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会比他对你更好的。(2 / 10)
的。”
“可是在这样短暂冲动的情绪过后,我就真真切切地审问我自己,我真的会比他做得更好,对你更好吗?”他笑了,“才怪呢,我又不是骆宸那样的天使,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譬如我也常常想对你说,我就不行吗?然后我就回答我自己,当然不行啊。”
“我什么都没有啊。能够带给我喜欢的人,也就是空虚罢了。”
他淋着雨回去,他本来就没有带伞,也不想再买。仔细挑选的衣服被不停歇的雨水和溅起的尘土弄得泥泞,他无心在意,他麻木地看眼前打伞的行人匆匆经过身边。
别人常常讲他很聪明,可他生来却是一个很迟钝的人,母亲与他说的话,他要很久以后才能理解。就像他现在终于知道,林政言说的“我对其他人,可没有什么温柔”,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那无比好看的母亲曾万分优雅地对他说:“有时候,想让一段关系长久,你需要假装自己不那么爱对方。”
妈妈,对不起。
……我假装不了了。
周一的早上,萧逸与林政言一起上学,他望了望蓝色的天空,忽然说:“林政言,你为什么要与我一起上下学呢?”
林政言皱起眉,他又听那个人带着无所谓的表情讲:“反正你本来也不想跟我做朋友,都是因为骆宸的缘故,现在骆宸又不在了。”
“……习惯。”林政言最后淡淡讲。他想起以前幼儿园的时候,那时骆宸十分严肃地问他:“为什么小言总是要欺负小逸呢?”
他不承认,说:“我哪有欺负他?”骆宸平静地讲,“你讨厌他吗?那我们不跟他玩了好不好?”他最终妥协地对骆宸说出口:“也没有讨厌啦。”骆宸一副很清楚的样子,对他说:“我知道你明明就很喜欢他,可你这样欺负他,他会哭的。”
“难道与骆宸的习惯你都要保持吗?”萧逸耸肩,他挥了挥手,笑着与他讲:“没必要啦。你不用来叫我了,我自己会起床的。”
小时候的他赌气地回答骆宸:“那又怎么样?他虽然会哭,可是很快就一点也不在乎了。”
林政言看向说出这句话的萧逸,对方却不看他,快步地往前走去,好像终于忍受不了与他在一起那般。
接下来的几天,萧逸都摆明了要躲林政言,家里的锁换了。每天早上提前就来学校,上课倒头就睡觉,下课前翘课先走。那天萧逸照旧躲起来翘课,结果学姐凭空出现在他面前,威胁力十足地讲。
“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吧?”
萧逸很想笑,也笑不太出来,只好干脆自暴自弃,随波逐流地任人摆布。学姐和一众人等围着他上下左右地打量,化妆,剪假发,改服装,萧逸一直淡淡地看向别处。
“你怎么了吗?”学姐蹲在他面前,问。
他摇摇头,有气无力地回答:“没什么。”
“鬼才信你。”学姐捏捏他的脸,甜甜地笑,“反正我们的小浪子一定是喜欢上谁了吧?”萧逸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学姐手下立刻使了十倍的力,他连连扭曲了五官地大声呼痛。
学姐拍拍他的脸,霸气地说:“这才对嘛。刚才的表情是犯规的。”她又起身招呼人不要浪费时间,回头的间隙里对他笑着说,“别愁眉苦脸的啊。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
萧逸不解地偏头,学姐已经往前面走去赶人,她目不斜视地抛下一个句话给他。
“我觉得,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很幸福。”
林政言好几天都不与萧逸讲话,骆宸看在眼中,在课上传小纸条给林政言,写说你是不是又欺负小逸了?林政言坐得笔直,他垂下眼看见纸条上的字,草草写上:!。骆宸又写说,平常你不理他正常,现在他都不理你了,肯定是你欺负他欺负得太狠了。林政言更加不快地写上三个!!!。
骆宸不理他,结论性地写道:快点去道歉。林政言干脆把纸条揉掉了。
很快到了学校一年一度的文艺汇演,骆宸参加了班里的一个节目,萧逸照旧不见人影。林政言端正笔直地坐在观众席上,他面无表情地欣赏一个又一个的节目。
骆宸上完节目后就跑回来坐到他身边,说:“我刚刚在后台看到小逸了。”林政言脸色更臭了,骆宸于是就不想讲下去了,他往座椅靠去,慢慢等萧逸的表演。
倒数第三个节目是个热场的舞蹈表演,林政言看到五个奇装异服的女孩子背对着观众上台,就皱了皱眉。他总觉得里面有个人的身影很眼熟,身形很相似。等到她们逐一转过身来,林政言的脸都黑了。
可爱的音乐响起,女孩子开始配合跳简单的卖萌舞蹈。最左边的那个女生最高,金色波浪卷发,穿合身的连衣裙,她有种无所适从的慌乱感。她动作频频出错,依然很努力地想要完成,她漂亮的脸孔无疑很是困惑。
“你觉不觉得,最左边的那个女生……”观众席身后的两个男生开始轻声议论起来,“对对对,我也想说她,特别煽情,对吧?”“你懂我!好想让她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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