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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难防(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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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满桃被元仲闻的眼泪吓到,她不敢询问原因,也不敢多做举动。虽然元仲闻答带给她肉体上的幸福无以比拟,但他们终究是认识不到半天的陌生人,通过生意同床共枕,因为肉体欢愉享受彼此,却不是因为爱才有肌肤之亲。

云满桃保持沉默,小心翼翼躲在一旁。元仲闻抹掉眼泪,转身又将她搂在怀里。比起逃避躲闪,云满桃尝试主动迎接他的冲击,元仲闻熟悉地探进她的私密处,吸吮她的肩颈。

把她的身体从头到脚吻一遍后,他抱她进入房间的小浴室内,在湿润阴森的浴室里才开始正式交锋。云满桃越是呻吟地大声,元仲闻就越是抽动地厉害,第三次水乳交融结束,两人坐在浴缸里,热水不断流淌下来迅速淹没他们的身躯。

云满桃靠在元仲闻宽广的后背上喘气,她从置物篮里抽出一条新毛巾,浸过热水给元仲闻洗拭后背。

元仲闻的后背有坑坑洼洼的伤疤,云满桃的手指抚过疤痕,从脖颈到腰间,伤疤在男人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云满桃也不敢问伤疤的来由,她只是默默地抚摸,紧紧贴在他背上。

云满桃伸长手给他擦拭胸脯,元仲闻抓住她的胳膊,想好好再亲一遍,然而却在女孩的手臂上也看见伤痕——尖刀划过痊愈后的乳白伤痕,烟头烫出的漩涡伤痕,还有浅棕色结痂的伤疤。

云满桃感觉自己的过去被他看穿了,用力抽回胳膊,拿毛巾遮住身体。她眼里不易得来的欢喜转瞬即逝,忧愁还是占了上风。

“这是什么?”元仲闻转过身,扶着她单薄的肩膀,“有人打你,是不是?”

“这个行业的人挨打很常见,不过你想多了,”云满桃用毛巾挡住胳膊,连连摇头,“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不太可能,”元仲闻怀疑道,“你手臂上有烟头烫出的伤疤,可你要是抽烟,怎么连烟灰缸和字纸篓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顾客还是”

“你不要说了,”云满桃阻止他,小声哀求道,“我不想说。”

元仲闻给她擦掉眼泪,安慰道:“那我不说,我不说,你继续给我洗澡,好不好。”

“要不,我给你讲讲我背后的伤疤怎么来的,”元仲闻关掉花洒,小声道,“我小时候经常和别人打架,每次打架都是真刀真棍地打,他们拿刀,我拿棍子,这样肯定打不过。后来我学聪明了,我也拿了刀,跟他们砍的时候就没那么败下风了。”

“你们为什么打架?”云满桃声音变得嘶哑,她清清嗓子,“打架不是好事。”

“对,不是好事,”元仲闻耐心解释,“但是不打就活不下去,这是我们生存必经的一部分。”

“水好凉,走吧。”元仲闻提出建议,他不喜欢寒冷,所以上半夜站在阁楼房间外时,死寂和冷风叫他厌恶,幸好房内的香味暖气慰藉了他,他才暂时忘记寒冷孤独。

凌晨时分,洗完澡的云满桃像活泼的小鹿,一个劲往元仲闻身上蹭,她还是穿着昨天的轻薄睡裙,却不像昨天胆怯害羞。初入风尘的女孩想过未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预料到是一如往常的折磨凌辱,而今晚的享受令她恨不得日复一日重复重复直到死去,所以日后的痛苦好像都能在今晚和解似的,她笑地俏皮,搂住元仲闻嘻嘻笑道:“你怕冷,我不怕冷。我给你暖和暖和。”

其实她根本没给他暖和,只是一直在床上打滚,从床这边滚到元仲闻身上,又翻回去。

“你无聊,我要睡觉了。”元仲闻推开她,把后背对着她,合上眼睛。

云满桃抱着他的背,悄悄说:“我想给你唱歌。”

“你唱吧。我就听你唱歌睡。”元仲闻的背上流淌着一股浅浅的暖流。

云满桃咳嗽几声,唱道:“bend your chest open, i can read your heart,i need to t side, or i will start a war, wanna look at the pieces that ake you who you are”

“这是什么歌?”元仲闻挠挠头,干笑几声,“听不懂。”

“这是外语歌,我画画的时候就经常听。”云满桃搂住他的腰。

“现在还画吗?”

云满桃沉默半晌,乐观地说:“不画啦。没学上,我就画不了了。”

“你什么时候不上的?”

“好早了,如果继续上学就不会来这儿了。”云满桃回答。

“为什么不上学?”元仲闻感到可惜,“上学才是唯一的出路,像我这样混日子是没有未来的。”

云满桃搂他搂得更紧,说:“我想上学,想继续画画。但是后来我被卖到柳间雨,所以画不成了。我不想过这种生活。”她浑身颤抖,用快听不到的声音说出最后几个字。

“柳老板说给他赚够五千万才放我走。他说买我花了十二万,还说他不做亏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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