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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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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紧挨着他,靠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反复叮嘱说:还记得我们之前说好的吗?

嗯。维里答应道。

他发现亚伯明显比平时要浮躁,情绪并不是很好。

他反过来安慰道:没事,你放轻松些,大不了就是我殊死一搏,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圣堂富丽堂皇,容纳上万人也绰绰有余。

维里坐在泱泱人群中,渺小的就像一粒沙石,根本不起眼。在圣堂尽头,有一处高台,四面墙壁除去洞开的玻璃窗,便是繁复的壁画花纹。

他们等待许久,诸位主教才出现在成千上万个信徒面前。他们都穿着最隆重的礼服,安静地入场,然后坐在最前端,拱卫着教皇宝座。

在圣堂中央,有个巨大的水池,维里目光落在水池中,艳阳透过玻璃,正好汇聚在这一池清水中。水面波光粼粼,活像盛满一池的黄金。

仪式复杂冗长,若不是心里还紧绷着一根弦,维里几乎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西落,圣堂中光线变得昏暗时,教皇终于姗姗来迟。

在圣堂深处的大门徐徐打开,晚霞瞬间涌入昏暗的室内,墙壁边悬挂的壁灯徐徐亮起,霎时间,偌大的圣堂灯火如昼。维里听见身边众信徒低低的抽气声。

亚伯告诉他,教皇很少出现在信徒面前。对这些在圣城中居住的神官们来说,得窥天颜是他们莫大的荣幸。

维里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亚伯。

他抿着唇,看不出什么情绪,眼眸坚定而清澈。

维里心中隐隐存了一丝不安。

他打起精神,重新抬头,看向从大门外,逆光走来的教皇。

教皇的衣着打扮和他头一次见到时没什么差别,一身绣着金线的红衣,蜿蜒爬满衣摆。长袍直拖到地上,随着他的脚步发出簌簌声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巨大的空间中只有教皇的脚步声在回荡。

维里忽的紧张起来,时间拉的很长,教皇的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上。

在这一刻,他脑子里乱糟糟地浮现出很多东西。

他在阿斯加尔德头一次和主教面对面地交谈,他本以为主教是天生没有感情的,却没想到主教把自己的情感赠给伊格纳斯。主教在伊格纳斯的躯壳中,种下一粒种子,只希望那颗种子终有一天,能够开出美丽的花。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

没有人能肯定一柄武器,能在漫长的岁月中,蜕变成一个懂得喜怒哀乐的人。

但如果主教一早就知道未来呢?

教皇缓步走到水池边,他仍然戴着面具,遮住自己的容貌。不过这并不耽误信徒们的热情。

维里模模糊糊的听见教皇开始说话,他仔细听了几句,发现无非是一些陈词滥调。对他来说,这些话语没什么意义,但对他身边这些自小就被洗脑的信徒来说,极具煽动性,充满诱惑。

发表完一番简短的演讲后,教皇伸出右手,手掌摊开。

一瞬间,沉浸在水池中的光芒争先恐后地涌向他的掌心,然后化作千万条丝线,扭曲、拉伸,耀眼的光团逐渐变成一柄权杖的形状。

这团光,比圣堂中的灯火还要明亮,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维里目光一凝,呼吸不由自主地放缓。不仅他是这样,无论是地位尊崇的主教,还是普通的神官,都露出如出一辙的神情。置身于人群中,维里的反应倒显得平常起来。

几秒后,金光散去,露出法杖的真容。

通身银色,顶端的宝石雕琢成一簇花,玲珑小巧,赫然是权杖紫罗兰。密集的光点飘散在空中,上下浮动,虚虚地将法杖包裹起来。

这什么意思?

维里震惊不已,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在祭坛中看见的壁画,也记得权杖紫罗兰诞生之初,主教和校长之间的对话。主教逝世前,将权杖托付给精灵族照看。

百年之后,权杖终于化成人形,出现在弗莱尔森林,被他发现,捡回家中。

而伊格纳斯的本体,那柄权杖则变成小提琴,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不久之前,一无所知的他携带着小提琴,辗转回到尤弥尔森林,那把小提琴也一并留在甘泉。直到阿斯加尔德中,温蒂妮从兀尔德之泉中走来,将紫罗兰项链给了他。

想到此,维里怔忪。

那条项链呢?

他不敢有所动作,唯恐教皇察觉到他已经恢复记忆。

亚伯察觉到他的失神,悄悄捏了一把他的手。

触电般的感觉从手臂传来,维里一个激灵,打起精神,忍住想要扭头去问亚伯的念头,继续观看教皇的演出。

教皇握着权杖,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的信徒们。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将目光放在兄长身上,想象着即将迎来的相逢,教皇就兴奋地浑身战栗。

只要再等一会儿,几百年他都能等待,何况只是这么一小会儿。

就像以前的数十次仪式一样,手中的权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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