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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捂着嘴,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没事…兰”
他失魂落魄的说道。
尤其是在念到兰这个字的时候,他的语调抖了一下。
“不用去医院。”
他看着毛利兰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不需要去医院。”
“你陪陪我好吗?”
“你陪陪我,我就舒服一些了。”
要是之前的毛利兰肯定会继续坚持。
她会不解的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病的这么严重还不去医院。
甚至,她可能会违背他的意志,不由分说的将他背起强行带去医院。
可,那是之前的毛利兰了。
自从黑衣组织的事情得到解决,江户川柯南消失,工藤新一又再一次回到他身边的时候。
她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某种东西慢慢改变了。
他说不好具体事哪里,但就是变了。
虽然她还是和新一待在一起,还是像过去一样关心他照顾他。
还是,之前一样的喜欢他。
但有些东西变了。
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现在这样。
对啊,就像现在这样。
工藤新一的每一次语调的变化,他的每一个表情她都看在眼里。
她知道新一的这种表情意味着或者说昭示着什么。
这样的表情意味着新一知道了什么,但他并不打算告诉自己的表情。
想到这毛利兰不禁笑了出来,她能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那根弦开始绷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在这样下去会怎么样?
那根弦会断吗?
还是说到了一个极限之后,它会松弛下去?
她不清楚。
但罕见的,精力旺盛的她此时此刻也感觉到了疲惫。
她不知道他们这样下去还能继续或者说坚持多久。
“好。”
她听见自己这样说道,她看见自己脱掉外套钻进被子,她感觉到自己身旁属于工藤新一的淡淡的香味。
“现在好点了吗?”
她听见自己这样柔声问道。
对方轻声应了句。
她搂着工藤新一,对方的身体因为发烧是暖的是热的。
而她的心却是冷的。
下雨了。
雨水将他的衬衫打湿,湿答答的沾在身上。很冷。
但他的身体却是烫的。
他以为自己十分的镇定,但等到他第三次试图用钥匙打开自己家房门而失败的时候。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没事的,不可能有问题的。
他事后吃了药,这样的概率在理论上已经无限接近于零。
不可能会有问题的。
最终,在第六次的时候他成功了。
门锁终于轻轻转动了起来,随着咔擦的响声,门开了。
和带着雨水和泥土的气味的他不一样,屋内散发着干燥整洁的香味。
窗台被擦拭着干干净净,先前弄乱的书架也被整齐摆好。
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所特有的似有似无的花的香味。
他越过餐桌,桌上的那束欧石楠却几乎将他的眼眸刺伤。
他不知道那束花是小兰什么时候买的,有可能是今天也有可能是几天前,但他记不太清楚了。
兰为什么要买这样一束花?
大抵是因为颜色吧。
一大束蓬勃生机的浅粉色的点点小花构成了一大把花束。
或许是因为颜色好看,又或许是花店的店员送给小兰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大抵只是一个巧合。
小兰是绝对,绝对不会在明知道这种花花语的情况下……
他沉默的在那束粉红的花束面前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只是烧糊涂了。
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兰不会的。
她今天还来家里照顾他了,又怎么可能会在明知道欧石楠花语的情况下买下这样的一束花。
但那花着实有些刺眼。
工藤新一拿起花瓶,将那束花放在了更加靠内不太显眼的角落。
等待的结果的过程中让他坐立难安。
他反反复复的回想着那次其实他已经记不太清楚的意外。
不可能的。
虽然当时因为事发突然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但事后他吃了药,进了医院,打了针吊了水,这样让意外发生的几率降到了几乎不可能的地步。
等到时间说明书上写的是三到五分钟。
明明是很短的时间却让他坐立难安。
他能感觉到自己每隔十秒就会去看一眼那试纸的变化,心率已经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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