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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章 水着杂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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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着杂志

包括见惯了大场面的张岱都觉得震撼,特别是站在凸窗前,那种不沐风雨,却似身在室外的感觉,是他们从未体验过得。

清澈如无物的大幅玻璃板外,就是鲜活的如在眼前的花朵,蝴蝶在上面飞舞,阳光斑斑驳驳的透过紫藤架洒落下来,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抚摸窗外的花丛,指尖被玻璃所阻,张岱顿时呆了,良久,才发出了一声叹息。

赵引弓早在意料之中,这样几乎和太阳房一般的全玻璃大凸窗,不管是在临高还是广州,都还没有建造过。就算是在21世纪也不是到处有。元老看到了也会觉得稀罕,更不用说很少见到大尺幅玻璃的土著了。

众人分宾主落座在维多利亚款的扶手沙发椅上。只见一个垂鬟小婢端着个剔红倭漆盘子过来奉茶。张岱素来“好美婢”,心道这赵老爷如此的气派,家中必然蓄养的都是外间少有的美婢――广东又是素来有“蓄婢”、“锢婢”风气的,没想到一见之下却大为失望:眼前这个少女堪称貌不惊人,普通到极点。从走路的姿态来看更是天足。心中很是奇怪。

奉化奉上茶水,大家原以为多半是和刚才差不多的“澳洲水”之类的饮料,没想到这次送来得却是正儿八经的茶。一股馥郁芬芳的茶香味飘荡在空中――和他们平日里经常饮用的龙井、水珠等茶香气完全不同,更为浓烈。

茶叶,是放在极小的一把玻璃茶壶里,几乎塞满,旁边又有四只牛眼小茶盅,亦是玻璃所造,已经注满了茶水。茶水也不是常见的浅碧色,而是更为的深厚的琥珀色。

“来,请用,此茶要趁热饮。”赵引弓说道。

吴芝香自诩在紫明楼见识过各种“澳洲享受”,但是这近乎发黑的茶还是果然不分古今中外。当即又胡扯了一番什么茶叶采了之后原是运不出山的,后来不知道澳洲人用了什么法子,才把这茶叶从山中运了出来云云。

吴芝香听得将信将疑,因为他从来没听裴莉秀说过什么“黎母山中的野茶”,在紫明楼也没喝到过――若不是他心中有八九成把握知道眼前这个赵相公多半就是个“澳洲人”,几乎要认定这是在假托澳洲人编造了。

然而其他人却听得津津有味。奉华不时过来添茶。张岱觉得这丫鬟虽然长相普通,但是举止优雅,举手投足极有方圆,眼神灵活又不妖媚,显然是花过大力气调教过得。

放眼望去,这件玻璃房间里,摆设着许多从未见过的珍玩。最显眼的,当然是靠墙的案几上摆设的一座机械座钟:由广州的珠宝首饰匠人制作的镶嵌着金银、象牙、珍珠和宝石的外壳,从21世纪带来的成套机芯。两个时空的联合出品此时正在滴答滴答的走动着。西式的摆锤钟当时已经少量的进入了中国,吴芝香当然见过,张岱也不以为奇。但是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他们从没见过的东西:一艘文德嗣和王洛宾手工制作的“胜利号”的模型,罩在玻璃罩子里,炮门全开着,露出黑洞洞的炮口,悬挂的当然不是英国旗,而是元老院的启明星旗和蓝白两色的伏波军海军旗。一台莲花型状的留声机……

几个人仿佛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不停地转动着闪闪发光的眼睛。尽管努力做出矫情镇物的功夫,然而脸上还是不时露出惊讶、欣喜的神情。

等主人放下茶杯,微笑着发出邀请,他们立即站起来,各自走向最感兴趣的物件,不时地提出一连串夹杂着惊叹的问题。赵引弓站着,面带微笑,不厌其烦的解答着他们的种种问题。正忙得不可开交,忽然传来一声惊慌的“哎呀”声,接着传来了某个沉重物体落地的声音。

众人回过头去一看,原来是文怀发出的,他双手扎煞着,满面惊慌之色。赵引弓一看,掉在地上的却是本画报――一本日本的“水着”杂志。兰度的沉船里为大图书馆添加了几千本类似的实体书。

张岱拿起来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也没把书丢下。倒不是封面上三点式的“水着”女郎的暴露程度吓到了他,而是这可怕的逼真感。这哪里是画,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定在纸面上了!

纸面上女人的身体是那么的鲜活,那修长挺拔的大腿似乎就要伸出画外一般。然而手指触及,却又是真正的平面。

人物画,张岱见过许多,不仅中国的画家的各种工笔、水墨人物画,就是西洋教士绘制的油画他也见识过。在他看来,西洋油画的逼真感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但是和这澳洲画来比,简直还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这……太惊人了!”他面色苍白,一瞬间简直以为是澳洲人的什么妖术。

“几位兄台不必惊慌,这不过是一种画片罢了。”赵引弓安抚道,“澳洲人有一种方法,可用玻璃镜子将人物的影像定在纸面之上。弟也百思不得其解呢。”

“骇人听闻,骇人听闻。”文怀抚着胸口,赶紧坐到椅子上,似乎被吓得不轻,“简直是妖术!”

孙淳却道:“此法当为澳洲的秘法,未必见得是什么妖术……”

“能将人像定于纸面上,若不是妖术,如何办得到?”文怀看着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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