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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更关心林知夏:“你最近过得累不累?”
林知夏说,最近这几天,学校启动了实验室的事故调查,他们组里的杨术文学长承担了主要责任,谭千澈和另一位学长承担了次要责任。学校还报销了林知夏的医药费。她觉得自己的脚快好了,她想回实验室工作了。
江逾白知道,林知夏注定要做科研。他支持她的决策,只是一再嘱咐她小心。
她开心地答应道:“好的!下个月见!”
江逾白也说:“下个月见。”
林知夏养好了脚伤,就像从前一样整天奔波在校园里。她按时上课,勤于思考,经常去实验室跟着老师和学长们学习,不断地汲取知识。她能在考试中斩获高分,还能在小组合作时大放异彩,充分展现了非同一般的思维敏捷度。
林知夏认识了量子计算组的所有学长。起初,他们还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后来,大部分人都对她相当客气,也有一小部分例外——比如杨术文学长。
自从炸了实验室之后,杨术文惶惶不可终日,一度以为自己会被退学。但是,学校将他重拿轻放,并没有做出冷酷无情的处置,甚至没让他赔钱。
他决定,彻底地奉献自己,点亮科研的火炬。
他成了最用功的那一批学生。吃、住、睡都在实验室,每天忙到夜里十一点,早晨五点就起来干活,就连谭千澈都对他刮目相看。
即便如此,杨术文的进步速度,还是比不上林知夏。
杨术文撞见林知夏,多半会绕道走。
他恪守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与林知夏相安无事。
然而,就在十一月底的某一天,杨术文听说,林知夏已经提出了一个创新点,并把她的第一版论文草稿发给了谷立凯老师审阅。
杨术文找到谭千澈,和谭千澈聊了聊。他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不禁感慨道:“我在论坛上看到一句话,正适合我——‘我能为学术界做出的最大贡献,就是退出学术界’,你说是不是?”
谭千澈刚从外面回到实验室。他自带一身香风,语气淡淡道:“我老早就想跟你说,你别总是跟别人比,多跟你自己比。”
杨术文喃喃自语:“林知夏……”
谭千澈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我的论文引用量,可比林知夏高多了,你别盯着她了,盯我吧。”
他们提到了“林知夏”三个字。不远处的林知夏听见他们的声音,就从cao作间里钻出来,偷偷跑到他们的背后。
她听见谭千澈说:“压力是好事,推着你往前跑,但你不能让压力骑到你脖子上。你太紧张了,你要放松,你是北大的校友啊……”
杨术文却说:“只有本科生才算校友,硕士和博士都不算。”
“你在校的时间,可能比本科生更长。”林知夏插话道。
杨术文抹了一把冷汗:“我只想早点毕业。哎,林知夏,你不要和我讲话,我看到你就惶恐。”
林知夏不懂他的惶恐从何而来。
林知夏把自己在实验室的见闻写成邮件,发送给了江逾白。江逾白用短信回复林知夏,后天他们去秋游的时候,可以顺便叫上杨术文。
江逾白认为,杨术文是上次爆炸事故的罪魁祸首。杨术文必须调整好心态,别再炸了实验室,威胁到林知夏的生命安全。为此,江逾白愿意牺牲他的个人时间,亲自解开杨术文的心结。
江逾白在九岁时,就悟通了要如何重塑自尊。他会把自己的思考方式传授给杨术文。
他对林知夏说:“秋游那天,是礼拜日,你可以多邀请几个博士生。”
林知夏先征询了班长和团支书的意见。班长和团支书听说有博士生加入,纷纷做出积极的响应,班长甚至一个电话打到了量子计算实验室,诚恳地邀请那些大牛级别的学长们参加秋游活动。
班长歪打误撞,请来了谭千澈。
谭千澈好心带上了杨术文。
杨术文就像一个忸怩的小媳妇一样接受了谭千澈的邀约。
十一月底的室外温度偏低,却挡不住年轻人的热情。林知夏的同班同学们,还有他们各自带来的朋友一同汇聚在上庄水库附近的一家野外烧烤店里,大家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前些天下过的一场雨刚把水库灌满,岸边柳树低垂,枝条拂落,弥漫着秋日雨后的雾气。从远处看,茂盛的芦苇在风中涌动,如烟波一般浩渺无穷。柳树、芦苇、飞鸟的剪影倒映在水面上,交织出一副意境深远的景象。
林知夏班上的团支部书记忽然站了出来。
团支部书记背对着水库,向众人打了个招呼:“量子计算组的学长们,外校的朋友,你们好,我叫季伯涵……”他像是往外吐气一样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是这个班的团支部书记。”
季伯涵话音刚落,林知夏为他鼓掌欢呼:“季书记!季书记!”
在林知夏的带动下,她的三位室友跟着喊道:“季书记!”
这就是季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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