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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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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肩膀怎么了?

询问的声音好似都听不到了,戚淮玉能感觉到的只有谢卿握住自己手腕时那温热的触感。他的指尖发痒,用了极大的力道才勉强控制住反手将他握住的冲动。

舌尖不自觉地舔过犬牙的牙尖,他背对着谢卿的眼眸里露出了深不可见底的欲望,却在转眼间消失不见。偏头看过去时,眼里一片清澈,连笑容都变得腼腆了,出来的太匆忙,路上不小心被车刮了一下。

那你这

没关系的,我先去换衣服。

戚淮玉靠在门板上,身上的衬衫扣子被一颗颗解开,露出分明的肌理,他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从头顶一路淌下来,混杂着沐浴露将后肩的伤口刺得有些疼。戚淮玉浑不在意,只伸手过去用力揉了揉。

被水流冲刷得泛白的伤口又多了几分血色,看上去却更加骇人了。

冲完澡,他用干净的毛巾擦干身体,换上了衣服。谢卿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短也有些小,尽管戚淮玉本身看着也十分瘦削,但是他的瘦和谢卿的清瘦完全不同。衬衣只随意地扣了一两颗扣子,睡裤的裤腿被提起露出了一截脚踝。

戚淮玉一从浴室出去,莓果便蹬蹬蹬地跑到了他的脚边来回仔细嗅了嗅,震惊地发现它家主人身上的味道竟然和刚才与它一起玩的大哥哥一模一样。

戚淮玉弯腰将猫抱起来,走到谢卿身边时肩膀上的伤口隐隐又冒出点红色。而谢卿显然已经将医药箱都准备好了,目光略过青年抱着猫敛眸的安静模样,轻声道:衣服脱了,我给你消毒包扎一下。

青年显得特别乖。

看着跟只温顺的小狗狗似的。

露出的肩头白皙,蹭伤的痕迹显得格外刺眼。一大片青紫中表皮卷起,严重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泛白的嫩肉。

谢卿只看了一眼便蹙起了眉。

大部分男生都粗糙得很,对这种伤口根本不在意。谢卿顿了两秒,脑海里止不住的回忆起自家那个小徒弟平时的作风。修仙的世界里受伤是常有的事儿,尤其是像他那样年纪轻轻一心只想要进步的年轻人。

今天被山间恶狼咬伤,明天就能去山下和恶鬼打一架。

但谢卿从未看见过他示弱。若不是某一天意外发现,谢卿不会想过那孩子身上会有那么多的伤口。

碘酒擦在肌肤上,发出一阵阵的刺疼。然而面前的青年却毫无半点反应。谢卿忍不住垂眸看了眼戚淮玉放在沙发上的手,五指握成拳,看得出用力的模样。

他没忍住低笑了一声。

戚淮玉身体一僵,扭头看他。狭长的桃花眼里干净澄澈得像一片山林湖泊,只是这湖泊看上去哀怨得很,还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恼羞成怒。

嗯。

这个年纪的男生脸皮薄得很,被人看穿还会不好意思呢。

怎么和他家小徒弟一模一样。

不过他家小徒弟当时才十六岁。

像以前一样,上完药以后习惯性地将手往人脑袋上一按,等薅了两把过了瘾,对上青年的眼眸时,谢卿才陡然意识到情况好像有些许的不对劲。

不好意思,习惯了。

戚淮玉对此倒没觉得冒犯,一人一猫乖乖朝着谢卿眨着乌黑漂亮的眼眸,他好奇的问道:哥你以前也经常摸人头吗?

算不上经常,以前有个弟弟。

谢卿将医药箱重新放回原位,走到窗口窗帘一拉,狂风骤雨始终没有停歇,在深夜里肆无忌惮。哗啦啦地吹向窗户时一道明亮的闪电从遥远的天际劈来,整个世界都在瞬间亮了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戚淮玉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透过灯光两道影子一高一低仿佛紧紧相贴,以一种暧昧亲昵的姿态相拥。谢卿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只有身后的青年轻轻歪了歪头,手指无声地抬起,看着像是虚虚覆盖住了身前人的手背。

哥,今天晚上能不能让莓果住你这里?我去找酒店,明天白天去看看附近的出租房,到时候再把莓果接回去。

莓果软绵绵的喵呜一声,像是在应和戚淮玉的话。

谢卿看到一直在他脚边转悠的莓果,心脏柔软得像是在要化作一汪春水。他俯身抱起莓果,让它看一看窗外的电闪雷鸣,他握着莓果软乎乎的肉垫,在窗户上印了个梅花印子,眼底的笑意一直都没有散去。

天太晚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别担心,我房间的门会锁上,房子里还有二十四小时待命的监控。

谢卿顿了一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门外也有。

夜已经深了,窗外的风雨好像也逐渐停歇下来。卧室内的谢卿陷入安眠,难得的做了个梦。梦里的场景是朝云宗的白玉峰,白玉峰位于朝云宗最偏远的地方,平时安静得渺无人烟。谢卿拜入朝云宗掌门门下后,白玉峰就成了他的住所。

今夜月明星稀,偶有夜风拂过。谢卿在这漆黑的夜色下一路往回走,怀里还挂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山下狂风骤雨,吹得树枝歪斜断裂,谢卿路过时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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