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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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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充满愧疚地照顾着清言,也做好了在清言醒来那一刻,被责备甚至怨恨的可能,也或许,清言会从此因惧怕而远离他。

清言醒来后,却好像并不记得那段最糟糕的过程。

但邱鹤年发现,他并不是真的完全忘记了,他像是在排斥和惧怕进一步的亲密。

今晚,清言醉了,是试探的最好时机。

现在,邱鹤年得到了答案。

……

第二天,清言起来晚了,昨晚最后的记忆就是他晃晃悠悠跟秋娘他们打了招呼,被邱鹤年送去了里屋床上。

早上起来还觉得一阵阵反胃,清言捂着额头直念叨着“喝酒误事”。

家里没人,外屋锅里给他留了粥和小菜,一直用小火温着,清言拿出来吃了。

热乎乎的粥喝进去,胃里暖暖的,这才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吃过早饭,清言收拾完碗筷,打开王铁匠那屋的门时,隐约闻到了一股苦香味,等他进了门再去仔细闻,那股有些熟悉的味道又好像不见了。

清言晃了晃头,觉得自己是酒喝太多,影响了嗅觉,没再多想,就去桌子前练字去了。

而接下来的几天,清言发现,自己的枕边人有些不对劲。

清言晚上翻身不小心碰到对方时,他发现邱鹤年的体温特别高,一直在流汗。并且他不像以前,躺下就基本保持一个睡姿,而是经常翻身,眉头紧皱,睡得很不安稳。

白天时,清言发现他的脸色不大好看,眼睛下面也有了明显的黑眼圈,他问过对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邱鹤年却说只是最近铺子里活多,忙过了就好了。

但最让清言觉得不对劲的是,邱鹤年身上的苦香味道浓得已经让他无法忽略了,白天还好,不怎么闻得见,晚上入睡后,伴随着邱鹤年汗湿了鬓发,清言能明显闻到浓郁的苦香。

他能确定,那就是中草药的味道。

但这次他没直接去问,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闻到这味道时,对方给他的答案,再问也未必有结果。

过了两天,清言趁邱鹤年去镇上进料时,去了趟铺子。

从铺子回来的隔天,他搭了刘发家的牛车,去了隔壁村一趟。

回来后,清言一点不想往后拖,饭做好了放在锅里热着,他就坐在外屋饭桌旁等。

邱鹤年向来敏锐,进门后看了看他,换下外袍洗了手,什么都没问,就坐到了他旁边。

清言没看他,开门见山说:“你在铺子里熬药的药渣,我拿去给邻村的郎中看过了。”

邱鹤年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一动,清言没等他回应,直接继续道:“两副方子都是他给你开的,第一副吃了一段时间还不知道效果,你又让他给你开了第二副。”

邱鹤年嘴唇动了动,最终“嗯”了一声。

清言闭了闭眼,强忍住内心要爆发的情绪,“他本来不同意给你换,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在那时候给你开第二副药?”

邱鹤年眼皮睡着,望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因为我心急。”

“急什么?”清言的声音在尽力维持冷静。

邱鹤年这次没回应,沉默了下来。

清言放在膝上的手渐渐握紧,“第一副药药效慢,药性弱,第二服药见效快,但药性强,吃多了会伤及根本,”他声音渐渐颤抖,“甚至影响寿命。”

“那郎中当时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清言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眼眶已经红了。

邱鹤年点了一下头,“是。”

听了对方的回答,清言心头泛酸。

他把那郎中跟他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

邱鹤年找那老郎中医病,但那人并没查出他有何病症。这老郎中以前在县城开过医馆,老了做不动了才回来村里,医术是本地颇为有名,他都查不出,那别的郎中更是没办法了。

但问题还是要解决,那老郎中听了邱鹤年的病症,苦思冥想后,给他开了一副治标不治本的药,慢慢调理,一年半载的,清神降火后,说不定会有改善。

但邱鹤年后来还是又去了一趟,让老郎中给他换见效更快的药,对方劝告他,这第二副药极凶,吃多了恐会伤及身体根本,他却还是按方抓药吃了几日,因为药效太强,这才被清言发现。

想到这里,清言也点头,他说:“我告诉你在急什么,你担心我看中的是你的身体,担心我年纪小贪恋的都是那事儿,怕我时间久了受不住哪天就跑了,是不是?”

邱鹤年手指攥紧,竟干脆回应,“是。”

清言再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我说过我喜欢你,你不相信我?”

邱鹤年垂着眸子,摇头,“是我不配。”

哐啷,凳子被清言起身时带倒在地,邱鹤年也站起身来,两人面对着面。

清言哽咽着说:“你把我弄那么疼,我都没怨你,我是喜欢你才想跟你亲近,就算一辈子不做那事儿,我也不愿意你为了这个伤及哪怕一点点身体。”

邱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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