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六)(2 / 2)
人仰马翻,她的凳子倒了,阴奴一个不妨也往后跌,顺带揪着她的胳膊。这下两人摔得结结实实,谢长欢的后脑勺碰到了地,咚的一声让她忽然委屈起来。
她恨过,恶心过,可还没委屈过。
好像一切情绪都找到了宣泄口,她开始抽噎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一串一串掉。阴奴这一撞脑袋也气,他的脑袋才被打过,这下又撞得他眼冒金星。
他一下子捏着谢长欢的肩膀:“你哭什么,你跑了我们还没算账!”
是啊,回来怎么会有好下场。于是谢长欢哭得更伤心了。说到底谢长欢的年纪也还不大,所有人都宠着她,她愣是没受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委屈。
“你委屈?我就不委屈吗,你看我脑袋上这么大个疤,我愿意?”他揪着谢长欢的衣领,连殿下也不叫了,往她嘴上咬,一直咬出血:“你是人上人,我们就不是人了?”
谢长欢红着眼眶:“你嫉妒。”
“我?嫉妒?”阴奴咬着这两个字眼,“你说你有什么好嫉妒的,现在不还是快丢命了,被我们俩压着操!”
谢长欢不甘示弱:“那你们把我交出去,杀了我!”
于是这人气极反笑,连带着手指都是抖的,“嗬,你就这么想死?死了也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
谢长欢觉得衣领上那只手跟羊癫疯似的,又看他那张怎么看怎么险恶的脸,呸了一口,“我忍着,你们得寸进尺,你们就是想要逼我死。我死了你们就高兴了,反正你们就是看不惯我过得好!”
这两人就骂着,越骂越难听,也很戳脊梁骨。韩奴沉着脸,是对阴奴说的:“好了,你过分了。”
阴奴却像是紧咬着不放的螃蟹,一遇着谢长欢火气就来了,说到底谢长欢这么一跑几乎是吓死他了。谢长欢骂他:“你们脏死了。”
“行,你说我脏,那我还摸你!”他一只手一下子钻进谢长欢的裙子里,“我看你还说脏不脏,要脏咱一块脏。”
谢长欢不甘示弱,忽而用指甲去掐他命根子,痛得他只能去抓她的手。他解开自己的腰带去拴住谢长欢两只手,但是谢长欢又拿脑袋撞他,给他撞了个包。
今天的谢长欢不正常,韩奴想。
一个绝望的人是不会这样负隅反抗的,而她看起来有点有恃无恐。不过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他没有阴奴的脑子。
“你看看,你腿上都是什么。”阴奴撩起她的裙子看,腿上是被树皮刮得破皮的红肿,还夹杂着树渣子。那一片红,衬着雪白大腿,看着触目惊心。
谢长欢:“不要你管。”
“谁管你?你找薛临管你,他自己都难保。”冰冷的手指刮着她破皮的口子,这时候她才觉得痛,之前因为极度的紧张连腿上的伤痕都忘记了。
他这次倒是没有那么多前戏了,脱了裤子,把她抵在墙上,便提着裤裆里那玩意上阵了。干涩极了,没有多余的润滑,又挤又热,一下子倒让谢长欢站不稳了。
“我们就不该对你好,把你喂饱好让你有力气跑!”
“你看看你能跑到哪去!”
他一说话,阳物便进一分,碾压着细嫩的花核。平时他是不这么闹腾的,他的脾气又警慎又伪装,至少能保持对谢长欢表面上的温和,但今天他暴躁得像个恶劣的孩子。
他这是露出本性了。
他本来不算好人,一逼就原形毕露。
谢长欢哑着嗓子:“我疼。”
腿疼,下面也疼,还有被咬住的嘴巴也疼。她觉得有些腥热的液体涌进喉咙里,下面也火烧一般。
阴奴还在刺她:“你知道你那些没死的姊妹去了哪里么?”
“营妓!你是愿意被一群人操到死,还是两个人?”
谢长欢有些喘不上气。
她忽然捂着嘴,恶心感涌来,刚刚吃下去的鱼肉吐了阴奴一身。这下他僵住了不再动弹,好像不可思议。这是第二次吐出来了,她的情绪太激动了。
阴奴浑身僵硬地松开她的肩膀,扭着脑袋对韩奴说:“她恶心我。”只是对着他一个人这样,他真的就这么惹人厌恶么?
韩奴点点头:“你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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