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1 / 2)
江月白心里的惊涛骇浪落了:原来是这种道德高尚的陪|睡。
是他思想肮脏了。
“剑谱你都还记得吗?”江月白忽然问。
一通含情脉脉的废话里面,他精准抓取到了“剑谱”两字。
对方无言。
“除了《秋水问枫》,你还记得其他剑谱吗?”江月白追问。
穆离渊望着他的目光渐渐暗淡下去,眸底的光芒消失不见,含情脉脉的语调变得有些冷硬:“忘了。”
江月白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情绪变化,依然继续问题:“不至于一点都记不得吧?”
“我去睡了。”穆离渊松了他的手。
垂幔撩开又落下,身形消失,远处床榻微响一声,便再无动静了。
江月白松了口气,摸黑坐下,又摸黑倒了杯冷茶。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故意岔开话题装不明白——不管对方是真因为他们之间有情深一段,还是别有其他目的,都对肌肤之亲不用避讳,可是他不一样。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他而言这只是个陌生人,他不该冒犯,更没兴趣往别的方面发展。
只有责任。
江月白喝了口茶,思索了一下,又给责任里加了一点别的——他还挺喜欢那双眼睛。
其余的,就没有了。
不知不觉间,江月白把一壶茶都喝光了。
最后给自己下了一个定论:他确实很有渣男潜质。
小圆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胡话,江月白一句也没有听清,只听到声音软软的,让他想到了糯米元宵。
明天让师傅做点糯米糕,小圆或许会爱吃。江月白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长夜漫漫着实无趣,得用胡思乱想来打发。
坐了一会儿,江月白起身朝内室走。
离近点好听清小圆到底在说些什么梦话,给无聊时光增添点乐趣。
刚伸手拨开垂幔,小圆的软糯声音却消失了。
只剩下离得极近的、压抑的呼吸声。
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放倒在了榻上!
这力气也太大了。
江月白缓了口气:“怎么不睡。”
穆离渊压低了嗓音:“等你呢。”
“别这样,”江月白听出了这种嗓音里的危险,试图用小圆来阻止当前的情境朝更危险的方向发展,“孩子还在”
“不在了。”穆离渊俯身靠近了些,“把他抱走了。”
“这样,你听我说,感情这种东西需要慢慢培养,”江月白握住对方的手,一点点把它从自己肩膀上往下推,耐心劝导,“不差这一晚上,你先让我起来。”
“可我忍不住了。”穆离渊垂望着他的眼睛里显出些无辜,低头到几乎鼻尖相触的距离,语调里是浓浓的缱绻迷恋,“我好想你想了很多年了。”
江月白推下去了对方一只手,又去推另一只,敷衍道:“往后相伴的时间有的是,等我接你上山,我们日日都可以在一起”
“我不要以后,只要现在。”穆离渊一把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气息都带了微喘,“以后你总要再把我忘了,一次又一次,对不对?”
这倒是真的。
“是我亏欠你。”江月白正人君子地说,“所以不能再欺负你。”
“我不介意。”穆离渊一只手便按住了他两只,微乱的呼吸略显语气急切,“你可以尽情欺负我。”
江月白:“?”
怎么感觉这人有点变态。
“孩子有一个就够了。”江月白放缓了嗓音,用半是调侃的语气说,“我不忍心你再受苦。”
“可我觉得还不够。”穆离渊闻言忽然弯了下唇角,似乎在笑,眸色里透出些若有若无的恶劣来,“小圆太会捣乱了。我想再生个女儿。”
江月白一边耐心劝导对方,一边还要防着对方来解自己衣扣,奈何双手被压着手腕按在了一旁,转眼间衣衫颈口便敞开了。
对方的呼吸顺着这道开口滑进他的肩颈,有些凉,还有些痒。
“生什么生,”江月白不知怎么就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地叹气,“别闹了,快睡吧。”
穆离渊真的停下了动作。
不动了。
他记起上一次江月白这样轻快的笑。
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
他们在月下喝酒,江月白说那是他发明的紫藤酒。
喝完了酒,依依惜别,他心痛得泪流满面,江月白却一点都不伤心,反而笑得轻快,说:“相伴不在朝夕,而且我还有渊儿陪着我。”
他那时很嫉妒“渊儿”,后来却觉得“渊儿”是个可怜鬼,根本不值得嫉妒。
他得到过江月白轻快的笑,渊儿没有得到过。
只得到过痛。
那些扭曲的痛恨在江月白眼中,不过是在看一个可怜人为爱发疯。
越是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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