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入居安城(2 / 3)
新茶。新旧没区别。伯景郁心中一直有疑惑,他们进入居安县走了二十里,沿途也没少看到农户耕种,却不见孩童。他将伙计招来。伙计笑着问“客官您有什么吩咐”伯景郁“我一路走来,在旁县都有看到孩童,怎地到了居安县,不见孩童。”伙计回答道“孩童都去读书了。”“哦”伯景郁有些诧异,“你们居安县如此注重学识吗”伙计“那倒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哪能掏得起学费,能让一家温饱就已经很好了,这两年不是洪涝就是旱灾,收成不好。”伯景郁就更是纳闷了,“即使如此,他们又怎能去读书呢”伙计“我们居安城出了一位好县令,也出了一位大善人,他们建了一个书院,广招学子,但凡是居安县人,家中掏不起学费的,不论男女,不论年纪,均可去书院读书。”伯景郁十分惊讶,他的随从也很惊讶。“这世上竟有如此好心的人”他不太相信。伙计见他不信,又道“真有,我家一双儿女,儿子八岁,没有学堂收,女儿五岁,学堂更是不收,我娘子将他们兄妹二人送去学院,学院收下了他们。”伯景郁更觉不可思议,“八岁还未启蒙会不会太晚”他岁就已经启蒙,八岁已经开始学习安邦治国了。伙计“若非家中贫困,又怎会不让孩子早点读书。”伯景郁一想觉得也是,随即又问“你的女儿他们也收”
伙计点头“不止我家,旁人家的女儿他们也收,男女都能去学院读书,读得好还有奖励,一年两银子。”随从“才两银子”伯景郁也是同样的想法。伙计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对银子可能没什么概念,他道“两银子,是许多人一年的收入了,二位贵客可能不知两银子对于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意味着什么。”这话二人无从反驳。莫说是伯景郁,就是这随从身上的衣服所用的布料,都得十两银子。伯景郁的每一件衣服是十个绣娘,每个季节一针一线地亲手缝制,价值根本无法估量。他们喝茶随手抛出的便是一两银子。伙计察觉到自己言语不当,忙道“二位客官见谅,是小的一时失言了。”伯景郁抬手免除,“无事。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很多学堂不收女子”伙计点头,叹了口气“起止是很多地方不收,是每个学堂都不收女子。”伯景郁觉得奇怪“先帝不是已经解开禁令,女子可入学堂读书,为什么会有学堂不收呢”伙计也不敢说。伯景郁“但说无妨。”伙计依旧不敢开口。一旁走镖的一位镖师见伯景郁不似凡人,也没感觉到他的不善,开口道“他不敢说我来说,普通人家能送儿子上学,都会尽可能地送过去,几乎没有什么人家会让女子入学堂读书,觉得是浪费钱,再者,学堂也不肯收女子,这是教书先生的偏见,即便禁令已经解除,他们仍旧拒绝招收女子入学,他们认为女子不应该读书,而应该一心一意在家中照顾夫婿,我家女儿就是因为没学堂肯收,花钱请先生到家里来教,私教男儿一年八两银子,女儿一年得十二两,普通人一年工钱也就四五两银子,哪能请得起”伯景郁认真听完,对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他道“即便女子相夫教子,也该学点知识,大字不识如何相夫教子”听完他这话,其他的镖师们都笑着摇头。伯景郁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刚才与他搭话的镖师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普通人家的儿子都没机会读书,何况女子既然男子都不曾读书识字,又何须女子读书识字能做饭,能洗衣,能生孩子,能孝敬公婆,这就够了。”相夫教子,从来都是有门槛的,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能够肖想的。能吃饱饭,能活下去,能有住的地方,能够穿暖,就已经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了。伯景郁听了半天说不出话。是啊,他们生存都如此艰难,哪里还能考虑这些问题他问“即是如此,兄台为何要花重金请先生为你的女儿讲学”镖师道“我走镖多年,仅有一女,视为心肝,自是要给她最好的,将来若我出了什么意外,她识字,起码也能嫁个不错的人家,不至于孤苦伶仃。如今有了大善人开办的学堂,免去了学费,让我们这些贫苦人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都能有机会改变将来的生活,敢问贵人一句,您说他算不算是大善人。”伯景郁点头“算,当然算。”一路走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与这些平民接触,了解他们的真实想法。在他看来最基础的读书教育,对这些人来说都是很难够到的。伯景郁也注意到,此处的男子对女子似乎没有瞧不起,言谈间能听出来,他们并不反对女子读书,反倒很支持。这与他经过其他县时感受到的不太一样,在街上都几乎看不到女子,也不曾听人谈论过女子,对于学堂不愿招收女子这种行为,他们是鄙夷怒斥的态度。对于这位大家口中的庭大善人,伯景郁勾起了好奇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会免费让孩童读书,也让女子能和男子一样接受教育。在京城,女子自然是要读书的,不过女子读书多数都是在家中私塾,不会与男子一起,男女毕竟有别,名声尤为重要,与男子过多接触,传出去那是会坏了名声的。伯景郁与镖师等人拜别后,与随从继续赶路。两人沿途慢行,随从道“殿下,你说这世界上真有人什么都不图,开办学堂只为了教人读书识字”伯景郁摇头,他也不清楚,这事儿前所未闻前所未见。他道“或许是另有所图,等咱们到了居安城,见上这位庭大善人,一切就水落石出了。”随从诧异“殿下,你还要见他一个平民,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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