,顾宴把门锁好,随后朝花厅走。
他推门而入时看见沈谣趴在案上睡着了,一截白嫩的藕臂伸直垂着,纤细如同扇子般绵密卷翘,鼻尖的红消了些,脸上好像还挂着泪痕,像是刚哭过。
顾宴举着手里的憨态可掬的糖人,皱起了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