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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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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了劫法场的人,在等着救兵前来。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救兵,沈玉容所期待的人也没有出现。

直到了时间到来的那一刻。

刽子手立在沈玉容身后,手起刀落,银光一闪,滴溜溜,一线鲜血喷在地上,圆圆的脑袋滚了下来,沾满泥泞,什么都分辨不清。

在沈玉容身边的永宁公主尖叫一声,像是终于明白了恐惧,尖叫了一声“不要”,可还没等她叫完,死亡的刀光接踵而至。

人群蓦地发出一阵欢呼,像是得了巨大的成就。

姜梨垂眸,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开,一切都结束了。

……

不管“状元杀妻”案是多么的令人惊骇,随着永宁公主和沈玉容被处刑,一切好像都结束了。

街道上茶坊酒楼里仍旧还会有人议论起这件事,唏嘘薛芳菲姐弟的无辜和可怜,但谈论的人在慢慢变少。

好人得到了伸冤的机会,坏人伏法,这似乎就是圆满的大结局了。春日一切又开始繁忙起来,农人忙着播种,孩子们开始上学堂,认识新的字,一切欣欣向荣。

姜梨的日子,也在一日一日的平静中度过了。这件事情解决以后,她有时候会不知道自己应当做什么。如寻常小姐那般,在家绣绣花写写字,安宁又满足的活着,等到有朝一日迎来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便披上嫁衣嫁了,为夫君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似乎就是她下半生的结局。

但姜梨并不愿意那么做,成为薛芳菲的时候,这些事情她已经做过一次,耗尽了全部精力和生命,她实在没有勇气再来一遍。况且对于嫁人这件事,姜梨也是抵触的。身为首辅家的小姐,极有可能被姜元柏嫁给一个未见过几面,光是听表面上还不错的青年才俊。她当年认识沈玉容,自以为十分瞭解沈玉容,最后才发现自己从来不曾明白过他,更别说不曾接近过几次的人。

但她又不能拒绝这个宿命,她现在是姜家的小姐,首辅的千金,就算再怎么任性,在婚姻一事上,只怕也不能挣得开命运。

姜梨仍然经常去叶家,薛怀远还寄住在叶家,虽然他说过几次想要回襄阳桐乡。但叶世杰极力挽留他,一面是从薛怀远这里,叶世杰能得到许多做官的提议,对他日后的仕途大有裨益,二来是成王只怕仍然也会薛怀远怀恨于心,单让薛怀远一人出门,大约会有危险。

叶明煜许诺薛怀远,等到了年底他回襄阳的时候,一定把薛怀远一起带上,至于今年,就先让薛怀远住在燕京城的叶家。薛怀远认为叶家对薛家平反有莫大恩情,因此也不好推辞,应承了下来。

这让姜梨鬆了口气。

她经常去叶家,表面上是去看叶明煜,实则是想与薛怀远多相处一阵子。薛怀远在这件案子后,变得平静和温和起来,他不再像从前那个时而严厉时而慈爱的父亲,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他没有一蹶不振,平日里在叶家看看书写写字,过的很是閒适,似乎也没有因薛家的悲惨而痛不欲生。

但姜梨心知肚明,真正的难过,是不会说在嘴上的。她和薛怀远閒谈,好几次,“我就是薛芳菲”这句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她也有恐惧的地方,也有不安的时候。倘若她说出来薛怀远不肯信怎么办?她实在不能承受被父亲否认的场景。

那一刻,她竟然出离的怀念起姬蘅来。倘若薛怀远能像姬蘅一样,对怪力乱神的事也深信不疑,或者说,对她说的话也深信不疑,那就最好了。

姬蘅……姜梨垂眸,成王举事迫在眉睫,这些日子,姬蘅应当有许多事情要忙吧。但是自从那一日他知道她的身份过后,他们便再无交往。别说是她和姬蘅,就连赵轲,也从姜家消失了。姜梨不好询问一个花匠,免得引起别人注意,但赵轲的确是没有再出现。

这也许是姬蘅想要和她划清界限的证据,姜梨心想,不由得又失笑,这人果真是十分无情了,帮忙的时候像是至交好友,交易结束以后,就各走各道,像是连一点点联繫也要斩断的干干净净一般。

不过这样也好。

正想着,桐儿从外面走进来,道:“姑娘,奴婢刚从府外回来,听到了一件事。”

“何事?”姜梨问。

“宁远侯世子休妻了!”

“周彦邦休妻?沈如云?”姜梨怔了怔,“为什么?”

“定然是因为沈家出事了呗。”桐儿大大咧咧道:“宁远侯世子当年娶沈家小姐的时候,不就是因为沈家小姐的哥哥是中书舍郎,要给沈家一个交代么。现在沈玉容都被砍了脑袋,沈家什么都不是,沈家小姐当然就没什么用处了。要是还坐着世子夫人的位置,宁远侯府必然要遭人耻笑的。宁远侯府的人那么自私,当然会赶紧休妻了。”

桐儿对当年宁远侯府悔婚,害的姜梨差点一命呜呼的事耿耿于怀,说起宁远侯府来,也是极尽挖苦之能事。姜梨笑笑:“你说得对。”

宁远侯府的人只怕还做着周彦邦能恢復仕途的美梦,如此一来,恰好一脚踢开沈如云,再寻一个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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