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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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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话急了些,显得不像呓语,但陆霁行确实没听明白方燃知是在跟他解释。

“什么?”陆霁行问,“他打电话你很高兴?”

音色又淡漠下来,方燃知剧烈摇头,害怕得像走到绝路的困兽,甚至想要放声痛哭。缓慢的反应能力只能让他清晰地感知到危险,方燃知明白了,自己现在话说不清楚,还是先闭嘴为妙。

他阖眸抱住陆霁行,展现自己的弱势,无法压抑从胃部朝胸口翻涌致使他打嗝的冷空气,整个身体都一抖一抖的。陆启的电话,跟他没关系,他要表现出不在乎,不想接听的意思。

陆霁行问他:“不接吗?”

方燃知摇头表达不接,还亲了亲陆霁行的颈侧。

电话铃声很会察言观色地停止了,并且非常识相地没有再打第二通进来。

极力下压因为吸入冷空气而导致的膈肌痉挛,方燃知努力忽视陆霁行带给他的绝对掌控,呼吸还未彻底平复,那双红肿仿若点了漆的眼眸便再次想起什么似的睁开,似清明,又似懵懂。

替身。

先生说方燃知把他当成了陆启的替身。

可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

方燃知奋力仰起脸,製造动静让陆霁行敛目垂怜,但他不必这样,因为陆霁行的眼睛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他的面容。

被那双携有掠夺攻击性的眼睛锁定,方燃知觉得自己突然有种此后所有岁月,无论他逃到哪里都能被抓回来的冰冷错觉,不由得脊背麻木,胳膊却更紧地绞住陆霁行的脖颈,以示讨好。

“怎么了?”陆霁行摩挲他的脸颊,被泪染得泛凉,“有话想跟我说?”

膈肌痉挛没好,方燃知还在打嗝抽搐,他稍微屏息想压下去不小心吸了凉气的难受,尽量缓慢地表清质责:“是您明明是您,是您经常去德国,去找,那个男孩子的。”

还是磕绊不甚清楚,陆霁行蹙起眉宇,非常努力地分辨,才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他第一次怀疑起自己听取中国汉字的能力,不敢确定,沉声问:“我去德国找谁?”

方燃知便又倔强地说:“那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男,男孩子。”

陆霁行更糊涂莫名:“哪个男的?”

“”方燃知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他撇嘴回视陆霁行,想从那张冷峻的面容上找出心虚,但是没有。

陆霁行真的在疑惑,不解。

甚至有完全不懂方燃知在说什么的焦急,陆霁行道:“把话说清楚。”

“就是”方燃知被鼎壮得姚惶,张嘴想教,但怕过会儿更说不清楚,忙说道,“关阙。”

他重复强调:“那个,叫关阙的,男生。”

“关阙怎么了?”

“您,喜欢他。”方燃知难过又难堪地说。

为什么先生非要让他说出他喜欢的人的名字,陆霁行之前没有这么恶劣。

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他?

听他说出这个名字,先生会觉得开心吗?

陆霁行几乎要疯,把方燃知抱起来拖着:“我喜欢谁?”

方燃知性子软,特别是在面对陆霁行时,恨不得真的把自己变成一隻乖巧的小猫。

可这不代表他不会生气,小猫也有獠牙,咬人也疼,方燃知觉得胸腔后升起一团火苗似的火焰,跳跃攒动。

他掉着眼泪,悲伤地有了质问的脾气:“您总是去德国,不就是,为了去找他吗?还总是用朋友的,婚礼做,出国借口。”

陆霁行脾气更大:“我找他干什么?”

“”

太有底气了,陆霁行一番正气的模样真的好有底气,方燃知不由自主地呆滞半秒,甚至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他搞错了?可是怎么可能,这是陆霁行曾经亲口说的。

他说他有喜欢的人,是个男生,在德国。

最近两三个月陆霁行又非常频繁地去国外,和那个名叫关阙的男生关系很好,还带他一起回了国。

方燃知回答:“约会。”

“小朋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陆霁行把方燃知怼到沙发上握住他脚踝,从不知哪里摸出手机,一言不发地开屏拨通电话。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的走向不仅不对劲,还极度扭曲了,根本不想提及家庭的陆霁行这时全然忘记隐瞒,隻想把事情搞明白。

几秒后,电话接通。

免提外放。

鲜少接到陆霁行主动打电话的关阙很不可思议,小心翼翼地确认喊道:“霁行哥?”

防止有串话嫌疑,陆霁行不说,隻抛问题:“我去德国参加的第一场婚礼是谁的?”

“啊?”关阙懵逼,但听出陆霁行的语气似夹杂戾狠,如实回答,“就参加的,我大哥的婚礼啊。”

陆霁行紧盯着方燃知:“我去参加的第二场婚礼是谁的?”

“我二哥的啊。”

“你叫什么名字?”陆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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