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1 / 34)
“哎呀,景柯回来了。”
景柯把围巾取下来挂在衣帽架上,转身一看,沙发上坐了一圈人。
客厅摆了两桌麻将机,或相熟或叫不出称呼的亲戚们热火朝天地搓麻,杨青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看到提着行礼箱进门的他顿时露出喜悦又嗔怪的神情,“可算是回来了!都说了让你早点回家,明明放假那么早,非要跟着测绘队去野外跑。你姑姑都没你这么忙。”
“这不是回来了吗。大过年的别吵孩子。我看景柯好像又长高了点?”坐在沙发上的亲戚连忙打圆场。
“是长高了。”另一个亲戚附和,“但是b起她姑还是差点!”
此话一出,七大姑八姨发出善意的哄笑声。
景柯此番回家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听到有人提她姑姑,心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她眼皮颤了几下,抬眼扫过四周,很意外,没发现杨青黛的影子,心又缓缓下落,变得失落又庆幸。
“景柯,坐着看会电视呗。我听说你在京城读大学,还是你姑姑任职的学校?那也太方便了,有什么事,小杨可以多照应你。”
因为一年才聚一次,亲戚们总有说不完的话,该聊的家长里短,在相熟的亲朋好友坐下来嗑瓜子时就聊得差不多了,于是刚回家的景柯就成了新的话题中心。
“景柯读的是小杨的母校吧,我记得小杨是留校任职?我去年旅游的时候还从那路过,啧啧,校大门好气派!”
“景柯平时上课能见到你姑姑吗?”
“不是一个校区,离得很远,平时见不着。”景柯答,说完又补充道,“上课也见不着。她在人文学院授课,我是物理学专业。”
“怪不得刚才听见你姑姑问‘景柯怎么没回来’。”亲戚恍然大悟。
景柯落下去的心再次躁动起来。
“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听到谈笑声的杨青黛从厨房探出半边身子,往沙发上看了一眼。
“是景柯回来了。小杨来沙发上坐着歇会儿吧,你们姑侄俩聊聊天,我去厨房帮忙。”
亲戚招呼着杨青黛,态度亲热。b起情绪不高的景柯,杨青黛显得异常平和,对于亲戚的好意半点不客气,从善如流解下围裙,坐到沙发上时还微笑着道了一声谢。
她坐在景柯旁边,用纸巾擦拭着手上的水珠。
景柯发现她的手有些红,因为皮肤白,所以显得很显眼。虎口好像都快破皮了。是冻的吗?
四川的冬天是和京城完全不同的冷。
“刚刚剁了四斤排骨,两只腿骨,还有三只乌j。”杨青黛解释道。
谁要听这些!景柯不知怎的,有点羞恼,转过头去懒得理她。
过去的两个月,一条信息也不发、一通电话都没打,景柯恨她装聋作哑,不知道失眠了多少次,现在被她主动搭话,更气得慌——
那副风轻云淡,好像无事发生的样子要做给谁看!
所以坐在一块的姑侄并没有谈笑风生,一个安安静静剥瓜子,一个认认真真看电视剧,脸上通通写着‘不熟’。
景柯上了大学,以往关心学业的环节没有了,物理专业在一群亲戚看来又ch0u象又高深,不免失去了些独属于长辈的乐趣,除了变着法夸她有出息倒也说不了什么。
b起不怎么主动搭话的景柯,杨青黛算是一个不错的闲聊对象。她事业有成又无妻nv,没什么家杂琐碎能聊,但是因为老大不小了还不成家,每年大团圆都会被催婚或打笑,中老年妇nv非常热衷于做媒,纷纷表示要介绍条件好的nv孩和她相亲,让她有个伴儿。
“不然以后都没人给你养老。”不知道谁苦口婆心说了这句话。“眼看景柯都到了可以找的年纪了,你做姑姑该做个榜样!”
“我还年轻。实在不行这不是还有景柯吗,外甥nvnv也算半个nv儿。她总会愿意给我养老的。”杨青黛心安理得祸水东引,把问题抛给了一旁的景柯,“景柯也是我的孩子。”
“那怎么能一样!哎呀!景柯你可不能学你姑姑!毕业了就可以讨个人了。但是你姑姑有句话说得倒是不错,你算是阿青和你姑姑带大的,往后可不能忘本。”
大概是看景柯和杨青黛不怎么亲近,其中一位亲戚提点了一句。
“说这些做什么。景柯心里有数呢。倒是表姐,今年准备好压岁钱没有?”cha话的是杨青黛的远方表妹。
“那倒不用担心。”杨青黛从风衣口袋里ch0u出一大把备好的红包,招呼着小辈们过来,红包雪花一样飞出去,她则收获了一声声恭喜发财。
杨家的习惯是,还没有工作、没有经济的人都能拿到红包,所以景柯也有。
至亲之间没有客套的环节。景柯捏着红包感觉很烫手,g巴巴地说了一句谢谢姑姑。
杨青黛不在意她什么态度,笑眯眯的,让她拆了看看。
景柯已经不是小孩了,早过了对压岁钱充满期待的年纪,但是她近几年被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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