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 / 3)
从那刻开始他就知道,他再也离不开沈谣了。
粗粝的指腹勾了勾沈谣掌心,他语气有一丝疲惫:“我不会死,若我死了你再没良心的去改嫁,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他挑眉:“我决不允许。”
都这么虚弱了还放狠话,沈谣被他逗笑了,食指去勾他的指头,缠绕在了一起:“那拔箭的时候你一定要挺住。”
顾宴低低道:“弄吧,我挺的住。”
沈谣看着他胸前触目惊心的血迹,犹豫着:“世子,我还是害怕。”
顾宴轻笑了下,抓着她的手,吻了吻指尖,随后在沈谣一脸茫然的时候飞快握着她的手把箭拔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沈谣尖叫了声音,顾宴眉心死死皱着,不复方才的神气,眼眸渐渐黯然下来。
沈谣这才反应过来,再顾不得怕,拿着棉巾堵着正汩汩流血的伤口,可棉巾很快被血染透,她拿着金疮药瓶子洒下,白色的药粉“簌簌”扑落,血止住了,顾宴却是疼的脸色铁青,额头冒冷汗。
沈谣做着这生死攸关的事情,只觉得耳鸣一般,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见自己胸腔心脏一跳一跳的“砰砰”声。
顾宴手捏丝衾一角,虚弱的冲她道:“继续。”
沈谣看了他一眼,脊背不自觉颤着,手握上那把断箭,咬紧牙关拔了出来。同样的处理办法,她把血止住了,随后用剪刀把衣裳剪开,热水浸染过的棉巾替他清理血迹。
做完这一切,沈谣心慌的几乎快虚脱,她伏在顾宴床边,声音颤着:“夫君我好怕,我刚刚好怕你会死掉,我太难受了。”
“你,唤我什么?”顾宴有些微微错愕,一字一句问道。
沈谣眼泪还糊在脸上,有些怔然,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越矩了,她垂下眼帘:“对不起,世子,我……”
“叫夫君。”顾宴打断她,眉眼灼灼:“我很喜欢听。”
沈谣一瞬恍惚,随后甜甜的笑了,腮上挂着两个小酒窝。
顾宴身子没法动,伸着的手臂弯了弯,搂住她的肩膀:“我的谣谣刚刚特别厉害,特别棒。”
沈谣肩膀隐隐颤动。
他语调放低,眼神定定看着她,溢着温柔:“谣谣,你救了我的命,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你得负责。
他挑眉,故意逗她:“逃是逃不掉了。”
沈谣终于忍不住伤心的哭了起来,眼泪鼻涕蹭了顾宴整个袖子都是。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顾宴,见他唇边还挂着她的头发丝,应该是方才她不管不顾躺在他手臂上蹭的,她有一丝羞赧,不好意思的笑了。
顾宴眼皮半掀着,故意舔了舔她的发丝,带着一丝痞气。
沈谣急忙捋好头发,可发梢间那一点点湿润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一时间屋里气氛暧昧的紧。
顾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小女儿情态,眸色灼灼,又炽热。
沈谣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了,她有些不自然,轻声道:“我去煮些东西,生病的人最需要补充体力啦。”
说完,便拎起裙摆一溜烟跑了。
顾宴低头看,床畔一角被她坐出一小块褶皱,他大掌轻轻放在那上边,掌心传来淡淡余温。
空气中仿佛涌动着一抹清甜的气息,顾宴阖上眼,心情愉悦。
厨房里,沈谣鼓捣了一碗桃花羹,奶黄色的蛋羹上嵌着桃粉色的花瓣,醇香中带着甜腻,很适合病人吃,她满意的笑了笑,随后端着食盘小跑了回去。
“夫君,快趁热吃吧。”沈谣把桃花羹放在他跟前。
顾宴瞧她起身就要走,眼色不悦:“你不喂我?”
沈谣眼眸睁圆了些,有些惊讶。良久,她“哦”了声,小心的端起碗,拿勺子舀了一小块递到他唇边。
这个喂饭的姿势迫使她身子前倾,离顾宴很近,近到她甚至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茸毛。
一股若有若无的男人气息萦绕在鼻尖,沈谣低垂着眼睫,不敢再看。
顾宴满意的看着她颤抖的睫毛,忽闪忽闪像个小扇子,小脸瘦的都没他巴掌大,嘴巴倒是挺小的,饱满粉嫩。
顾宴看着看着,就看入了神。
沈谣端的手臂都酸了,她抬头,神态单纯,软糯出声问道:“夫君?”
清浅的声音,柔柔化在耳畔。
顾宴盯着她粉嫩的唇瓣,眯着眼,鬼使神差般吻了上去,另一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迫使她仰起头,加重了这个吻。
手里的桃花羹骤然摔在了地上,沈谣整个人懵掉了,脑海耳边只余顾宴粗重的鼻息和唇上那抹柔软的薄凉。
他的唇竟然这样软。
沈谣急忙推开他,慌乱中碰到顾宴的伤口,惹得他闷哼一声,这才松开了手。
沈谣咬唇,看了他一眼,随后便飞快跑出去了。
顾宴疼的皱眉,额头又开始冒冷汗,他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缓下来。
黑眸盯着西厢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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