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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酒店,让他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为他们动器官移植或同等级的手术。

那费用从哪来?器官从哪来?

所有开支跟报酬,我们会匯到你的帐户,不用你开口。

至于器官,我们不是给了你收容所跟两间诊疗所吗?

你可以从这几个地方,挑选你认为适合的器官。

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个工作,我们帮你订了一个礼拜的总统套房,你可以在这里休息,盘算要怎么开始工作。

你有什么要求,请将纸条放在手术室的桌上。

如果你不想接受这个工作,只要将门关上,隔天退房就可以。

这些人应该料到,有机会可以展现技术,不用担心器官来源跟经费,不必被人指指点点,拿道德、伦理之类看不见、摸不着,对延长病患生命一点用都没有的东西挑三拣四。

基尔丁在总统套房住了一个星期,以主管的身份接手收容所。

他只写了张纸条放在手术室:『请帮我找道格拉斯纽比。』

基尔丁很清楚,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让人取出自己的器官。

他需要一个完全可靠,绝对服从自己的暴力工具。

两天后,道格拉斯纽比就走进了他的收容所。

纽比后来随着撤退的美军返回美国,从西岸流浪到东岸。

脑中的弹片跟在越南施打的大量毒品,让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弹片旧伤发作头痛难忍时,他会疯狂破坏身边的一切,从药头抢夺毒品暂时解除痛苦。

他的体魄加上在军中习得的作战技巧,从警察到黑帮都逮不住他。

基尔丁用当年在越南控制他的毒品,重新取回了他的控制权,他为纽比取了新名字『罐子』,将他带在自己身边。

不过如果收容所一直有人失踪,早晚有人会发觉。

他需要一个人,可以转移焦点。

这时候,沉咏竹来他的收容所应徵。

虽然她当时化了装,还戴上帽子跟口罩。

但他仍从护照照片中,得知了她的真实容貌。

接下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茱莉亚问。

「你说。」基尔丁说。

「以四季酒店里的设备,你完全能为『罐子』拿出脑中的弹片,」茱莉亚顿了顿,「为什么你不做?」

基尔丁抬头望向天花板,似乎在寻找一个适合的答案。

「你说呢?」

他只说了这句就起身,让齐亚克带他出去。

◎◎◎

梅加修女提着一只黑色的小号旅行箱跑出教堂,鑽进计程车后座。

「中央火车站。」

计程车发动引擎,滑进车流中。

「修女要赶火车吗?」前座握着方向盘的驾驶说。

「是。」她张望左右,转头向后张望,「拜託快一点,我快迟到了。」

「你认为那些人的斤两,光坐火车就可以甩得掉吗?」

梅加修女盯着司机,右手放下旅行箱。

「我不太认为马伽术可以打破防弹玻璃,」扮成驾驶的我敲敲分隔前后座的防弹玻璃,「就算你打得破,我以前受过训练,禁得起严刑拷打,你第一击未必能打倒我。」

梅加修女吁了口气,朝椅背一躺,「你想做什么?」

「你身边有一个纸袋,里面的衣服是我早上随便买的,」我说:「修女一般会结伴旅行,你一个人穿着修女服太显眼了。」

「然后呢?」

「我会在路上放你下来,你可以找个地铁站坐到布鲁克林或皇后区,再找辆车应该不难。」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个嘛-算是对同行的敬意吧?」我转动方向盘,「你是『那个组织』派来监视撒罗米修女的吧?」

「当初撒罗米修女是在不知情下接受手术的,『他们』希望能守住这个秘密。-你怎么知道?」

「多娜修女遇害时,你是医生却没有救她,」我说:「那次车队遇袭,应该也是『他们』安排的吧?」

「多娜修女知道太多了,」梅加修女说:「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是吗?」

「那个医生跟黑大个只知道有人出钱,却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他们』会直接放弃不管。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整个计画一失败,我就会被消灭。」她格格笑出声,「你跟你的搭档应该遇过他们。」

就像人死前眼前会像跑马灯般掠过一生,我的脑中掠过一幅幅影像。

在某个密室中身亡的记者。

由某个穿着军装的高个子统领的实验室。

还有两把剑柄上各刻了两条蛇,指名送给王万里跟我的玻璃匕首。

「寇尔顿戴维斯?」我吐出一个名字。

「我的马伽术就是他教的。」梅加修女说:「看来你知道『他们』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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