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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庙烧香,消灾祈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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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薄雾,明月孤云,百年老寺,晨钟悠扬,佛音袅袅,萦绕大殿,度众生,离苦厄,干戈俱息,再生净土。

韩老爷为首的一行人在佛祖脚下磕头,旁边是诵经的和尚,韩家人手一本佛经,一同诵读。

老爷亲自拈香,为韩家消灾祈福,大太太和二姨太分立左右,韩家主子都在,唯独少了流萤。

她昨晚晕了过去,抬回房里都没能醒来。他们都知道她来了月事,入不得庙,一早就没有等她的意思,沐浴更衣,踏着晨露,比朝阳出发得还早。

老爷领着她们上了香,做了法事,便去到禅房与方丈说禅解惑,大太太又单独请了解灾香与香油果品一齐供奉上,再回到客房时候,正瞧见二姨太眼底泛青,歪在榻上合眼休息。

昨晚,二姨太自告奋勇去照顾流萤,一宿没怎么合眼。流萤昏昏沉沉地呓语,显然是吓得不轻,后半夜发起了烧,二姨太给她喂了药,退烧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她还没醒?”

大太太问的是流萤。

“没有,”二姨太没睁眼,懒懒开口,“这丫头吓坏了,老爷也真是,沉井就算了,这当面吊死,也真是够吓人的。”

大太太在铜盆里净了手,又涂上雪花膏缓缓地搓,“老爷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您说的是。”

二姨太翻个身,一副不想再搭话的意思。

“听说,这丫头悄悄去见过梦兰,走后梦兰就逃了。”

二姨太背着身不应声,大太太继续说道,“你下午去看过这丫头,她有没有同你说什么?”

二姨太悠地睁开眼,“我去瞧她是应当应分的事儿,论年岁,咱们都是长辈,她一个小丫头,行差踏错,若是问起来,咱们都有责任。”

大太太将佛珠挽在手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要说家里就你通透,她确实比正卿还要小上不少。”

二姨太抿着唇,心里恨自己说错话。

大太太将她与流萤和叁姨太扯上关系,而后又将老大与流萤掺和在一起说,只因她讲错晚辈二字。

搁平时她是断不能容许这样夹枪带棒的,现如今却不敢还嘴。她心里知道老大与流萤有染,也不晓得大太太这话是试探,还是旁敲侧击。

二姨太扯起个微笑,坐起身子整理头发,目光斜斜地打量大太太。

“要说是呢,这小丫头都做了姨娘,也算有个归属,正卿与宏义这边边儿大的,婚事上连个眉目都没有,上回您说宏义那相好的怎么样了?有后文了没有?”

二姨太讲话题推了出去,不等大太太还嘴便继续说道,“要我说,孩子自己喜欢就得了,您也放宽心,老二这个岁数,有个贴心的人,知冷着热的,比什么都强。”

大太太微微一笑,“理是这么个理,但万物有序,若是执意悖逆,终是不美。”

二姨太一听这话便来了精神,“听您这意思,咱们家老二是看上哪个婢子了?”

大太太笑着摇头,“闲话罢了,宏义在军部忙得很,况且都是些没有眉目的事情,理当了结干净。”

二姨太撇撇嘴,继续整理衣裳,“了结?那是咱能说了算的?”

大太太将手中的佛珠捻过去一颗,慢悠悠说道,“他会明白的。”

两房太太磨牙的功夫,韩老爷正在禅房与方丈对面而坐,案上经书在侧,茶烟袅袅。

韩老爷先前也是这里的常客。

起初他并不信这些神佛之说,大太太见天的往庙里跑,他还嗤之以鼻。

后来他险些命丧马蹄之下,韩正卿推开他,却死了个女人,自家人不过是一场虚惊,并没有什么大凶险,还是大太太劝道,毕竟殒了一条人命,总要去庙里烧个香,消灾祈福,也为她超度一番,他答应了,又求了签,解签的是个和尚。

签乃中吉却暗藏凶险,他此生不宜见血,血债必会血偿。

当时他置之一笑,大太太却知道他心里实是有所计较,便替他打发了那家人,后来他悄悄打听过,那家人已经不知去向。

再后来他一直谨小慎微,这么多年,家中死个老鼠都要大太太替他烧香消灾,当得知韩正卿弄死那娼门女子,他第一句问得便是见血没有?

再再后来家中便挖了那口井,此后不必见血,只消扔进去便能落个清静。

现如今,当年解签的和尚做了方丈,韩老爷却样貌大变,方丈见多识广,瞧见他这模样没有多少诧异,只如常接待。

“施主今日前来,可是为着消灾解难的法事?”

韩老爷点了点头,家中死了人,他总要来超度一番,否则心下难安。

他说不清楚话,便提笔写,寥寥几笔,写完再将纸张推到桌子当中。

叁姨娘突发癔症,自缢。

方丈上了年岁,纸上的字看不大真切,只略略瞧了一眼说道,“还记得先前也是在这禅房,老衲告诫施主但行好事,积攒功德,开佛智,修善心,不积孽债,索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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