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钱河的哭声(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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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锐被叫到祖屋去的时候一点也不吃惊,因为白止文呆在哪儿有三天了。虽然这并不影响白止文办事的效率和决策,但这明显不符合白止文喜欢四处收集材料情报的性情。作为一个实权人物,他是天朝真正意义上的贵族,他肩负的任务并不像表面那么普通。
他甚至不能单算是体制内的人,他是体制内最特殊的人群之一。拥有极大的决断力,无论是商界、政界或是军界,也就是说他是拥有天朝特权的人。
张锐等几个人被派来保护白止文在业界也是有一定殊荣,所以最近白止文怪异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多方的关注。很多人都猜测是不是上面的风向变了,有人变着法子向张锐也打听了来,张锐都严声拒绝透露任何消息,实际上张锐可以猜到白止文为什么会留恋在祖屋那么长的时间,因为一个普通的男人。
白止文跟这个男人腻在一起三天了。温润如玉,如沐春风,这个是张锐对钱河的初次印象,而后的资料也显示钱河对得起这样的印象。他的小妻子云秀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两个人在一起清苦又甘美,生活虽然很劳累但非常的幸福,如果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病痛,不难想象这对夫妻经历了层层磨砺后,将有多美满。
也许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在假日的时候带着家人去郊游;也许他们会继续二人世界,然后每年到世界各地走一走;也许他们会在帝都买一套房子,将双方的父母都接到城市里来;也许……太多的也许,因为他们值得拥有这样平淡又真实的幸福,可事到如今,张锐有些不敢看云秀的眼睛。
那么真诚又温和的眼神,充满了信任,跟小老板一样骨子里拥有着坚强的人格。张锐是唯一在白止文身边被派来执行这个特殊任务的——将尽最大努力医好云秀。
血液透析和骨质手术都是相当痛苦的事情,尤其联系到神经,大部分时间要求病人保持清醒。睡在手术台上的女孩儿,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下来,痛苦地双手绞住床单,却没有吱声。甚至事后期望地看向病房门口,在失望的时候还能对他微笑,谢谢他能帮助她。
张锐非常清现在云秀有多需要钱河,但也清钱河现在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的老板对钱河有多执拗,只需知道白止文把钱河带到哪儿去就清楚了。
祖屋,那是家族血脉相系的地方,是承认伴侣地位的地方。张锐没有想到,自己的老板居然会真的把一个男人带到祖屋去。
有多少女人想上位而挣破头的位置,那个小老板几乎没做什么,除了给白止文多做了几碗面,之后又只是在金碧辉煌让白止文给强暴了,就被带到了祖屋。想必那个小老板也不那么乐意自己被带去吧?看到云秀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张锐对他们有一种淡淡的同情和无力感。
他甚至为了不愿意看到云秀失望的眼神而欺骗这个女人。他记得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着:我是钱河同事,你的老公被我们公司录取了。我们公司是一个稳定而且收入颇丰的公司,不过因为公司保密的机制,你老公暂时不能跟你联系。我是受他的委托来照顾你的,你的费用已由公司全全报销。
在他提着鸡汤、鲫鱼汤、各类养生汤去照顾云秀的时候,善良的女人居然相信了。只是每日每日都望着门口,坚持着等待某个人到来。
而每当这时候,他就会被女人的眼神打动。
从云秀的口中细细碎碎的知道她和钱河的感情史,这要比从书面上看到的深刻得多。云秀微笑着埋怨钱河应该多考虑考虑自己的时候,张锐会有一种犯了罪的罪孽感,他没有忘记,在金碧辉煌最后关上那道门并反锁的人就是自己。
这两个人的爱情有一种超越情感的圣洁,而自己就是扼杀他们的凶手。
幸好云秀的手术很顺利,三天后,他被召回白止文的身边,在此之前他给云秀安排了最好的阿姨,不计成本的照顾她。可就算如此也抹不去内疚。尤其是三天后他见到了钱河。
钱河穿着丝质的长袍,靠在冰冷的大理石柱头上,眼睛就像穿越了眼前的景物直至远方。他的双手缚在身后,低低地垂着,白止文不在的时候,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不说话。只有吃饭喝水的时候他会动,这时候伺候他的人,会用小勺一勺一勺的喂,他的表情介于愤怒、无奈和悲伤之间的微妙,所以他吃得很少。
张锐发现他也很少上厕所,有一次上厕所陪同的人不在,张锐本来打算陪着去,但钱河拒绝了,从他皱着眉头痛的神情中似乎让他知道了些什么。
回归的的在早上来了一回。
看到钱河再次睡去,白止文收拾了自己走出了小楼。
天气越来越暖和,南飞的鸟儿渐渐都回到了北方,天空中一片生机。白止文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小楼,他在车座里微笑了一下。他满意现在的生活,仿佛做的一切都有了期盼。
躺在后座里静想的白止文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他决定离开几天去一趟欧洲,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回来,他以为钱河会好好的在这里等着他,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以及他确信没有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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