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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小公主 第31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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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可以吃呀?康乐满脸为难。

韩江自用了热水净手,香胰洗了三遍,才用锦帕擦干。见小公主一脸无措,他余光一瞥,见小竹篮里几个巴掌大的莲蓬,像是开在荷花下的翠色花朵。

他示意:“臣要吃这个。”

小公主心中歉疚,自然任他予取予求,也不假手他人,自己取了小花篮,一双柔软白皙小手,捧着比她手掌还要大的莲蓬,用银剪刀把莲蓬剪开,低头认真地把莲子一个个取出来放入小碗中。

她低头弄得专注,没看到韩江倚着窗,看向她的目光比湖水还要温柔。

好不容易弄了一小碗,康乐如释负重地抬起头,捧着小碗,献宝一样地捧着韩江,轻软笑道:“我弄好啦,有一碗呢。”

韩江也跟着笑,目光落在被剪得凌乱的莲蓬上,慢又轻地说:“低头弄莲子——”

他目光一转,又落到康乐身上,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噙着笑,慢吞吞地补上后半句:“——莲子清如水。”

康乐读过西洲曲,但向来是乖乖从头到尾一句接一句,乍一听,没有反应过来,暗自念了念,念到“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顿时红了脸,把碗搁下了,羞恼地偏过头不肯看他。

可韩江不止不肯乖觉收敛,还得寸进尺,笑着把莲碗接到手中,两指捏着康乐辛辛苦苦剥的莲子,在指尖滚乐观,朗笑道:“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恰一阵风起,鼓着窗前素纱摆动,他眉目如画、意气风发,如同鲜衣怒马的少年一般,洒脱自在。天地无一物,只他和康乐永在。

用了饭,康乐有小睡的习惯,韩江依着让人备了房间休憩,湖面水波轻轻晃动,带着船身慢悠悠地摇,这一觉倒是比平日里更加酣眠。

康乐醒来时,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只有放在枕边的栀子花芬芳提醒着她还在船上。

从碧见她醒了,进来伺候梳洗。康乐倦倦地打了个哈欠,因刚睡醒,声音软绵绵地哑着,小猫挠爪似的声音道:“韩江呢?”

“韩大人在外间呢。”

穿好了外衫,头还未梳呢,康乐眉眼已恢复灵动,踩着鞋要去外间寻韩江,从碧只能无奈地拿着梳子跟上。

外间有一张书桌,备了笔墨,帘子拉起,外面是让人心旷神怡的湖光山色,韩江就坐在书桌前,背对初夏清新的美景,握着笔,垂眼批着一份份奏章。

康乐脚步迟疑,一时不知该不该打扰。

韩江却已听到她声音,抬头看着她,一怔:“怎么刚醒就跑出来了?”

康乐以为在自己休息的时候,韩江应当也去小憩了,或者,是闲适地倚在船边,慢悠悠地享受美景,而不是离了宫,还要在不用陪自己的时候,让人用小舟把奏章送来,握笔批奏。

她看了一眼韩江手指上的薄茧,乖乖道:“醒来没有见你,便想看到你。”

韩江坐在书桌前,眉眼总是冷漠平静的,此时却柔了下来,轻轻地笑了一下,张口,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莲子清如水也好,南风知我意也罢,那都是别人的话,他心中有万千古诗词,却没有一个是他的,能回应康乐那句简单的“想见你”。

哪怕睡醒前刚刚见过,醒来时你不在我身边,我便开始想你了。

他手中还握着笔,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也坐得方方正正,他先是失语,然后失笑,回过神来,奏章上已落了一滴墨痕,索性搁下笔,只拿目光专注地看着康乐。

康乐却迟疑,怯怯地问:“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韩江回应,顿了一下,似是强调,又说了一遍:“从来都不是打扰。”

康乐松了一口气,从碧也赶紧追上来,轻声提醒道:“公主,发还未梳呢。”

康乐身子不大好,肤色白,唇色粉,一头长发却乌黑油亮,像一捧柔顺光滑的乌云。

在船上不比在宫中,便没有再梳早上的飞天鬓,改成垂桂鬓,虽简单些,但两缕头发乖乖地环在耳畔,像是一只长耳朵的乖兔兔,可爱又俏丽。

康乐爱惜地捧着那朵栀子花,惋惜道:“那就不能再戴它了。”

那栀子花康乐虽爱惜地照看着,但已经有些蔫儿了,虽闻着还香,但花瓣已经泛黄,瞧起来不大好了。

她记挂着宫中那一捧,忧虑道:“也不知琉璃瓶能不能好好养着它?”

从碧哄她:“泡着水呢,定是好好的,公主回去了,也还开得极好。”

康乐贵为公主,富有四海列国,却为一捧随处可见的栀子花忧心皱眉,只因,那是韩江一早骑着马,带着一身朝露送来的。

韩江自康乐露面,亦扔了笔,哪怕康乐并未同他搭话,揽镜乖乖束发也好,皱着眉头忧虑宫中栀子花也罢,他都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放松,嘴角噙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淡淡笑意,专注地看着她。

康乐不懂朝务,因着顺宁帝的放任懈怠,她也觉得那应当不是很重要。

可是韩江病了,第二日却又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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