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狗血的强取豪夺篇(2)(1 / 2)
那晚未成功的床事让两人都有了隔阂。连心第一次这么明显地在许铮面前表露出消极情绪,估摸他也觉得尴尬,一时半会儿,怕是不想和她见面了,所以托辞说加班忙不过来。
“我说连老师,你男朋友那么喜欢你,说不定这会儿正加班加点赶进度,就为了待会儿来接你呢。”看到连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苏老师好心安慰。
连心收回思绪,礼貌淡笑,“确实,说不定呢。”她从抽屉里拿出一袋银耳冻干,拆开放进杯子里。讲课才一个月,嗓子就不舒服,她特意囤了好多速冲饮品润喉。
连心走到饮水机前去接开水,水还没烧好,她便站在跟前等着。
“砰砰”
寂静之中,敲门声传来,但办公室门本来就是打开,来人还要停在门口,先优雅致意一番。
最边上的赖主任抬头看到对方,露出一个激动的笑容,语气客气,似乎早已认识。
“来啦?”
“嗯。”门口的男人声音如铁磁,深沉又清冷。
“真没想到,路先生这么早就来了。”赖主任起身,向办公室其余人热情介绍,“这是路氏集团的小路总,专程资助学校升级多媒体设备,他是京大的高材生,也充当了这次技术顾问。昨天我和李校刚接待过人家呢。”
收到上司指示,老师们都堆着笑脸,客套又讨好地向男士问好:“路总,您好!”
“谢谢诸位,客气了。”男人声音依旧平静,俊颜并不流露过多情绪。
如果说刚才的一个“嗯”声就已经让连心本来平静如水的心警铃大作,此刻男人的回答声便是直戳她心脏,一下抵达命门。
太熟悉、太有辨识度。
亘古的记忆从十八层地狱醒来,层层冲击,穿破迷雾,撕裂结痂干涸的伤口。
四年里无数次压抑潜意识,残忍禁止自己去回想和这个人有关的一切。她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现在才知,不会、绝对不会忘记,被抑制狠了的记忆不但不会就此消逝,反而会更加恶劣地蓬勃滋长。
根本来不及去想他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来这里。现在,她只想回避。
“噢,站在饮水机前的这位是我们办公室最年轻的老师,才大学毕业。连老师——”赖主任环视一圈,发现该介绍的都介绍了,除了,这位自己最有好感的新人,“连老师,还背对着我们干什么,水接完了吗?”
主任的话突如其来,宛如人不备时袭击的利箭,连心握住杯把的手一抖,接好的开水涌出,烫得她一缩。
“啪”
白瓷杯摔了个粉碎。
连心下意识惊叫一声,大到整个办公室都能听到,况且,今日窗子还关了个严严实实,回声持续了好几秒。
“对不起、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心重复道歉,蹲下,背着身去捡零落的碎片。
“是我吓到你了吗?”赖主任有些抱歉,看到连心动作又赶忙阻止,“别啊,门后有扫把和簸箕,连老师你细皮嫩肉的,别把自己划伤了啊。”
连心本觉得拾起碎片并不算什么,专门去拿扫把,显得矫情。可当她看到杯里泡开的银耳羹在地上撒得黏黏糊糊时,她知道,是该听从主任的话。她站起身,回头,看到猜想到的某人就站在门旁。
路景秋不再是青春张扬的学生模样,而是已经披上了黑色西装大衣,一身精致衬衫、西裤、黑色马丁靴。不过耳上的低调的银钉和脖上的十字链还暗示着他还是原来的他,个性化、松弛。
他们都变了,又都没变。
没什么的,没关系的,经历了那么多,她还不能如常面对他吗?一边在心底说服自己,她缓缓走到门口,试图从门缝里去拿扫把,却发现门与墙面的缝隙过于狭窄。
看着他的裤腿,她开口:“请让一下。”
礼貌、克制,仿佛是在和一个素未相识人说话。
他不回答,目光从她头发扫到鞋子。连心刻意装作不知道,低着头再次出声:“请你让一下,先生。”
终于,他往前走了两步。连心拉开门去拿东西,却被路景秋抢先一步,他一手拎起扫把和簸箕,递给她。
连心不得已,只能正视他。路景秋的瞳孔是浅棕色的,可以很好的削弱他五官的凌厉气息,不熟的人乍一看,只会觉得他高冷,避让三尺。只有连心知道,如果近距离接触路景秋,看他眼睛,会发现他也能无限温柔如汪洋。
她忽然想起了拜伦的诗——“多年以后再和你相见,我该拿什么和你致意,以沉默?以泪水?”从大一到大四,她时常一个人反复翻看这几句话,然后,带着隐痛想到这双眼睛。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回应是什么了——以沉默。
她默默接过路景秋手里的扫把,不说一个谢字,快速转身去扫干净地上的脏东西,再一一倒进垃圾桶。
上课铃再次打响,办公室里好些老师又去上课了,只余下寥寥几人。连心没课,埋头写着未完的教案。路景秋还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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