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 / 11)
更不用说去北斗门拜师了。
那样的话,他便碰不到傅聆,更不可能助傅聆渡过所谓的黑白劫。
黑白劫是什么东西,虞承青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劫难都是难熬的。
那喜嬷嬷还对他说,嫁给城主日后有的是好日子……
好日子什么?虞承青并不想过这种好日子!
万幸有人来了,熟悉的嗓音——可惜不是傅聆,是欧阳掣。
他把自己扯起来就要带出去,却被城主拦住了。
欧阳掣说什么?说城主这是有病。
这下换虞承青沉默了。
欧阳掣是傅聆的师兄,是他的师伯。他说喜爱男子有病……那日后倘若虞承青打算求娶傅聆,那欧阳掣岂不是一道难关?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欧阳掣站在草地上看着他,缓缓开口。
虞承青方才全在走思了,哪里知道欧阳掣问的是什么问题?他再也不敢多留,也不敢去看欧阳掣,匆匆站起身告了个别便离开了。
虞承青在夜空下走了许久,思量着自己应当去换一身衣服再去报名,这才突然发现,欧阳掣给他披的外衣他还拿着。
北斗门的衣服通体是白色的,十分不耐脏,此时被他拖着走了一路,袍角拿蓝线绣的花纹已经脏了。
……蓝线?
虞承青猝然站住脚,匆忙将那衣袍展开,便见宽大的袖口拿蓝线绣着一只仙鹤。
虽然北斗门的衣物不论师徒皆是白色,但弟子服的袖口上各自绣着分门的图案,分别是刀修紫豹,体修红雀,医修银云,符修黑犬。而剑修袖口则是是用金线绣的怒虎。
蓝鹤的袖饰十分稀少,因为这是器修的图案。
器修由于心法无聊,因此每年入门的弟子一只手便能数过来,虞承青作为傅聆弟子时,也曾穿过弟子服,正是蓝鹤样式。但整个器修门上下不过几个人,傅聆也懒得管,爱穿什么穿什么,因此虞承青其实很少穿弟子服。
可是方才来救他的不是欧阳掣吗?为什么他给自己的外袍会绣着蓝鹤?
虞承青心脏猛烈跳动起来。
也就是说,刚才那个“欧阳掣”,是傅聆?
可是为什么他不自己出面来救,非要用欧阳掣的外貌来?
那他刚才说的,喜爱男子便是有病……是不是就是真的?
虞承青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白色衣物,面色阴晦不定。
如果现在就告诉傅聆虞承青他是重生的,我要助你渡过黑白劫,恐怕就被他当做神经病扔出北斗门。最好是相安无事,倘若劫难一来,虞承青必须要在傅聆身边。
“那就继续装下去。”虞承青对自己道。
傅聆回到北斗门时,便看到欧阳掣等在大殿之中。一名男子站在下方,正与欧阳掣说什么。
那名男子自报了家门,正是皎月城城主府中的管家,此时大半夜爬上北斗门寻找欧阳掣,便是想要讨个说法的。
毕竟“欧阳掣”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城主即将圆房的人带走,落了面子事小,坏了两人的关系就不好了。
更何况是“欧阳掣”抢走的虞承青,万一外人看来,“欧阳掣”也有特殊癖好,那岂不是坏了北斗门名声?
那管家站在那里,一字一句将其中利害告知欧阳掣,说得对方面上一片懵。
——也是,毕竟不是欧阳掣干的事情,而是傅聆做的,欧阳掣什么都不知情,又怎么能盼着他给个说法呢?
傅聆站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只听出那管家兢兢业业的向欧阳掣表示:快把虞承青还给我们城主,不然我这管家难做,你这北斗门更难做啊!
欧阳掣听完管家一席话,愣了半晌,道:“你先去城主府告知他,明日我定给他一个说法。但今夜太晚,说什么都麻烦。”
那管家见欧阳掣不同于在城主府时的强硬态度,微微一愣,擦了把汗道:“这……欧阳掌门,您若是在城主府时也如此态度多好,这样一来也不必兴师动众麻烦您,折腾了半天还不是费人又费力……”
那管家转身离去后,欧阳掣便看到站在角落里施了隐身咒的傅聆,道:“师弟,是你干的?”
傅聆解去隐身咒,道:“是。”
欧阳掣哭笑不得:“看不惯便看不惯,也没必要非要将人强硬抢出来吧……”
用的还是他的脸他的身份。
“谁都能嫁给那什么城主,但唯独那个少年不可。”傅聆道。
“为什么?”欧阳掣问道。
因为虞承青他是天上的仙君,是有劫数的人?……不不不,这和嫁不嫁男人有什么关系。因为那个皎月城城主是个变态?……也不对,这连他也一起骂了。
那为什么?
傅聆道:“因为我见此人根骨奇佳,是个做剑修的好苗子。更何况……更何况那少年是被皎月城城主抢去成亲的。”
师兄是个惜才的人,而且他带的几届中出彩的弟子并不多,此时说一句“根骨奇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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