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7 / 20)
之客推门而入。现在连在下面吆喝都不吆喝了。
弓陕自觉语重心长道:“东玉啊,忙的话就请个阿姨来给你们做饭好了,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令东玉来不及解释,只见弓梓郢白眼翻上天,语气不善问:“你来干嘛?”
弓陕胡子一竖,“我来看看自己儿子有什么不对吗?!”
令东玉拍拍弓梓郢,又默默去添了副碗筷。
弓陕以为饭菜是令东玉做得,一个劲地夸赞。
弓梓郢咬着筷子笑嘻嘻,半天也不见动筷子,弓陕正好挑他的毛病,“发什么呆呢?把腿放下去,吃没吃相,白白浪费了你妈遗传给你的好皮囊。”
弓梓郢不但没把腿从令东玉身上拿下来,反而起身一屁股坐进了令东玉怀里。
“好吃吗?”弓梓郢问。
其实跟家里请的厨师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但弓陕以为是令东玉做的,脖子一梗道,“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弓陕终于觉出不对,“这饭是谁做的?”
弓梓郢:“我。”
弓陕把碗筷一放,擦擦嘴巴。
“为什么不跟东玉他们一起去公司了?”
“不想去就不去了呗。”
闻言弓陕眉毛拧在一起,“胡闹!”
弓梓郢含情脉脉抱着令东玉吧唧就是一口,再回头看弓陕时已然是另一幅面孔。
“你在外面难道就没个私生子什么的吗?别揪着我不放了行吗?”
弓陕恨铁不成钢:“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气!”
“别人求之不得那是别人的事,我有人养为什么要自力更生?”
这话连令东玉都觉得有些不合适,他借着餐桌的遮挡轻轻拍了下弓梓郢屁股想让他别说得太过,结果弓梓郢不知道是没理解令东玉的苦心还是故意为之,总之他提高了音量,“拍我屁股做什么?现在就要做吗?我爹还在这看着呢。”
除了弓梓郢,另外两个人都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弓陕气得红了脸,“你这个小畜生,我今天就打死你!”
眼见弓陕一巴掌就要落到弓梓郢脸上,弓梓郢愣是一动没动。
“啪”
清脆的一声落到了令东玉脸上。
“令东玉……”弓梓郢那张精致的像假人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裂痕。
危急时刻令东玉把弓梓郢揽进了怀里,那巴掌自然而然落到了他脸上。
弓陕也无措了一瞬间,转而指着弓梓郢骂了声:“祸害!”
这是在怪弓梓郢?
令东玉站起身拽住了想要扑过去的弓梓郢。
“我跟梓郢在一起,理应也该尊称您一句父亲。”紧接着话锋一转,“但是不论是谁都不可以在我面前动他。”
令东玉直直地望着弓陕,自小就站在金字塔上的孩子,身上有与生俱来的从容,哪怕他有半张脸已经微微隆起,也还是能感受到那股从容带来的压迫感。
“梓郢就算不继承家业我也养得起,弓叔叔实在不放心那些产业可以都卷了。”令东玉的语气说是威胁也不为过。
弓陕是富一代,年轻时候也是做小伏低过的,在令家几代传承培养的继承人面前还是露了怯。
弓陕离开后弓梓郢抱着令东玉的脑袋仔细端详了半天,硬生生给令东玉看得不好意思了,令东玉偏过头轻咳了一声用不自然的语气说道:“别看了,脸上又没花儿。”
弓梓郢眼睛里的星星显而易见:“你刚帅爆了你知道嘛!”
“那你亲我一口……”
“什么?”令东玉越说越小声,后半部分弓梓郢压根没听清。
弓梓郢倒是常笑,只是很少见这么发自心底的笑,笑得他心里痒痒的。令东玉没再重复而是直接吻了上去。
酒足饭饱后弓梓郢平躺到床上,两条白嫩的腿以一种很扭曲的姿势盘出一个二郎腿,很惬意地拍着肚子嘟囔:“他不痛快我就痛快多了,非要把那些公司给我也行,前脚给我,后脚我就给我妈烧过去。”
令东玉有些哭笑不得。
电话铃声响起,令东玉接起:“喂,爸?”
令培那边静默了很久才开口:“你张叔给我打电话说有人举报在城西那块地上发现了文物,警方调查发现确有此事,其中一尊汉代的青铜像被卖了出去,你哥已经被警方带去问话了。”
就连弓梓郢都从床上坐了起来,令东玉自然更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我立马去查。”
“不,”令培语气非常郑重,“这事摆明了有人栽赃,我们不能全都被这件事绊住脚。我打这个电话是为了告诉你,从今天起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可是……”
“没有可是!”令培吼出去后立马泄了气,“隔着我这层关系,咱们公司办事已经比别人顺利得多了,越是这样才越应该谨慎,这件事即是给东言敲响警钟,也是给你、给我都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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