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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四章 她唱着一支孤独的歌在荒野听如风筝(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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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请我吃大餐谢罪,哼!」

顾恆止说。

阮阮说:「今晚不行,傅西洲的爷爷请吃饭,我外公也在,我不能缺席的。」

顾恆止一听,什么都没说,「啪」的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顾恆止出现在阮家。

他看到阮阮换好了礼服,还特意化了个淡妆,神色更冷了几分。

他对正在收拾化妆包的风菱说:「风菱,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跟阮阮有话说。」

「哥哥,叮当又不是外人。」

阮阮皱眉,其实顾恆止想说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风菱拉了拉她:「阮阮,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阮阮看着顾恆止,严肃又郑重地说:「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听。」

顾恆止提高声音:「阮阮!」

「那个人,是我自己选择的。

这桩婚姻,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哥哥,请你尊重我,并且祝福我。」

她微微仰着头,神色坚定。

他看着她,眼前这个一脸倔强的女子,真的是他心里那个任何时候都淡然、散漫,对很多东西都不争、无所谓的小丫头吗?

这一刻的她,令他觉得好陌生。

一腔说辞,忽然就变得很无力。

他转身,甩门离去。

「哥哥……」阮阮嘆了口气,她知道他是担忧她,心疼她,可是,很多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顾恆止将车开得飞快,傍晚时分的莲城,主干道上的交通已经开始拥堵,他被堵在路中间,看着前面长长的车队,不耐烦地狂按喇叭,可车子依旧以龟速在移动。

他猛拍了下方向盘,掏出烟盒点了支烟。

在烟雾缭绕中,他深深呼吸,心里的烦闷却依旧不减。

他微微闭眼,便想起阮阮倔强的脸。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里那个小丫头已经悄悄长大了。

他一直把她当做小女孩般照顾、呵护、宠爱,他一直对自己说,她还小,再等等,再等等。

可最后,等来的却是,她欣喜地对他说,哥哥,我要结婚了。

犹如一记惊雷,将他的心炸了个鲜血横流。

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喂,下班没有?

喝一杯?」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苦笑着说:「就当陪哥们儿,算我欠你个人情。

嗯,老地方见。」

他跟着车流慢慢移动,抵达约定的小酒馆时,已是华灯初上。

这是一家日式小酒馆,环境清雅、安静,照明用的是日式酒屋常见的灯笼,温暖的灯光扑下来,令人放鬆,这里有最正宗的清酒与日本料理。

顾恆止很喜欢这里,想喝一杯的时候,都会与朋友约在这里。

他约的人已经到了,临窗而坐,正望着窗外,端着一杯酒小酌。

「在想什么呢,傅情圣!」

他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来。

傅希境回过头来,打量了他一眼:「谁惹我们顾大少心情不好了?」

竟然以「欠你个人情」求他陪他喝一杯。

顾恆止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饮了一口,说:「阿境,没想到我们有一天竟然还做了亲戚。」

「嗯?」

傅希境愣了下,而后才恍然,哦,刚刚嫁入傅家的那个小丫头姓顾,似乎是顾恆止的堂妹。

而傅西洲,说起来,也算是他的堂哥。

傅凌天与傅希境的爷爷是堂兄弟,商业世家,利益至上,上一辈就有些恩怨,莲城傅氏是个大家族,但一代代下来,又有各自的事业领域,交集不大,血亲关係渐渐就变得淡漠了。

他嘆道:「是啊,绕来绕去都是亲。」

顾恆止问:「傅西洲那个人,你了解吗?」

原来找他喝酒是幌子,实是打探情报。

傅希境挑眉:「怎么?

怕你妹子吃亏?」

顾恆止冷声说:「新郎在婚礼上逃婚,吃的亏还不大吗?」

因为出差了,那场婚礼傅希境并没有去参加,但这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他自然也听说了。

傅希境说:「我跟傅西洲没怎么打过交道。

但是,圈子也就这么大,多少有所耳闻。

用一句话形容他,傅西洲这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对别人狠的人并不可怕,而连对自己都能狠得下心的人,才真正可怕。

顾恆止眸色一沉,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抬手,他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放下杯子时,神色已恢復往常那种嬉皮笑脸,转移了话题:「听说你还在找你那个小女友,有消息了没?」

傅希境动作微顿,神色黯了黯:「没有。」

顾恆止勾了勾嘴角,摇头:「这都找了有三四年了吧,啧啧,你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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