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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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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上午就收拾好行李了,让我转告你,他需要去送送同行的客人们,下船的时候他会安排人来接你。”

施念这才知道关铭昨晚回来了,只是她喝了酒睡得太沉压根不知道。

用完餐她进了房间,发现昨晚衣服拿去洗了,一直忘了取,想来那些衣服回到东城以后也不可能再穿了,她也懒得再去取。

手边唯独那条关铭为她选的红色裙子是干净的,就要回归原来的生活了,也许是一种逆反的心理,她脱掉睡衣套上了那条正红色的鲜艳长裙,披上驼色大衣,踩上高跟鞋。

打理好一切后,她没有拿口罩,而是用丝巾系了个优雅的结,顺便遮住半张脸,最后体面地离开了这里。

来接她的人不是吴法,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施念等了好长时间,从白天到日暮,船靠了岸后,几乎所有客人都下船后那人才来带她离开。

走时和来时一样,寂静的船舱,空荡的走廊,几乎没什么人。

再次穿过专属通道到休息室,然后来到外面的大厅,在走出去的时候,这个人为她撑起了一把黑伞,外面雨势不算小,施念看见路边停着三辆黑色的轿车。

这人把她送到最后那辆轿车前,为她拉开后座的车门,施念坐进去,那人绕到副驾驶,关上车门后,前面两辆车徐徐划出街边,三辆车穿梭在幽暗的雨天,施念迷茫地望着窗外,不再像来时一样那么多问题,也许对她来说从下了船的那一刻起,所有安排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她以为车子会直接开回都城,但是并没有,只开了两条街道便在路边陆续停了下来,这时施念透过窗户才看见马路的对面也停了两辆车,她一眼看见丁玲打着把伞站在其中一辆车边焦急地往这里瞧,便知道对面是东城的人,他们来接她回去了。

副驾驶的男人对她说:“到了。”

他下车撑起黑伞,然后为施念拉开车门,施念走下车的那一瞬,丁玲激动地大步朝她而来。

身边的男人大概想送她过去,施念停顿了一下说道:“谢谢你,不用麻烦了,伞能给我吗?我自己过去吧。”

男人将黑色雨伞交到施念手中,她大衣半敞,微风撩起了她的红色裙边,她是东城关家长孙的遗孀,也是世人皆知的小寡妇,但这一刻,她穿着一身红裙染了夜色,几叶霜枫,烟雨满帘。

丁玲在马路中间接到她的那一刻,她拿掉了遮住脸的丝巾,回归了原本的身份。

丁玲如释负重般扶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将她扶到东城的车子边,刚为她拉开车门,施念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唤了声:“施小姐。”

她停下脚步回过身,马路对面吴法从第一辆车的副驾驶走下来,他一手拿了把伞,一手捧着一个锦盒大步朝她走来。

丁玲知道对方是西城少东家的人,没有阻拦,退到一边。

施念立在车边望着他,吴法走到她近前,先是对丁玲说了句:“施小姐的手臂在地震中受了伤,回去以后仔细照顾。”

吴法面相本就不太好惹,人高马大的样子说话硬邦邦的,丁玲连忙点点头:“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而后吴法将手中的锦盒递给施念,她看着精致的盒子抬头问道:“这是?”

“里面是你赠予关老板的画,关老板说画作得太急了,让你下次用心画幅再给他。”

下次,施念恍惚了一下,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

她接过锦盒后目光投向街对面停着的 (修)

施念上了车后,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丁玲一句话都没问过她,包括那晚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为什么会上了船去了日本?为什么会和西城那边的人在一起?

原本她料想的问题,丁玲提都没有提, 反而待她小心翼翼的。

更让她感到奇怪的是, 她回到家后, 她的公婆也没有对她的突然消失多问一句, 听说她这次在日本遭遇了地震, 让她这几天好好修养, 然后便让丁玲带她回房去了。

果真如关铭所说, 东城这边没有一个人责备她, 也没有一个人为难她的, 这似乎有些不太合乎常理, 她擅自离开东城这么大的事,居然没人提。

不过既然没人问, 她当然也不会主动往枪口上撞。

直到回房后,丁玲帮她放洗澡水时, 施念才看见她卷起袖口后身上的伤。

她有些讶异地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丁玲低着头没说话, 施念又问了句:“我婆婆打你了?”

“不怪大太太,是我疏忽大意没跟紧你,得知你被西城那边的人带走,她在气头上难免会怪罪我。”

施念越听就越不明白了,明明是她自己溜出去的,听丁玲这么说反而像是西城人绑架她似的。

她一步步试探道:“那晚…我不见后发生了什么?”

而后施念才从丁玲这听说,那天她刚离开半个小时西城那边的电话就来了,说是将小关太请去了即将启航的海洋皇洲号上,之后东城这里就乱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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