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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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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焦急地摇摇头。这次几乎是大出血了,光从半夜被冷醒时感觉到的下身的湿冷,她就完全能想象到被子里会是什么样的景象,估计床单被褥垫子被经血浸透了好几层。怎么能给他瞧见。

沉时低头看见她后脖颈上全是汗珠,皱了皱眉,一点也不理会她的拒绝,将她两只手都塞回了被窝。

“听我的,你就好好休息,其他别管。”沉时把被子都给她裹严实,然后将她直接横抱起来。

温阮一声呜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腾在半空中的瞬间扭头就去看床垫,果不其然那一滩红色的印记得有两三个巴掌那么大,于是连忙转回头委屈的看着他,慌不择言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前从来不这样,过两天我一定都给你收拾干净。”

男人甚至闻见了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就变了:“昨晚上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那时候还没睡,明明点几下屏幕就能解决的事情,她居然一个人在房间里闷了一整天。

“我每个月都有的。”她窝在男人怀里,没什么底气,估计心里确实觉得不应该用这种事打扰他吧。

温阮在等他赶紧把自己放下来,然后回去安心工作,但是沉时并不是这么打算的,他甚至说了句让女孩根本猜不到的话。

“我知道。”大家都这个年纪了,对于一些该有的生理现象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但是,那也很重要,如果有必要的话,也需要有人照顾的。”无奈且诚恳。

她今天的情绪其实一点也不好,什么都吃不下不说,一晚上没睡脸色蜡黄蜡黄的,乱七八糟的小心思满脑子都是,所以明明男人是关心她,她却觉得沉时在指责自己,眨了眨眼,突然就委屈了,瘪着嘴回答,“我不是怕影响你工作嘛。”

他每天忙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这么一想,她心里就更难受了,把头扭到另一边,还默默了掉了颗泪珠。

男人见她这幅样子,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了,想了想,耐心的给她解释,“上次你吃那么多药我就怕你出事,这已经是最基础、最常见的副作用了。”他边说边带着她往外间走,“这么久见你没异常还以为是运气好。”

“而且我很早就和你说过了,我没正经工作。想做就做,不想做也没人管的了我,你别老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温阮听见这话,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确实是这一回和上回的间隔尤其离谱,得有快五十天了,前两天经纪人问她经期要给她排工作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对不起,我不会再乱吃药了。”她记起来男人那时候的斥责,诚恳的道歉。

“没事。”沉时带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再次看见男人压抑的房内装饰时,少女才意识到,他们之间不过是十步的距离,从这一边走到另一边,连五秒都不需要。

等她换好衣服、擦干净身体、坚持收拾完一切,再重新躺到床上,已经是半小时的事情了。屋里空调开到制热模式下的28摄氏度,正在以不可理喻的状态运转着。

他去厨房给她做晚饭了,毕竟,这么高的温度,平日里不开空调沉时都穿不住上衣,现在要他衣冠整齐和她共处一间,实在折磨。

温阮抱着一杯热水坐在床头小口地啜饮着。虽然身子是热的,但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的各处,都寒冷异常,例如,从胃开始,寒气会顺着喉管一路向上,直到她喷出的每一口气,都附着接近零度的凝滞。

不得不说,她很需要他,每一个方面。

家里没什么可吃的,男人只简单地给她煮了一碗白粥,又怕她觉得没味道,撒了点盐,再添了包榨菜。他的生活已经不能用简朴来形容了,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拮据,很明显,连她都察觉到了。

“外卖不怎么健康,明天你要是还休息的话,我就去超市买点肉回来。”他把手里还冒着热气的碗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触了触她的鼻尖,感觉好了不少。

“你白天好好睡觉,明天我就去上班了,很多工作新上手,老请假不好。”少女抬头凝视他,凑巧他也在凝视自己。

沉时‘嗯’了一声,端起烫手的碗就准备喂给她喂,虽然碗里的东西看起来清汤寡水的,但是怕她吃不饱,煮的时候又多加了不少的米,这样一来二去,模样上看起来和饭相差无几。

现下独处的时刻,两个人像是找不到共同话题一样,一言不发,明明这段时间端着各自的手机还能左一句叮嘱,右一句劝谏的,结果能够对坐而视的时候,只知道沉默不语。

要怎么解释这种情况呢?大概是因为他们习惯了互相之间保持距离,所以真的共处一室的时候,还不太能适应。

自然要温阮来打破僵局,她放下手里的热水杯,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被子,问,“你晚上还要写代码么?”

“看情况,你要是不舒服就不写了。”他的口吻听起来满不在乎。可女孩今天尤为敏感,所以破天荒的,能够很轻松地分辨出来他说的哪些是假话哪些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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