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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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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情况,大概率无力偿还。如果这样的话,我会把股票停牌,再申请破产清贷。妈咪,可以吗?”

好像回到小时候,为一次考试没有拿到满分而道歉,温太从来都不是苛责的母亲,看他垂头的样子更是心疼不已——眼镜下的双眼泛着血丝,一夜未眠生出的憔悴胡茬……

温太伸手抚在他耳侧颈间,声音于悲伤之中克制着温柔:“你放心去做,妈咪全力支持你,不只有我,还有外公外婆。Childe,你很优秀,不要给自己过多的负担。”

“你爹地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温谦良头低得更狠,“不是的,我没那么好。”

他说:“我最近总是梦到 Pearl,她好恨我,绝不原谅我。”

温太把他抱在怀里,“想她就去见她,同她讲清楚,Pearl不是不讲道理的女仔。”

她说的是龛场供养的骨灰。

“我记得那年你们频繁吵架,你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我问你发生什么。你说:她无理取闹。可上楼后很快又下来跟我讲,‘看她流泪好心疼’,随后穿着睡衣开车跑出去找她,我从没见过你那样慌乱。”

温谦良双手掩面,谁也不知道掌心里有没有泪水。

最后喃喃地说:“一个人犯过错,是否只有死掉才能偿还……”

温太疑惑,“你在讲什么?”

回应只有满室的荒凉。

好像链条断掉重要的一扣,温至臻存在赌场账户作后手的20亿又被悄无声息地转走,温谦良如今被放在火盆里烤,而股民就是在下面煽风加大火力的存在。

温至臻漏算在于澳门的生意还是以温氏的名义发展,而温氏注册于香港,受本港条例管制。

当初苏绮送给钟亦琛的菲林发挥效用,钟亦琛只盯澳门的账,立刻申请搜查令,于温至臻死的第三日清早抵达温氏,请温谦良赴ICAC饮一杯廉记咖啡。

苏绮在那天下午收到钟亦琛的电话,彼时她正独自在医院候诊。

“钟Sir好沉得住气。”

“温至臻的死与你有关?”他明明已经确定,还是压低分贝质问。

“与我无关。”

“还嘴硬?你要我帮忙找船,等的人是康嘉茵与旭仔,所以船工没等到人,白拿一笔酬劳。”

她真的为KK与旭仔做了后路的,她没那么无耻到全然戏弄一双人。谋杀温至臻大概率会同归于尽不假,可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让他们远走高飞的对不对?

幸福需要靠争取,凶险伴生再正常不过。

“钟Sir好计较,我会把钱还你。”

“你现在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新年第一天,三条人命,这就是你送我的大礼?”

苏绮分神辨别远处护士喊的名字是谁,随后答他:“送你的礼是温氏内账,我劝你动作要快,否则闲家也依次下桌,竹篮打水一场空,廉政公署白忙。”

“你那位初恋情人也不是食素的,庄家立刻抽身,他跟在后面抹除痕迹。”

“我过去的时候资料都已经销毁,只留下温氏一笔赖账,他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你应该懂其中的门道,有时候破产并不是表面那样绝对的衰事。”

“还有一位衰神附身的土地局局长,温氏主业仍旧在房产,不止前阵子屯门那块地皮,他们长期保持关系,银行户头被查,乌纱帽铁定不保。”

苏绮面色并不好。

她对温谦良仍旧怀有恻隐之心,但前提是他成为一只任人宰割的俎上鱼——这只鱼的死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如今它试图假死重回水中,布局者如何容忍。

她直接问钟亦琛:“我把答案放在面前给你抄,如今你告诉我只能拿30分?”

钟亦琛见她沉不住气,场面终于有了些势均力敌的味道,而不是他单方面受指挥。

“官场有人情债,永远没可能拿满分,30分太低,别人可拿40。而我只抄一半答案,也可以拿60,不劳师妹费心。”

看着挂断的电话,苏绮咬紧唇肉,护士终于叫到她名字,缓缓起身走进诊室。

当晚到庙街找阿诗,并且住下,唐允没有打来电话,但她猜他一定知道自己在哪。

苏绮没想到的是,钟亦琛扮酷挂断她电话,第二天又要灰溜溜打回来。

“钟Sir,是否应该讲Good morning?”

钟亦琛立在楼上窗前,躲在窗帘后面看楼下几位小心张望的人,穿西装,气场又不够正经与严肃,带着戾气。他昨夜返家时就察觉到,只是天黑不太确定。

“唐允那条疯狗咬上了我?”

苏绮靠在窗前食烟,笑意很深,克制着愉悦的语气还是难免遗漏,“真的吗?他好可怕呀。”

“他这个痴线,报道发表后不应该怀疑你?跟我做什么?”

“我不知呀,麻烦钟Sir委屈一下被狗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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