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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佔有(6)【300珠加更】(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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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瞳。

徐丹穎呼吸一窒。

厚被遮住了窗外的光線,程尋後來拉開了一邊的窗簾。

原因是徐丹穎某日起床,還是睡糊塗的狀態,老實說她很少這樣,就是在程尋家特別容易睡昏頭。

一覺醒來,渾然忘了這裡不是自己家,摸黑憑著習慣要去浴室洗漱,結果踢到矮桌摔了一跤,手腕、膝蓋全瘀青。

男人被這不小的動靜吵醒,下床。「妳還真會給我找事。」

初醒的聲音帶沉無波,徐丹穎以為他不高興,她本來也不在意這種皮肉傷,沒打算麻煩他,準備起來時,男人將她攔腰抱起,徐丹穎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

男人瞥一眼時鐘,「那麼早,妳起床做什麼?」徐丹穎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她幾乎都是這個時間醒的,也幾乎都是一個人接著吃早餐,看書,或是做其他事。

生活運行向來不需要配合誰,也不需要和誰解釋這些習慣。

回過神,男人已將她抱回床,「昨晚弄到那麼晚,妳體力差得要命,不累?」

徐丹穎下意識的回嘴:「累啊,都讓你停了,你還不停。」

「妳明明叫得很爽。」

徐丹穎瞪他,不說了,睡覺。

她剛閉眼,男人的大掌就伸來,徐丹穎以為他一早就要禽獸,閃了幾次,男人依然沒耐心,將她扯了過來,直接將人按在胸膛,不是預期的部位,男人揉壓著她酸疼的肌肉。

徐丹穎有些愣,男人按摩的力道和位置適中,還自動變換著部位,被他這樣推揉著,她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是被突如其來的光亮照醒,她微微睜眼,澄亮的日光碎滿地,男人背對著她,赤腳佇立在成群的光影之下。

身旁的位子還殘留著男人的餘溫,他顯然也才剛起床,徐丹穎這樣想的同時,男人偏過頭,在他完全轉身時,徐丹穎倉促的閉上眼。

視覺受蔽,聽覺便更加清晰,聽見男人踏在絨毯幾近細微的聲響,不知道是不是緊張,她竟聽到了這其中還摻雜著自己的心跳聲。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纏上她的皮膚,相同的靠近,卻與平時歡愛的興奮不盡相同。

她腦袋亂哄哄的,牽動著心跳也亂七八糟。

下一秒,聽見男人在笑,聚在胸口低沉震耳,聽得她心口發癢,他彎身,「徐丹穎,妳在期待什麼?」

被人當下拆穿,徐丹穎索性也不裝睡了,坦蕩的張開眼,與男人四目相接,她的眼瞳微微縮緊,沒預料是如此近的距離,連同空氣都必須共享。

男人眼裡光彩滿溢,混合著填滿整房的陽光,摩挲成純金。

她是喜歡程尋這個人,上天好像把最好的一切都贈與給他,他滿身光彩,自信奪目,在他那裡,是非對錯,是由他來定義。

徐丹穎錯過了移開眼的時間。

「妳以為我想親妳?」

「不是嗎?」

男人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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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怜,孩子才多大而已。」

「一个大男人能养好小孩吗?听说是个医生,算得上有出息。」

「以温家的名望,区区一个医生,他们哪会放在眼裡,何况温桐还是长女,嫁了一个穷小子不说,现在人还没了。温家根本不愿认那孩子,听说八字和温家风水对冲,会让温家家破人亡,你看这不是才没多久,就剋死自己的妈妈了。」

庄严的会场,画中的女人笑得宛如盛开的梧桐花,与周遭此起彼落的哭声背道而驰,安详纯淨,与这纷杂的世界再无瓜葛。

「葬仪社是怎麽做事?这可是我们温家的丧礼,用画像代替我姊是把我们当笑话吗?」

礼仪师紧张的走了出来,连忙道歉,「我们是遵照家属的希望,并无玩笑之意。」

「家属?我们才是温桐的家人,我姊要的是一场盛大隆重的告别式,不是这种让人看笑话的作风,都撤了,我记得家裡还有她的照片,我让人回去拿,马上换掉!」

男子發完脾气,转头拍着身旁一夜之间苍老的妇人,即便上了年纪,风韵犹存,「妈,我会把姊姊的丧礼办好,就都交给我吧。她生前没能享福,至少在另一个世界得衣食无忧,我会多烧一些金纸??」

女人折起手帕,冷静的抹掉眼角的泪,「人都死了,烧再多有用吗?」

清风徐来,小女孩仰着脑袋,望着会场每张模煳扭曲的脸孔,周围绕着一幅幅画作。

她知道这是她母亲作画的风格,潇洒浪漫,笔触饱含着自由。

字词量还少的年纪,并不懂那些抽象的名词,她只看得见母亲漂亮的眼裡旋绕着星星、太阳和宇宙。她曾告诉她,待她上小学后,大概就能收集一百张全家福了。

母亲会开一场画展,向世人展示他们一家的幸福和快乐。

「他们愈不相信我会幸福,我们就要过得比他们想像中还要好,让他们羡慕嫉妒。」

「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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