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1 / 3)
阿尔弗雷德瞪大眼睛,手还放在蛋糕旁边,半晌没有动作。
维里笑了起来:校长,我先回去了。
好。阿尔弗雷德目送维里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会议厅。他慢吞吞地把舒芙里移到自己的面前,用手敲自己的背,叹了口气:年轻人一惊一乍的,太有活力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这么吓。
他切下一块蛋糕,满足地塞进嘴里。
舒芙里烤出来很久了,其实已经没有最开始的美味。阿尔弗雷德却吃的很认真,一口接着一口,慢慢地咀嚼、吞咽。
老朋友,你没骗我,阿尔弗雷德吃完最后一块后,抬起头,望着天窗外横亘的绿叶枝丫,放久了的舒芙里真的不好吃。
天边有飞鸟掠过,却没有人回答。
距离他的住处还有几十米远,维里就看见自己花圃的花匠安德鲁。
他似乎不是头一次看见这种场景。
安德鲁委委屈屈地蹲在篱笆边,雪鸮也站在篱笆上,昂首挺胸,脑袋乱转,一双金色的鸟眼睛精光四射。
海顿先生!听见他的脚步声,安德鲁顿时来了精神,嗷的一声原地跳起来,迫不及待地呼唤他的名字。
雪鸮张开翅膀,落在维里的肩膀,亲昵地与他蹭了蹭脸颊。
安德鲁哭丧着脸,看起来有些可怜。
维里哭笑不得:你这是怎么了?
先生,刚刚有人固执地闯进了您的屋子,我想拦住他,结果反而被他捆住了。安德鲁指着自己的脚踝。
维里一愣,低头一看,果然看见了一根细细的藤蔓,死死地缠住安德鲁的脚踝。因为他和篱笆靠的太近,维里竟然没有 同袍公墓
我本来以为你没有来,维里把雪鸮从花圃里逮出来,按到鸟架上,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看见这只鸟在天上飞,我跟着它来的。肖恩伸出指尖,点了点玻璃窗外的盛开的鲜花,这圆滚滚的身材,也只有它能拥有。
胖鸟忿忿不平,在架子跳脚,翅膀乱扇,恨不得蹦起来和肖恩决斗。
维里冷静地按住它的脑袋:喝点什么吗?先说好,我这里没有咖啡,再过一段时间就该吃晚餐,所以也没有点心。
就随便倒点水,我不挑。肖恩优哉游哉地躺在沙发上,舒服到整个人都陷进去,维里,没想到你家沙发这么软,塞的什么?雪鸮掉下来的羽毛吗?
他戏谑地冲胖鸟眨眨眼,说着不怀好意的话。
维里端来一杯水:别逗它,它会当真的。
谢谢。肖恩双手接过水杯,笑道,我现在还好奇,这雪鸮不是精灵族的吗?怎么就跟着你回王都了?
维里把目光转到雪鸮身上,或许是这一天玩的太过,它有些疲惫,眯起眼睛开始打盹。
我猜,它应该不属于尤弥尔。维里说,或许是那位主教的魔法宠物。
它的智商很高,眼神灵动,羽毛都能化作一只个体哪怕只是傀儡,并没有思想。他也曾经问过梅森,雪鸮就这么跟着他离开,真的没事吗?
梅森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从那以后,维里就不再问了,因为那个笑容已经把答案告诉他。
只有那位堕落主教伊格纳斯,拥有这么强大的魔力,足以让这只雪鸮从几百年前货到现在。
肖恩摊手:这倒也说得通。
两人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隔着一张茶几,手里拿着一杯水,相对无言。客厅安静得出奇,只能听见壁炉中的木柴在燃烧,是不是发出噼啪的响声。
你明天有时间吗?维里开口,打破了屋中的寂静。
肖恩回过神来:当然。
梅森没有跟你一起来?
他?肖恩哼笑,你走后没多久,他就回尤弥尔了,说是要为什么东西做准备。刚好你们帝国学院发来交流会的邀请函,我就跟着代表一起来了。说实话,我已经有些厌烦当这个佣兵公会的会长了。
勾心斗角,太累吗?
肖恩摊在沙发上,双臂张开,叹息道:小时候,我以为成为佣兵就能自由自在,没钱了就接个任务,有钱就和朋友一起喝酒聊天,没有顾忌地四处流浪,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现在呢?水杯已经空了,维里提起水壶,重新倒了一杯,你打算未来怎么办?
就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咱们刚参军的时候,坐在篝火边和那些老兵谈天说地,他们说以前的生活,说未来的计划,我还觉得离我很遥远。肖恩把胳膊放在眼睛上,挡住客厅吊打刺眼的光芒。
我好像离我的愿望越来越远了。他喃喃自语。
维里淡淡道:你可以辞去会长这个身份,从现在开始,当个自由自在的佣兵。
肖恩挺起腰,坐直了,苦笑着说:现在不行,起码等教廷这件事解决完,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离开。他又喝了口水,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还是喜欢把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维里知道他是这种性格,也没多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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