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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你喜欢的吗?
鬼才敢问。
他松开了手,而我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后倾倒,他猛然拉住我的右手手腕,另一手揽住了我的水桶腰,呈现了曖昧的姿势。
「你、你赶快放开我啦!」我摀住整张脸,害羞得不敢见人。
「又不是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他露齿而笑,随后带我脚步踏稳后,大掌离开我的腰间,并道:「不过,我也没时间在这边跟你玩,等我回家吧。」他拿走领带,丢下我愣在原地,转身走回自个儿的办公室。
「谁要等你回家啊!」我气得咬牙切齿。
甩开旁人投射的百百种眼神,我迈开步伐,衝下楼梯,跑回自己的工作区块里头,双颊散不去的发烫感,我用手掌拍拍脸庞。
一隻手搭上我的肩膀,在我左耳边道:「苏大禾,你又给我跑去找你老公了!」狮吼般的嗓门,让我有一瞬间呈现耳鸣的状态。
「谢晓琳,你再给我说一次,他哪是我老公!」
她是我进公司认识的第一个人,有点大剌剌的性格参杂着一点少根筋,工作起来倒是挺严厉又专业,只是说话从来都口无遮拦,秘密到她耳里根本不到十分鐘,整个办公室都会知道,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声公。
「都住在一起五年了还狡辩!」
这下我真的百口莫辩了,我们不是恋人,不是家人,更不是亲戚,只是普通的室友,纯粹只是因为高中是学长学妹的关係,且延续到大学。我们没有任何关係与瓜葛,住在一起五年,没有发生关係,没有向彼此告白,当然也没有喜欢上对方,却老是无法向外人解释清楚我们那会同居的荒唐理由。
总不能抖出自己被男友劈腿,好死不死被单念生撞见,他好心把我捻回家吧。
还想留点风声给人探听啊。
不过或许我做的最错误的事情,不只是和他同居,更是和他进到同一间公司,还变成上司与下属的关係。
「好了好了,赶快去工作吧!」我把谢晓琳推开,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
吐了一大口气,我舒服的坐到椅子上,感觉自己忙碌整个早上,终于能喘口气。我没有什么才能,唯一的才能就是十项全能,从拖地、扫地、泡茶、影印、整理资料一直到撰写企画案和发表,我通通能包办,但我没坐到什么主管之位,我甘愿当个行政助理,唯一的原因只是不想被别人嚼舌根,说我是靠关係的。
怎么也忘不掉,当初刚进公司的时候,饱受的委屈有多少,因为单念生,我被当成狗一样使唤、欺压,却一句话也不能说、不敢说,区区一个职场菜鸟能反抗什么,手背被多少杯热水烫伤,起了多少次水泡。
我没告诉单念生,也总是说手是被流浪狗弄伤的。
可能我才是被弄伤的流浪狗。
「大禾,帮我处理一下这个。」一叠文件摆在我的面前。
当时间走到了下午三点一刻,就会有密密麻麻的身影陆续出现在我的办公桌旁,各种顏色的文件夹没有极限的堆叠在桌上,有的还会说声道谢,有的直接丢着便走人,有的还让别人一起拿过来。
这就是我每天的助理日常。这里是一间婚纱公司,我们不只提供婚纱及婚纱的相关设备,包括摄影、设计就连代打模特都可以包办,当然可想而知,只有当家花旦能够去担当代打。
眼前这高的像一座玉山的企划案,要处理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有让我想破头的。
我走到茶水间,替自己泡了杯香醇浓厚的黑咖啡,回到自己的位置,深吸一口起,瞥了眼时间,开始埋头苦干于文件中。
滴答的声音不再传进耳里,只剩下高跟鞋与地面接触而响起的叩叩声,那双高跟鞋的主人正是我,彷彿开啟分身般,一份份文件渐渐消失在我的办公桌上,一会儿走到影印机前,一会儿跑去别人的办公桌取资料,当我将完成好的企划案甩到他们面前,那种畅快感——爽。
解决了堆成山的工作后,时间也走到了八点半,这层办公室只剩馀几盏灯还点亮,会活动的生物只有我一人。
关上最后一盏电灯,搭乘电梯下了楼,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慢走到停车的位置,不想在公司多留半刻,跨上机车准备离去以前,我抬起下巴,望了一眼那层还亮着光的楼层。
还是回家吧。
一踏进家门口,脱下双脚的鞋子,肩上的背包丢到椅子上头,解开内衣的釦子、褪下闷热的长裤,衣服们的尸体披在沙发上头,毫不避嫌,这个家其实还有另外一位主人,但,谁在乎啊!
换上宽松的长t恤,用鯊鱼夹盘起过肩的中长发,我开了一包零食乖乖地窝在沙发,一手cao控着遥控器寻找着想看的电视。
不时的飘向时鐘,每过十分鐘,我便会起身到门口边晃两下,绝对不是在等待某个人回家,绝对不是在担心某个人是否在外头出了事,只是怕屋主不回来煮饭给我吃而已。
对,仅此而已。
我才没有忐忑不安,才没有担心的半口零食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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