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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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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前世时候,这样的场景只能出现在最猖狂的妄想里。

可孟彰对自己眼下的定位也很清醒。

他一个幼龄夭折、不曾正式开蒙正式炼气修行的病秧子,有什么能耐大言不惭地说领兵练将?!

似今日这般能顺利地接掌这支阴兵的主权就很不错了。

尽管这根本一丁点难度都没有。

孟彰在校场中又多逗留了一回,方才脱身离开。

孟彰一走,一众百夫长就都来到了孟昌侧旁。

“尉长,我等以后”有人低声开口。

不等那人多说什么,孟昌便已转眼看了过来。

那人本就低不可闻的声音停住了。

孟昌的目光这才从他身上挪开,落向其他人。

所有人压低视线,不敢与孟昌对视。

孟昌这才有些满意。

“我等乃是郎主的部曲,自然领郎主命行事,为郎主分忧。”

这一点没有人有异议。

都是将名籍录在兵卷里的兵卒,又怎么会完全没有准备?

“我等顾虑的并非此事,而是”

孟昌循声看了过去。

“是什么?”他问,“是郎主太过年幼?是担心郎主不善经营支撑不住我等的花糜耗费?”

没有人应话,但他们眉眼间的忧色却也久久不褪。

孟昌呵笑一声。

“我等今日也不过是第一回拜见郎主,确实无从分辨郎主才干,且郎主如今的年岁也确实不大”

“可诸君也莫要忘了,我等最初时候,也并不是真的为郎主才干而来的。”

孟昌也不跟这些人虚谈,毕竟他们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冲着孟氏而来,冲着孟彰身后的孟家而来。

“有孟珏郎君及谢娘子在,我等五百部曲再如何也不会落到最糟糕的境地。更何况”

孟昌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各位百夫长的目光却接连在他身上转悠。

孟昌眯了眯眼睛,“好了,我等已然拜过郎主,各位便都散了吧。”

“回去好生操练,莫要辜负了郎主的心意。”

五位百夫长面面相觑一阵,却只能应道,“是。”

孟昌转身,领着亲兵返回营帐中。

他的幕僚丁墨早早就在营帐中等候了,见了他,当即与他见礼。

孟昌抬手免了,自己在账中主位坐了下来。

“你也见过我们这支部曲的主君了,如何?”

孟昌见丁墨坐定,便问道。

丁墨沉吟片刻,答道,“主君年虽幼,但能克制,有野心,重兵事”

“只目前来看,他确实是我等的明主。”

能克制,有野心,重兵事

回想早先时候见得他们兴奋却强自压制的主君,孟昌面上也带起了一点笑意。

“为什么是目前呢?”孟昌收敛笑意,正色问道。

丁墨镇定道,“因其年幼。”

年幼,便代表着不稳定,所以才只是目前。

“不是因主君羸弱?”孟昌问道。

丁墨摇头,“主君羸弱,我等可扶。”

他们本来就是主君力量的一部分,只要他们实力不差,他们的主君就绝对不能用羸弱来形容。

“何况”

“郎主不就是看中了主君的未来,才择定他的吗?”

孟昌深深看了丁墨一眼,“果然是君更知我。”

“世人皆知孟小十七郎君体弱多病,长年缠绵病榻,却不知主君心中自有一片瑰丽天地。”

丁墨听得有些莫名,不禁抬眼看向孟昌。

孟昌却不曾与他细说。

他只道,“待你仔细看过主君,你便知道了,此时我便是与你细说,也仍然太过简薄。”

丁墨沉默少顷,问道,“是因为主君曾送一株灵药予郎主救命?”

孟昌摇摇头,“不只是这样。”

丁墨仍自探究也似地盯着孟昌。

孟昌叹了一口气,“在其人。”

“在其人?”丁墨暗自咀嚼着。

孟昌重重点头,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在其人。”

常年病弱,困顿床榻,却不见哀怨迁怒,可见其性;能舍己之灵药以救家将后人,可见其行;身为世家子却未曾高高俯视旁人,视旁人如鄙履草芥,可见其德

如此主君,哪怕其他方面差了一些,又有什么妨碍呢?

年幼,于旁人来说,或许是很不稳定,但对他们家的这位主君来说,却绝对不是。

他认定的这位主君,远比旁人所想的还要坚韧。

丁墨怔怔回神,又得见孟昌面上神色,便问道,“郎主是真的拜定主君了?”

孟昌笑着点头,“拜定了。”

丁墨又问道,“郎主这份心意,主君可知晓?”

孟昌道,“不必特意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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